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学境界
郑家之事，很快就在连云城内传开。
一时间人心惶惶。
实力强大的郑家竟然遭此劫难，难免让人感到惊惧。
但坊间那些看不惯郑家的却在暗中叫好，认为这是对其无度猎杀野兽剥皮的报应。
俗语说终日打雁，叫雁啄瞎了眼。郑家之事也渐渐传出些荒诞传言，说是郑家整日剥兽皮，也叫兽剥了人皮。
遭此劫难，郑家也不得不暂时停止派巡猎队去猎杀野兽。至少在调查清楚前，就算家主郑大富不愿停了买卖，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再去。
县衙后院内，几个捕快正闲聊此事。
“听说郑家已经派人去枯叶寺请大师了，你们觉得能有用吗？”
“谁知道，不过倒是都传枯叶寺的大师有点真本事。”
“去年不是有个村子闹山魈，最后就是枯叶寺解决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林非，你怎么看郑家的事？”
几个捕快看向坐在角落的林非，后者闻言抬头道：“不好说。”
“不好说？难道不是贼人，是妖怪？”
“算了算了，管它是怎么回事，反正咱们不用管这事，就让枯叶寺那帮大和尚们操心吧！”
“哈哈，没错。对了，前日发的月钱都没花光吧？晚上一块去醉花楼玩玩，哥几个怎么说？”
“那还用问，去啊！”
“嘿嘿，带我一个。”
“你呢，林非，去不？”
林非还没答复，其他捕快便纷纷开口。
“哎呀，人家林非忙着练武呢，哪里有心思去什么醉花楼。”
“就是，人家现在可是王头眼里的红人，不会和咱们厮混的。”
“走吧走吧，该巡街去了。”
几个捕快话里话外都对林非有些不满，说完便一同离开。
林非不傻，自然看得出自己被排挤的事实。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
比起合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如今破锋刀法已经圆满，我得想想办法，弄一些新的武功了。”
林非之所以对练武如此上心，一是本身有兴趣，且有演武图录辅助，能省去数年苦功。
二则纯粹是为了自保。
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像是之前他得罪了孙家二少孙明，尽管捕头王继山的意思是会“罩着他”，但比起依靠他人，林非还是想要亲自掌握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第三……不得不说，郑家那支巡猎队的惨状，让他几日来都心有余悸，还做了次噩梦。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把时间用来提升自己实力。
先前，林非已经从王继山那里，了解到一些武功境界的信息。
整体划分由低到高为三个境界：外力，内劲，化境。
每个大境界又分入门、小成和大成三个小境界。
外力境界便是着重对于身体力道的控制和把握，到了大成境界，便能准确把控身体每一寸的发力。
按王继山所说，如果林非能将破锋刀法练至第三重，就已经到了外力大成的境界。
因为破锋刀法这门武功着重的，就是对于身体力道的控制。
现在的林非，破锋刀法已经四重圆满，已然是外力大成。
而外力大成，就已经算得上是不俗高手，能开馆收徒、或去一些富户大家中做镇院武师，收入不菲。
“但外力大成的高手，碰到内外兼修的内劲高手，恐怕连三招都敌不过。”
这是王继山的原话，也是林非现在所追求的。
“内劲……想要修成内劲，必须要有内功心法。但内功心法颇为珍贵，哪怕是低级心法，各大门派也坚决不允许外传。我想要弄到一部，还得想想门路……”
林非正思索着，王继山却是从外院大步走来。
“小非！”
“王捕头。”林非起身。
“今日不是轮到你休息吗？用不着巡街，怎么来县衙了。”王继山问道。
林非道：“我在家中闲待着无事，就来县衙了。毕竟这里后院有个练武场，可以操练一下。”
今天是林非的休息日，但他在家没什么好待的。
这个世界的他父母都是农户，早年就病逝了，他自己无牵无挂，住着两间土房。
在这种没有电力没有网络的古代，他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无聊，还不如来县衙待着。
“哈哈哈。”
王继山闻言大笑几声，拍拍林非肩膀。
“不错，你小子虽说练武年纪迟了些，但有天赋，又肯下苦功，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武学大家！”
林非闻言，趁势问道：“王捕头，说到习武，我有一事想问。”
“直说就是！”
“是关于内劲境界。”林非问，“不知这内功秘籍要如何获取……”
“嗯？”王继山双目一凝，咧嘴笑了起来。
“好小子，你这是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外力刚入门，便想着内劲的事了？”
在王继山眼中，林非目前还只是把破锋刀法练到第一重，这对应的便是外力入门，离内劲还远得很。
不过，他还是作了解答。
“想要内功秘籍，通常要拜门派中人为师，不过此事对你或许有些困难。”王继山道，“你如今已练了破锋刀法，带艺投师，很是不易。”
林非点点头。
他也知道，很多武学大家收徒，都倾向收一张白纸般的徒弟，从零开始培养。
这样又有成就感，又能更大概率地确保徒弟忠心。
而带艺投师，则难免会被怀疑是不是来偷学内功心法的别有用心者。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王继山粗犷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
“好歹你的武功是我王继山教的，我给你句话，等你小子把破锋刀法练到第二重，外力小成时，我就给你弄套内功心法练练！”
林非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他真想说快给我弄一套来吧，别说小成，我都外力大成了！
但他还是压住冲动，因为他知道，他的修炼进度如此之快，根本没法用常规的天赋解释。
为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再等些时日为好。
起码……等半个月吧。
林非暂时决定，半个月后，他就告诉王继山，他已经掌握了破锋刀法第二重。
王继山离开后，林非想了想，决定这半个月内，也要找点别的外功练，不然闲着也是闲着。
“好在外功不像内功心法那么珍贵，我记得城内就有两家武馆收钱传授外功……”
事不宜迟，既已决定，林非当即便离开县衙，分别前往城内那两家武馆查看。
这两家分别是“高家拳馆”、“徐氏硬气功”。
武馆名字里就都包含了传授的外功。
林非一一询问过后，却是发现，王继山传下的破锋刀法，比这两家的都要厉害。
破锋刀法练至第三重，就能达到外力大成境界。
而高家拳，和徐氏硬气功，这两门外功修满，按照馆主所说，都只能到外力小成境界。
这更让林非确定，王继山不只是一个捕头那么简单。
能弄到内功心法，还能让孙家都有所忌惮，其身份一定另有玄机。
林非考虑过后，还是决定先练徐氏硬气功，弥补自己肉身防御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