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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本文论题是历来激起人们讨论的最高尚和最重要的问题之一。然而,本文并不涉及各种文艺部门所习染的,而学院讲座也常常未能例外的那种形而上学的诡辩;我要讨论的乃是人类幸福所攸关的真理之一。
我预料人们将很难宽恕我所大胆采取的立场。我既然正面在反对今天人人都尊崇的一切事物,那么就只好等待着普遍的非难了,而且也并不会因为承蒙某些智者的赞许,我就可以指望公众都来赞许我的;我就这样采取了我的立场,我并不栖栖于讨好高人雅士或者风头人物。在各个时代里,总有一些人生来就是受他们的时代、国家与社会的见解的束缚的。今天最大胆的思想家和哲学家们便是如此;由于同样的道理,他们若处在联盟时代(1)也不外是一些狂热的信徒罢了。要想超越自己的时代,就决不能为这样的读者而写作。
再说一句,我就可以结束了。本来是并不期望自己会得到荣誉的,所以交出本文之后,我又进行了修改和补充,以致在某地方式上它简直成为另一篇作品了。现在我认为应该恢复它得奖时的本来面目。我只加了一些注释,并做了两处显著的增补(2),这或许是第戎学院所不会赞同的。我以为,公道、敬意和谢忱都需要我作这样一个声明。
(1) “联盟时代”指16世纪末法国新旧教之间宗教战争的时代,当时旧教组成“天主教联盟”,新教组成“胡格诺联盟”。
(2) 按本文原稿于法国大革命后遗失,此处所提的增补已无从确定。至于本文中所发挥的主导思想,可参考卢梭《山中书简》第1书第25节,第2书第12节,第3书第1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