第9章 长期饭票
拍戏效率高，是港台剧组的一大特色。
王京五天写出剧本《整蛊专家》，一个多月后电影上映斩获票房3000多万。
但吴良没想到。
港台剧组就是拍长集电视剧也这么快，这应该归功于强大的幕后人员。
“1.2.3，劈。”
“1.2.3，飞。”
“1.2.3，打。”
“...”
早上正式开拍后，吴良一次次被李寻欢打的飞出去。
同时，他也垂涎三尺的盯着剧组的一帮幕后。
梦想做导演的人见到这帮幕后怎能不动心。
“焦恩骏以外的其他人原地休息。”
导演袁和平一声令下，吴良席地而坐。
任他身体素质再好，一早上摔个七八回也累够呛。
吴良算了算，这样的戏码会持续两三个月。
因为《小李飞刀》确认定档八月份台湾省中视频道，再过几天，剧组会转场横店影视城加足马力录制。
动作指导给焦恩骏设计完新一轮动作镜头，拍摄继续。
吴良的角色不变，依旧是喊打喊杀，举刀冲到端着酒杯耍帅的李寻欢面前再倒飞回去的无名杀手。
到了下午，他摇身一变成了魔刀门的弟子。
剧组特招上百名龙套演员便是为了下午的魔刀门戏码。
作为跟组演员，吴良被副导演指派，站到了一众临时演员的最前方。
只待导演一声令下，他将带领列队的魔刀门众走入镜头。
但没啥用，镜头一晃过了，镜头聚焦的是女主萧蔷，谁能记住小喽啰的一张脸。
要说好处，大概是离女主角萧蔷很近。
为了出境堂而皇之抢女主镜头？
这么干的后果是镜头报废。
这一个镜头有临时演员好几十人，浪费的胶片，台前幕后人员的时间，耽误拍摄影响的制作成本，损失的金钱不是一位小演员能够付的起的。
而就算抢了镜头便能与观众见面了？
抢完镜头后，监视器后的导演会第一时间发现宣布重拍。
即使现场未能察觉，还得过剪辑那一关。
活腻歪的人才会去抢什么镜头。
真干了，第一时间被导演破口大骂踢出剧组。
等待女主和扮演她父亲的演员念完台词，拍摄又到了武戏环节。
下午是场大戏。
魔刀门与敌派大战，参与的临时演员足有上百人。
几个跟组演员可算露脸了，杀临时演员如同宰小鸡仔。
剧组鄙视链真是无处不在。
吴良摸了摸脸，暗骂一句“谁特么乱喷番茄酱”又“啊”一声冲进怒喝，厮打的人群一顿砍瓜切菜。
两个门派死战的大戏，没日没夜拍了整整两天。
吴良渐渐习惯了《小李飞刀》剧组的节奏。
每日凌晨五点起床，夜间十二点收工。
他以为在《小李飞刀》剧组的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煎熬下去，王华找到了他。
“靓仔，叫咩？”
“吴良。”
“啊，对，明天开始，你凌晨四点左右上四楼。”
水浒城清明上河街，吴良不敢置信的望向王华：“王制片，我卖艺不卖身。”
“你个衰仔，让你上四楼架人。”王华怒火中烧的离开。
架人？
吴良满心狐疑。
他也混过剧组，却从未听说过架人在剧组是个什么勾当。
次日凌晨上到四楼才了解架人是真的架人。
架的是剧组男主角焦恩骏。
焦恩骏作为剧组男一号，他在剧中的戏份理所当然的最多，几乎每天都要上戏。
李寻欢泡面头的造型做一次两小时起步，每天凌晨三点半就得起身。
剧组十二点收工，三点半做造型，留给焦恩骏的吃喝拉撒睡满打满算三个半小时。
高强度的工作持续一两天尚且能够坚持。
日复一日，铁打的人也够呛。
就在昨天，焦恩骏在化妆时整个人睡死过去，被抬着下了楼。
登车的时候，抬的人力气不足给焦恩骏直接撂车底了，差点把监制吓尿，索性焦恩骏没破相，睡的还挺香。
但事后监制找来王华，叮嘱找几个有力气的人专门干‘架主角上车’的活。
戏刚拍，日后类似事情肯定少不了，早准备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王华便想到了个挺高的吴良。
“那我还拍戏不？”吴良问。
“想什么呢？你终究是跟组演员，戏不少拍，只是临时占用一些时间，会多算一些片酬。”
“那还行。”吴良颔首答应下来。
架人实际是个苦力活，但杨文丑几人却为失去这份工作惋惜的厉害。
有造星剧《还珠格格》在前，彼时混剧组的龙套演员哪个不想一步登天，在娱乐圈耕耘出一份收获。
但没钱没势没人脉便没资源，想出名何其之难。
与剧组男主角搭上关系就不同了。
把焦恩骏伺候好，对方出手略微提携提携，吴良或许就能从跟组演员上升为有台词的小配角。
日后再多一些运气，成为主要配角便算正式成为了演员。
届时加入影视公司片酬滚滚来。
翌日，吴良四点半左右上了四楼。
大概是昨天出糗了，焦恩骏今天的状态不错，看着萎靡，但还有精神给化妆镜里的吴良打个招呼：“吴良吧？麻烦你了。”
“焦哥不嫌弃就好。”吴良脸露微笑。
他对焦恩骏的印象只有美貌和山省银。
今天初次见面感觉还不错。
这么大个明星能记住跟组演员的姓名，还能客气的打个招呼很不容易了。
后世再小的明星眼睛也是长脑门上，走路看人从来不低头的。
明星的所作所为与时代当然也有一定关系。
但一个人骨子里的修养，待人处事不会因为时代变换而颠覆。
焦恩骏老老实实的眯眼让化妆师随意折腾，吴良则拉了个凳子安静坐了下去。
不大会，化妆室整个热闹了起来，剧组排的上号的演员萧蔷、俞飞红、贾静汶、吴晶、任权、范小胖全来了。
“啊呜”
范小胖睡眼惺忪，哈欠连连的坐到吴良身边：“咦，吴二良，你在这干什么？”
“我叫吴良。”吴良小声纠正道。
“吴良无良太难听了。”
“父母赐不敢辞。”
“咦，吴二良，你还挺有文化的嘛，难怪能骗那么多人。”
“有文化就会骗人？那你会骗人？”
范小胖小手一摆：“我没文化，骗不了人。”
“那你咋进的剧组？”吴良问。
“我和焦哥都在琼瑶阿姨公司，剧组找焦哥演主角，我就被夹带过来咯。”
吴良点点头，这会的范小胖憨憨的好骗，应该发展成长期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