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临时助理
据范小胖透露。
最多三天，《小李飞刀》剧组就将转场横店影视城。
主要演员今天之所以集结，便是为了让锡市电视台拍宣传剧照，以及一些花絮。
清明上河街，李寻欢成功表白惊鸿仙子，两人情动相拥时，贾静汶饰演的孙小红黯然现身。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刚刚好。”
李寻欢笑着向孙小红张开左臂，惊鸿仙子眼神给予鼓励，孙小红缓缓步入李寻欢另一侧，学着惊鸿仙子将脑袋依偎在李寻欢的肩头。
镜头外，吴良啧了啧嘴。
他不认识古龙，也没看过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
但根据网络上的一些只言片语，大致了解古龙怕是写不出这么迷惑的情节。
这段典型的狗血剧情，必然是来自编剧的艺术加工。
三角恋的剧情在《小李飞刀》中还有挺多，李寻欢VS林诗音VS龙啸云。
李寻欢VS惊鸿仙子VS孙小红。
李寻欢VS林诗音VS林仙儿。
李寻欢VS林仙儿VS林诗音VS孙小红。
这么一看，貌似书中的女主角，最后和李寻欢归隐田园的孙小红在剧中最惨。
吴良倒不嫌弃这些狗血剧。
说起狗血，当下又有几部剧能赶得上后世那些短剧。
他自个写的几个短剧剧本也是雷的天荒地老。
影视产业靠曝光挣钱，混这行的很多圈里人深知不整点畸形，搏眼球的事就得饿死。
中国影视圈有一个年代，手撕鬼子、自行车上天的雷剧一部接一部，特容易赚钱，说穿了就是剧情无脑爽，够吸引人。
所以吴良丝毫没有像许多重生者一般，去谴责，嘲讽古早时代同行们创作的狗血雷剧。
“ok啦，演的很好啊。”
导演发话，现场幕后手脚并用准备下个镜头。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掌声，喝彩声，或者对准演员的马屁声。
这是港台剧组和内地剧组的又一大差别。
当然有时现场也会有稀稀疏疏的拍手声。
但据吴良几天的剧组经历来看，出现掌声的时候多半是导演带头鼓掌，众人附和。
更多时候是直接下一场。
港岛剧组将效率看的最重。
拍马屁什么的，一天戏拍下来累个半死，没那个力气去拍演员马屁，又不是演员开的片酬。
观众眼里高高在上的演员，在剧组就是片酬高的戏子，给面子喊声“哥姐”，惹恼了给你特么盒饭里吐口水。
所以。
焦恩骏的盒饭是由吴良代拿的。
他媳妇有事回台湾了，吴良充当几天临时助理。
吃饭间，焦恩骏问：“小吴，你家是哪的？”
“山阳区的。”
“山阳区在哪？”
“在山阳市。”
焦恩骏汗流浃背了：“属于哪个省?”
“和锡市一样属于苏省。”
“你直接说苏省人不就行了？”焦恩骏扒了口饭，满心无语。
吴良瞪大眼。
心说：“焦哥你是真不懂我们苏省十三太保的实力啊，出门在外怎么能提自己是苏省人呢，我没直接提镇，那都是见你常住台湾省，没什么见识，对国内不是太了解。”
“苏省人，我见你好像会说山省话嘛。”焦恩骏又问。
吴良道：“我胡乱瞎说的。”
今天剧组人齐，吴良和范小胖常碰面。
主要是范小胖总找来唠叨，让他把“花瓶姑娘”整出来给她瞅瞅，看看有多吓人。
吴良累的脚后跟踢屁股了哪有空给她搞什么“花瓶姑娘”，被缠的实在烦了就急道“你个山省的定眼孩子一天到晚胡咧咧云云...”
这是句齐鲁方言，带有一定贬义。
意思是：你个还没熟透的小孩烦的很。
范小胖确实还没成熟。
离以后的范爷还差着足足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她81年生人，芳龄18，比吴良还小上一岁，以周岁算属于未成年人。
星光和以后的范爷相比更是烛光比皓月。
范小胖去年刚靠《还珠格格》里的丫鬟金锁出圈，加入琼瑶公司后被指派来《小李飞刀》中演丫鬟杏儿，另外就是《还珠格格》续集里的丫鬟金锁。
这会说她是明星，她自个估计都不好意思。
就是个干活拿高一些片酬的小女孩。
成名啥的天天在剧组也么感觉到啊。
在她心中，成了明星应该是赵燕子那样大报小报天天见，电视杂志版版头条。
几次接触后，吴良给范小胖当下的定义就是个拿着高片酬，爱吃甜食的憨憨女。
至于吴良为啥会齐鲁方言。
这个简单，他出生就是山省银。
拍戏很累。
尤其是焦恩骏饰演的主角整天飞来飞去，被威亚消耗了大量精力。
因此，几乎是丢下碗筷的同时就睡了过去。
作为临时助理，吴良便没这么轻松了。
他收拾好两人吃剩的餐盒，又给焦恩骏杯里蓄满开水，对照下午的拍摄计划表把剧本翻到的一页做上标记，并在书内夹上一颗糖。
尾冬的寒气早已褪去。
初春的暖阳洒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没什么游人的清明上河街躺满四仰八叉，或抵额小憩的剧组工作人员。
吴良却像只临近过冬的仓鼠窜来跑去，直到没发现有遗漏之处方坐定休息。
片场就这么大，他的所作所为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同寝室四人暗自嘀咕“下贱”。
递茶倒水的服务工作算不算低贱工作世人自有定论。
吴良只晓得一个道理，在其位谋其政。
他是焦恩骏的临时助理，工作任务就是服务好这位老板。
当然，他对服务的态度、范畴，远远高于这个时代明星助理的标准。
堪称降维打击。
“哇塞，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范小胖在吴良如老僧坐定后“嘚嘚嘚”跑了过来。
翻开焦恩骏的剧本一瞅，瞬间眼冒金光。
让她垂涎欲滴的除了那一粒巧克力糖。
还有吴良这位面面俱到的助理。
她也有助理，不过是她妈，且她妈多数时候是任由她转战剧组，她妈只负责拿片酬。
最难受的，是还经常控制她的饮食。
生怕一个不注意闺女又变成了小胖妹，再也不能为家里减轻负担。
“可以啊，一个月给多少工资？”
吴良问心里的长期饭票。
他还真愿意给范小胖当助理。
当导演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需要很多人脉，需要很多钱。
他不敢保证能在短期内，达成当导演的人生目标。
给范小胖当助理是条退路，肯定不会缺吃喝。
“呃...”
范小胖脸色泛红一时语塞，她赚的钱不由她做主啊。
关键她的片酬看着高一集2000多块，但戏份少，片酬到手的也少啊，《小李飞刀》拍完估计也就万儿八千。
“要不先干干再说，得有免费试用期不是”
“当我棒槌啊。”吴良一口拒绝：“这哪能行，先说断后不乱嘛。”
“周扒皮。”
范小胖抓过本该属于焦恩骏的巧克力悻悻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