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人

有山有水，有鸟有虫，自然也有女人。我宁愿相信传说是真的，因为我就是传说，我就是踏上这座传说之岛的圣明。该死的老虎啊，你可别吃了我的女人。我摸了摸身上的虎皮，又摸了摸肚子，算了吧，我得先睡上一觉，不然哪有精力去找什么女人，不然找到女人之后我哪有精力去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女人，呵呵，去啊，快去找个女人，去把她捆起来。去你妈的，我要睡一会，你不要在我脑子里像疯狗一样乱叫了。我给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但“女人”两个字，怎么也挥散不去了。我甚至没有搭理眼前的火堆，也丝毫不担心它会不会在半夜熄灭，我可是吃了虎肉穿着虎皮的人。那我应该再去杀一头熊，再杀两头豹，宰九头牛，再弄死一只老虎，这样作为神话来说，就齐活了。

睡梦中，我看到了女人，不过不是一个女人，是三五个女人，或者说，是一群女人。怎么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呢？在几百万年甚至几亿年前，世界并没有氧气，所以生物都不用呼吸了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信氧气的浓度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些树木肆无忌惮地吸收着二氧化碳，然后贡献出氧气，真是无私啊。但是我看过生锈的钢铁，发黄变烂的苹果，还有一头白发的老头或老太。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女人就像氧气？那美丽诱人的女人呢，那就是纯氧。至于盐巴，我想这种工作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去做了，虽然味道是差了一点，但少吃点盐能够防止血管硬化，这一点老虎比我更加清楚。

可能是吃了虎肉的关系，我并没有得到它的力量，但似乎拥有了它的其它技能，比如，嗅觉。这是一阵诱人的体香，而且存在着细微的差别。我自然是不能确定这香味是来自女人还是来自发育成熟的水果，但老虎应该是不吃蔬菜的吧。我扯了扯腰间的老虎尾巴，然后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声，真是心满意足啊。这把弓箭用起来愈发顺手了，而石斧嘛，除了用来砸烂脑袋之外，就只是当作菜刀来用了。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带着它们继续出发，沿着气味在林间散步，眼睛发出红光。

不知道走了多久，气味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想这里应该还是在山腰呢。有一棵老榕树，肚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树后面是一片灌木丛，但是长得很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单独生长着这样一片灌木丛呢？仔细看去，这哪里是灌木丛，完全是陷阱上铺着的杂草罢了。我对此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人类的智慧。当我扒开这片杂草，一块石头从里面飞了出来，我躲闪不及，那石头正中我的脑袋，引出一声痛苦的“哎哟”。还好没有砸中我的眼睛，不然我就看不到幕后黑手了。说来也是奇怪，当我喊了一声之后，攻击就停止了。这堆杂草后面传来嘀咕的声音，真是太熟悉了，是人的声音。

原来，这里竟有个小山洞，刚好被大榕树给遮住了，而这堆灌木丛，只是人为堆砌起来遮蔽洞口的。我怎么没有想到，直到现在我都是吃饱了原地生火睡觉，竟然完全没有想过找一个靠谱的山洞，或是造个房子。但是，我又不是来居家或是旅游的，就算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会就此安居乐业下来。所以，并不是我太愚蠢，而是因为我压根不需要这些奇怪的心思。我大胆地推测，这山洞里正住着三五个女人，她们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也特别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