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区区肺炎罢了,我有一良方!
“曹颙拜见恩公!”
李德彪和孟云翔两人刚刚下马,亲自出门迎接的曹颙已经快走两步,迎了上来:“恩公可算是来了!我一进城,便差人去找恩公的踪迹,知道恩公此番运盐的差事已经了了,便立刻让人去将恩公迎来!”
“曹兄,不必恩公恩公的叫了,若是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即可,”李德彪对着曹颙回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那你我日后便兄弟相称!”曹颙闻言大喜,当即对着李德彪深深一拜,当即也改了称呼:“德彪兄!”
“孚若兄!”李德彪将曹颙扶起,曹颙字孚若,在来的路上,李德彪已经从那将官处打探到了。
“府中已经备好了酒菜,我们把酒言欢,彻夜畅谈!”曹颙将身子让开,请李德彪进府:“请!”
“这位是我一路同行的友人,唤做孟云翔,”李德彪将孟云翔拉到跟前:“性情中人,忠义无双!”
方才在春华阁中,孟云翔面对那群包衣奴才的围堵,能坚定的站在李德彪的身旁,确实算是性情中人了。
“哦?”得了李德彪的介绍,曹颙才将目光落在孟云翔身上,当即笑道:“既然能得到德彪兄如此评价,那想必是值得结交之人,一同进府,一同把酒言欢!”
“多谢曹大人,孟某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和曹家攀上关系,真是孟云翔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成真,当即向李德彪投去感激的目光。
不多时,几人进府,来到已经备好酒宴的厅中。
主客分坐。
“听说,德彪兄这次是来运盐的?”曹颙亲自给李德彪斟满酒杯:“盐务,可是国之大事!”
“河东地界多产生盐,某在家中时候,农闲时候便会为衙门晒盐,遇到徭役事,被征发来,也是有的,”李德彪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出身。
他不在乎,因为出身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他来此世,便是要打破一切阶级壁垒的。
另外一边,孟云翔自觉的接过酒壶,给曹颙倒满,倒像是伺候的仆役一般:“孟某和德彪兄也是在路上才熟识起来,此次回去之后,本就打算给我那姐夫说上一声,先给德彪兄安排一个差事,等时候成熟了,便也捐一个官身来。”
“用不着回去河东府,德彪兄这等豪杰,本就不该被埋没,”听到孟云翔的话,曹颙大手一挥:“如今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家舅舅,如今在杭州织造任上,兼管着江南盐务的事情,给德彪兄寻一个差事,为国家效力,也是应该的!”
曹颙的舅舅,杭州织造兼管江南盐务?
那不就是李煦了!
一旁的孟云翔闻言酒杯都差点脱手而去,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不能消失。
天哪,此一趟差事,遇到的怎么全是这等富贵不可言说的人物?
如果能和李煦搭上关系,那从此以后,想不发达都不行啦!
李德彪倒是没有什么震惊或者惊惶的表情,只是慢饮杯中酒,同时开口问道:“想来曹家和李家久居江南,怎么此番来到洛阳了?”
“唉,我们是刚刚从京场回返,路过洛阳的,”曹颙说起此事,脸上立刻愁绪满布:“本来入京是为我家妹妹送嫁,同时也借机向皇上请安,家父和娘舅也都一同前往,但是谁成想,妹妹和平郡王的婚事完结之后,回来的路上,父亲却染上风寒,肺部咳血不止......”
曹颙皱起眉头:“舅舅在路上陪同照看父亲,我先赶来洛阳,寻找大夫搜寻良方,准备让父亲在此歇息诊治一番,等病好些了,再往苏州回去!”
原来的历史轨迹中,曹寅就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左右,从京城返回苏州家中之后,一病不起,而后溘然长逝的。曹家和李家也是从此开始败落。
但是......风寒?咳血不止?
李德彪一听,那不就是后世的肺炎炎症吗?
自己手中那一车皮的药物里面,有一种左氧氟沙星的药物,便是专门治疗此病症的绝佳药物。
“我在家中时候,曾经得过风寒,吃了一味草药便痊愈,若是伯父抵达洛阳,可让我前往一试,”李德彪觉得,若是将曹寅救下,那么自己在河东府的发展,日后将无人可以掣肘!还可以通过曹家,开始布局满清上层,以此来获取更快的发展。
举兵起事谁不会,但是重要的是要用脑子!
不用脑,一辈子都是天地会那群蠢猪,用脑子做事,左右连横,才能厚积薄发,改天换地!
“真有此物?”曹颙闻言,激动之下直接起身就要朝着李德彪跪下去:“若能救得父亲,则德彪兄便是我曹家的恩人,从此以后,我曹颙以弟侍之,若有违背,天雷诛灭!”
“你我既然兄弟相称,此事便是我应该做的,曹兄你如果行如此大礼,便是折我的寿了!”李德彪伸手将曹颙扶起:“不必如此,且坐吧。”
“李兄弟你有所不知,”曹颙被李德彪扶起,坐在椅子上,眸中已经有泪花闪动:“如今的曹家,虽然如同烈火烹油,外人看起来花团锦簇,但是其中艰难,又有谁能体会呢?父亲自小伺候康熙爷,感情深厚,主子对曹家对李家都有莫大的照拂,但是无论如何,有些事情......”曹颙话说一半,看到孟云翔还坐在一边,当即收了话头,端起酒杯:“都在酒里了,我敬德彪兄一杯!”
酒过三巡,曹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拉着李德彪的手怎么也不松开:“还不知德彪兄年可曾婚配?”
“不及弱冠,婚姻大事还不曾谈及,”李德彪被曹颙拉着手,一时间也抽不出来,只能脸上带着笑意回道。
“舅舅家我有一表妹,年及十六,端庄秀丽,去年时候我还见过,和德彪兄着实良配,等舅舅抵洛阳,我便给你说媒!”说着,曹颙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此事,你就包在我身上!”
杭州织造兼江南巡盐使的女儿?
要许配给李德彪?
李德彪还未说话,坐在一旁负责倒酒的孟云翔已经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家妹子许配给李德彪,现如今,人家都要攀上杭州织造,天底下富贵至极的人物的门楣了。
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孟云翔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先给伯父治病要紧,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李德彪可不愿意找一个裹了小脚的女人,毕竟农村妇女要下地干活,一般都是天然大足,就算是夏芷萱这等艺伎,因为常年跳舞的缘故,也曾为裹足,但是那些个闺阁女子,大多都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小裹了小脚的。
想起那般恐怖景象,李德彪颇有些恶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