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博导亦渐成高危之业

一师一徒情义长，千言万语诉衷肠。

三更灯火五更鸡，十载寒窗为梦航。

雍葭闻计，遂从之，再见博士之导，态度益为柔顺。实者，自知因家贫无以资助，不得已而边读边工，亦觉二者难兼。然不敢以真因告之，盖彼师乃象牙塔中纯学者，不谙世事，且为严父慈祥之师也。故雍葭见师，直言曰：“汝昔日教吾学术之事，无论汝如何訾议吾，吾皆愿从之。”

此师者，必历数夜之不眠，或有揣测今日性情之异，或缘家事有变，或岁月已至，疑为男子更年期之余殃。然其声微嘶哑，神容略显憔悴。然雍葭观之，更觉如慈父之态，不复昔日之畏惧。“吾知汝心，汝若有误，吾必直言不讳，望汝能受吾指导，共度难关。吾视此次机缘为重，望汝能珍视之。”

“吾常与汝论及此事，汝勿以为吾等批评汝乃因有怨。吾等定当公正论之，汝之优点，吾必赞誉；汝之不足，吾必指出。非谓吾等否定汝，实则欲汝改进，以求进步。日后汝于职场，亦当如此。领导之批评，非因怨，乃为汝之进步。吾人当能纳赞美之言，亦应能受批评之语。”

“世间之人，千差万别。然于学校之中，师长非无故指责汝，盖因汝或有需改进之处。如昔日之汇报，吾等共学，取长补短。汝有不足，当设法改进，此乃利己之道。他人之言，或有轻重，然其目的皆同，非欲害汝，望汝明了。”

“譬如父母教子，或轻或重，皆为教诲。昔日吾等幼时，受父母师长之责罚，乃为教育之常情。故汝当以平常心待之，勿有过激之念。”

雨霁天晴，雍葭既胜考勤之役，师亦如子视之，不愠，至此风平浪静。今未尝论及教学之旨也。师谆谆告诫雍葭，彼时如鞭策，醒吾等迷途，以免误入歧途。是以尔等宜持正念，求学之本在于求知砺才，以增竞争力，此终极目标也。途遇异师，人各有异，交流之道不同，故有千差万别。余待诸生，常不轻怒，然屡教不改者，或有重言。尝斥本科生，以彼不遵时令，交材迟缓，临答辩之期方始呈上，言其无心改之。此类学子，今亦不乏其人。吾等教学，意在使尔等精心准备，免答辩之时败绩，自伤其身。论文之作，需时久长，环节繁多，宜时时提点。否则，终审之时质量不济，难以通过。今之职能部门，审核甚严，逐句对照，数据支撑皆需详实。今年答辩者，虽发文得通过，然论文与学位论文不符，终未获学位。吾言此，非欲恐吓，实欲提点尔等注意此等事宜，免日后吃亏。遇事当冷静，详查文件要求，明其来龙去脉，再作决断。若觉不公，再怒不迟。冲动易生事端，吾等皆曾历之，故宜冷静应对，查明真相，再作定计。切勿轻率，以免自伤，更伤和气。遇强者，尤需冷静，明辨是非，免生误会。望雍葭等谨记此训，未来无论工作生活，皆当留意。

然师亦自省，恐苛责之过，或有同僚、上司、内助善言提醒，以分寸为要，以免善意成误。乃复言非苛责雍葭，实为言尔得余为师之幸。师或有狭隘，尔若效之，日后恐招非议，虽不言，亦或隐生怨。余实告汝，师长同僚，遇此类事，尔当慎发脾性，此非礼也。况未明事理，遽下论断，更失之矣。人本出于善意，尔言带攻，心胸狭隘或性暴者闻之，或置尔不顾，甚设障阻。故尔宜慎之，此言余不常发，然或有暗中图之者，尔尚未觉也。

今世纷纭，师者观人百态，然对学子，余常直言，冀尔等获益，免遭其害。视尔如子，言虽峻厉，实为教育。

若心有疑，可与余言，余开明也，非独裁之辈。余定章程，耗时良多，盖见学子思想各异，非尽知法度。需预为防，免悲剧生。若遵法守规，依师所教，此亦常事耳。余所言，特对少数或特殊情况而发。

问余何以请假离校二十四时，乃为备案，防万一之变。按公法，人失联二十四时，可报案寻之。余望学子外出逾时，告余所知，若有不测，可及时与家长联，减其损害。此犹子出告父母，理同也。望尔知之。

“可，学术之道，吾必从尔言。”

“无碍，尔欲吾何助？”

“助吾度难关，吾甚重此。”

“诚然，此无需多言。然尔当循吾等思路，若有良策，可出之，合理者，吾必纳之。此次文件制定，虽执行中或有尖锐之处，然吾亦在深思，以求优化。或有合理之处，吾亦尊重尔等自由，然亦需有底线之思。人皆非全然自由，皆需守底线。基于此，尔等可发挥才智，以学业及诸事为优。总之，管理委员会之设，无非为求安全二字。安全者，人身安全、财产安全、学业安全皆属之。若严格安全，则在校之生活，可谓完美矣。”

“谢张老师。”

“勿需多言”，无需再言。观今时，高校之教授博导，亦渐成高危之业矣。诗云：

雨霁天晴心自明，师言谆谆意殷殷。

莘莘学子求知识，勤勤恳恳步康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