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成为一家什么样的企业

茅忠群提出做企业的“经典三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要把这家企业做成什么样子？即要做成一家什么样的企业？

回答这个问题的过程就是确立企业愿景的过程。一个人最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企业也一样，一个企业最终要成为什么样的企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经营者（创始人）想把企业做成什么样子。方太在“助力十万企业家迈向伟大企业”的过程中，一直在启发企业经营者去思考“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要做成一家什么样的企业”。企业经营者只有想明白了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你所领导的企业要成为什么样的企业，才会最终成为那样的人和那样的企业。

1.2.1 企业的三观源于企业家的三观

“企业三观”是“企业家三观”的转化、升华、验证。一家企业的“三观”大多来源于企业经营者的三观，如果一个企业经营者只想成为腰缠万贯的商人，那么他所领导的企业最后可能会成为一家追求利润至上的企业。用稻盛和夫的话来说，就是“公司的规模超不过经营者的器量”。

所以，当我们想快速了解方太时，首先要了解其创始人茅忠群。弄清楚茅忠群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三观是什么，才能明白方太要成为一家什么样的企业。一个人的三观存在于一个人的思维和意识里，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言论、行为等来判断一个人的三观。

2020年9月，茅忠群在一场名为“聊聊君子企业家”的直播里，谈到了自己的三观——世界观：世界大同，天下一家；人生观：修身、齐家、治企，利天下；价值观：仁、智、勇。

茅忠群谈到，他的三观深受中华优秀文化的影响。具体来说，儒家经典对于“大同世界”的描述，对于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当代中国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帝制时代的中国士大夫阶层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使命，而在崛起的当代中国，把企业治理好、积极承担社会责任且传递正能量，就是企业家的最大贡献和价值。2021年，方太还对此前归纳的价值观（即仁义礼智信、廉耻勤勇严）做了浓缩，提炼出“仁智勇”三个字，也就是孔子提出的“三达德”：仁者无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如果一个人能努力做到这些，就能拥有强大的能量。

如何确立和修成三观

在谈及对于自己三观的体悟和修炼时，茅忠群说自己始终把如何提升心性放在首位。中华优秀文化的核心是心。在心、道、德、事四部曲中，“心”是“道”的源泉，“道”是“德”的根本，“德”是“事”的根源。厚德才能载物，心、道、德决定了事，心是一切的源泉。心体现在起心动念上，起心动念决定了我们的意识、语言和身行，意识、语言和身行决定了我们做的事，所有的事汇集起来就是我们的人生。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本质上就是心灵品质高低的差别，就是心灵宝藏开发程度的差别。

既然心是一切的源泉，那么企业经营者可以直接在源泉——“心”上下功夫，企业经营者的三观才会正，那么应该如何做呢？

中华优秀文化里有一个概念叫“人人皆有圣人之心”。这与上面所说的“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心灵品质高低的差别”似乎有些矛盾？事实上，这两句话并不矛盾。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人的“圣人之心”被不明和贪欲遮蔽了。所以，企业经营者要想在“心”上下功夫，建设心灵品质有两个方法：一是明心；二是净心。明心对治的就是不明，净心对治的就是贪欲。

如何明心？——简单说就是明白和体证人生的两个真相。第一个真相，即人生的重大秘密是心中拥有无尽宝藏；第二个真相，即人生的重大真理是行为作用与反作用。用茅忠群的话来说就是最大的规律是因果，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所以企业经营者要在“因”上努力，在“缘”上创造，在“果”上反省，这是人生的重大真理。

如何判断明心的程度？——企业经营者可以对相信“自己心中拥有无尽的宝藏”打分（比如用0～100分来给自己打分）。如果你是一个从来没有学习过中华优秀文化的人，那么你的分数可能不会超过10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企业经营者会感到困惑烦恼的原因所在，因为你还没有明白和体证人生的两个真相。企业经营者要把“明心”的分数提升至60分，甚至80分、90分，这样你的心才会拥有无尽的能量。

如何净心？净心就是在起心动念处净化心灵，可以使用净心三部曲。

第一部曲：观照。所谓观照，就是企业经营者在自己心里“安装”一个“雷达”，随时监测自己的起心动念。企业经营者刚开始用这一方法时会很难，因为我们每个人每天有超过30万亿个念头，当然这里面包含了极细微的念头。这些细微的念头，有的连我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会发现很多念头冒出来，不受你控制。为什么不受我们控制？因为这是我们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性，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第一步要观照。

第二部曲：反省。观照到不好的念头要立马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不要变成行为。因为行为都是由我们的念头推动的，如果能够在萌芽状态把念头扼杀掉，那就不会产生不好的行为。同时要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好的念头。

第三部曲：引导。把不好的念头扼杀，其实也是很难的。因为我们每天有无数不好的念头会自动冒出来，所以第三步比第二步更重要，要不断地引导自己产生更好的念头。企业经营者可以通过立大志来实现这一点，如果我们时时想着我们的志向、目标，这样就没有坏念头的立足之地了。这就是引导。

方太研发净水机

茅忠群“明心”和“净心”的效果，我们可以通过方太研发净水机的故事来窥探一二。方太在研发净水机时，彼时市场上研发净水机的厨电企业大致会走两条路：一是顾客产生了某种外显的需求，企业去寻找可以满足现有需求的技术；另一条路就是企业先洞悉顾客的潜在需求，再寻找或研发相应的技术。面对跟风与创新两条道路，茅忠群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条路，他对方太的研发人员说：“我们自己先要把水研究明白，才能搞清研发的方向，真正对顾客负责。”

为了找到健康的水，茅忠群认真研读了18本相关书籍，和研发人员翻遍了各类文献，走遍全国25个典型水质城市，访遍30多位权威专家学者后，关于水的研发思路才逐渐清晰：洁净且保留天然有益矿物质的水，才是健康好水。无色无味的水，其实是一种由各种溶解物质组成的复杂体系。其中既包括钙、镁、钠等有益的矿物离子，也包括微生物、重金属、农药化肥等污染物质。那么，如何存优汰劣？

首先，水中的矿物离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权威文献表明，比起食物，喝水是摄取矿物质的最佳途径。传统的技术无法完全实现“去害留益”的净水效果，如市场主流的反渗透技术，通过“一刀切”的方式把矿物离子和污染物质都滤除了；而在保留矿物离子的前提下，另一种净水技术——超滤，只能去除分子体积较大的污染物，却无法有效滤除重金属离子，长期饮用含有铅、铜、汞、铬等重金属离子的水可能会引发各种疾病。

虽然现在看健康好水的定义比较简明，但茅忠群为了将“健康水”从概念到技术落地前后花了8年的时间。彼时方太面临的最大困难是：跑遍全世界，也没有找到一项能还原天然好水的净化技术。既然决定做下去，方太就必须在这一从未涉足的领域找到研发伙伴。但当方太向国外知名净水企业寻求技术合作时，碰到了“不可能实现”的软钉子。

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做，门槛高、投入高、风险高；不做，方太三年来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当研发深陷瓶颈之际，茅忠群告诉团队成员：“再慎重一点，千万别赶时间。如果我们的决策错了，麻烦不断；决策对了，成功是迟早的事。水是人喝的东西，每个数据必须明明白白。我们要从顾客角度出发，做别人不能做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情，无愧做美善产品的初心。”

2016年9月，经过茅忠群和50位研发人员1000多个日夜攻关，第一根能够滤除水中重金属、保留有益矿物质的膜丝终于成功问世。通过方太独特的膜材料配方及工艺，在选择性过滤膜表面及内部形成大量的重金属吸附点，这些吸附点对重金属离子有亲和作用，对常量有益矿物质没作用，从而实现选择性吸附水中重金属离子，而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则能顺利通过，真正实现智能选择性过滤。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方太将这项技术命名为“NSP选择性过滤技术”。

但兴奋转瞬即逝。搞过研发的人都知道，任何前沿技术要从实验室走向车间，都隔着高山大海般的距离，其中最重要的课题就是保证量产后的性能稳定。面对技术上的“无人区”，茅忠群和研发人员沟通过无数次，36个月用掉了2000公斤原材料，对膜丝配方和工艺参数进行了430多次改进。2019年3月，方太终于翻越了从实验室到量产之间的大山，“纺制的膜丝足可以绕地球一圈”。

在由中国工程院高从堦院士牵头举行的技术验收会上，“NSP选择性过滤技术”顺利通过验收。按照大多数企业的做法，技术一旦验收，产品即可上市。但茅忠群进一步考虑到全国各地的水质不尽相同，每个顾客对饮水的需求也不同。于是方太推迟了上市时间，把净水机的样机装到了全国400多名顾客的家中试用，还邀请他们参加了“水体口感盲测”活动，综合分析出怎样的水更符合多数人的口感。在顾客的反馈下，茅忠群让研发团队对一些数据进行进一步优化。

2019年9月，历经8年研发攻关、1万多次试验检测、100多种材料选型验证……第一台搭载着“NSP选择性过滤技术”的方太母婴级净水机终于上市了。从籍籍无名到声名鹊起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来自《中国净水设备（末端）市场研究报告》的数据显示，在主要品牌厨下净水机市场中，方太零售额份额与零售量份额整体稳步上升；细分市场中，方太母婴级净水机在2021年厨下净水机畅销机型TOP10榜单4月、5月、6月连续登顶。

从2017年11月到2019年9月，在通过验收后，方太把上市时间又延迟了近两年。要知道，两年时间产生的不确定性和投入是非常巨大的，但茅忠群始终看重品质，认为创新的目标是“义利合一”，为顾客带来幸福，幸福才是根本和结果。

基于自己的三观，茅忠群在做任何决策时都是把“该不该做”放在第一位，这是对价值观的坚守，同时也是净心的结果。事实上，关于反映出茅忠群三观的事还有很多，这里无法一一道来。企业经营者的三观决定了企业的未来。俗话说“螃蟹只会比照自己壳的大小打洞”，企业经营者想让自己的企业实现长期发展，要提升自己的心性，通过学习中华优秀文化，重塑正确的三观。

1.2.2 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

企业经营者弄清楚自己的三观是什么样的，或者你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后，接下来再来回答“你的企业要成为一家什么样的企业”。

2015年2月5日，茅忠群在方太的年会上宣布了方太的最新愿景——“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这就是茅忠群对于上述问题的回答。至此，方太的愿景从“成为受人尊敬的世界一流企业”变成“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从“一流”到“伟大”，虽然仅仅是几个词的变动，其意义却大为不同。

笔者在与很多企业家分享方太的愿景时，他们问及最多的是：方太无论是和世界长寿企业相比（比如金刚组），还是和中国行业龙头相比（比如华为），其创立时间和企业规模都谈不上很有优势。为何方太有这样宏大的愿景？方太有什么样的未来才能配得上现在的愿景？

坦率来讲，不只是企业家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笔者的心里也有这样的质疑。现今中国的企业里，很少有企业经营者敢立志“要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倒不是说中国的企业经营者缺乏宏伟目标，而是“伟大”一词本身就带有巨大的争议。带着这些疑问和质疑，当仔细研究茅忠群所说的“伟大”时，笔者豁然开朗。

为什么要立志“伟大”

国家、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企业同样也有自己的商业信仰。企业的商业信仰是由使命、愿景、核心价值观延伸出来的一整套的文化管理体系。使命牵引愿景，愿景是一个组织的阶段性灯塔，或者叫阶段性的理想，更是一个组织关于未来发展的期许。我们从对内和对外两个维度来分析为什么茅忠群要立志于“伟大”这一愿景。

1.对内：方太持续探索“中学明道、西学优术、中西合璧、以道御术”的结果呈现

方太初定“成为受人尊敬的世界一流企业”的愿景时，销售额还很少，但茅忠群已经有了“要成为伟大企业”的想法，这一想法来源于他去国外参观。在德国、日本有很多隐形冠军，它们的规模不是很大，但不管是产品还是服务都做得非常好，有的可以称得上伟大。茅忠群谈到过一家日本医院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时说：“日本有一家小医院，当地有很多人，甚至距离医院很远的人都想生一场病，只为到那家医院去住上一段时间，享受医院的服务。当然，这样的说法可能有些夸张，但足以说明该医院的服务已经达到让顾客安心的程度。这家医院并不大，能做到这个程度就是伟大的。所以我觉得企业的伟大不在于大小和规模，而是要做到让顾客安心。”

从2004年开始，茅忠群就开始思考：什么样的企业才称得上“一家真正伟大的企业”？从中华优秀文化的角度如何看一家伟大的企业？西方文化认为企业是一个经济组织，企业的目的就是股东利益最大化，利润最大化。股东利益最大化，往往意味着相关方的利益最小化，这样就会催生出很多的对立和冲突现象，不利于和谐。

茅忠群从中华优秀文化里找到了不一样的答案。无论是儒家的“仁义”，道家的“道德”，还是佛家的“菩提心”，归根结底，都是在“导人向善”。企业既是一个经济组织，又是一个社会组织。

首先，作为一个经济组织，企业要满足并创造顾客的需求，但这个需求应是合理的。比如人们常说的孩子喜欢玩电子游戏，玩电子游戏也是需求，但对于这样的需求，企业不能无限满足顾客，要有克制、有度。其次，作为一个社会组织，企业要积极承担社会责任，不断导人向善，促进人类社会的真善美。把这一切思考清楚后，茅忠群宣布了“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的愿景。他对笔者说：“方太要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弘扬中华优秀文化意味着我们自己要把样板做出来，用中华优秀文化孕育出来的企业是什么样子的，方太要呈现给世人看。”所以，对内来看，立志“伟大”这一愿景是茅忠群又一次“中学明道、西学优术、中西合璧、以道御术”的结果。

2.对外：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助力文化的伟大复兴

茅忠群希望通过打造伟大企业，成为用中华优秀文化来管理现代企业的一个标杆，让更多的企业经营者相信中华优秀文化是可以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的，让更多的企业经营者来学习中华优秀文化。只要中国企业群体能够把中华优秀文化落地，那么整个中国的文化就能繁荣兴盛。

茅忠群研究中华优秀文化近20载，认为中华优秀文化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其不仅存在于个人的修为中，也不仅存在于家庭中，还应该存在于社会组织中，尤其是企业组织。茅忠群说：“中国人的企业，其灵魂一定是中国人的，中华优秀文化当之无愧是首选。”

在学习和实践西方管理理论过程中，茅忠群洞察到西方管理理论隐含的西方文化与中华优秀文化的差异，以及由此暴露的管理问题，他坚信中华优秀文化与西方管理理论融合是中国企业管理的必由之路，坚信中华优秀文化是建构中国企业管理思想的基础。

为了践行这一理念，茅忠群不仅把中华优秀文化的“仁爱”价值观融合到方太文化中，还把“文化即业务”的哲学理念引入方太的点滴业务中。比如茅忠群在方太建立了“孔子堂”，开始推行中华优秀文化教育，给每位员工发了《三字经》《弟子规》《论语》等经典书籍，推出员工教育计划，除专业技术培训之外，每年还有不计课时的人文教育计划。再比如前面所说的方太的“三大愿望”，都是方太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的表现。

诗人茨维塔耶娃曾有言：“生于这样一个时代，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力做一个诗人。”而生于现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企业经营者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力做伟大的企业，推动文化的繁荣兴盛。

从“成为受人尊敬的世界一流企业”到“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的愿景，不仅是文字和口头表达的不同，更是企业经营者境界的升华和企业更高的追求。前者更关注外人如何看待方太，更注重企业的外在形象和身份，而后者更关注企业的内在品质和社会责任。

1.2.3 伟大的企业导人向善

谈到伟大，很多人会问：何谓伟大？是否活过100年的企业就是伟大的企业？还是规模较大、影响力强的企业就是伟大的企业？茅忠群对伟大企业的定义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认为，伟大的企业不仅是一个经济组织，要满足并创造顾客需求，还是一个社会组织，要积极承担社会责任，不断导人向善，促进人类社会的真善美。

优秀的企业和伟大的企业最大的区别在于，优秀的企业只是满足人的需求，伟大的企业还要导人向善。这无疑给企业经营者带来一种新的思考，你的企业要成为一家什么样的企业？企业经营者可以通过茅忠群的解读，结合自己的思考来确立企业愿景。这里，笔者提炼出三个要点以供企业家参考。

要点一：企业经营者要有远大的追求。每个企业经营者自身追求的格局不尽相同，长此以往，最终的结果也多有出入。譬如茅忠群追求的是做一家伟大的企业，让自己的企业、员工、顾客，甚至整个社会都能获得良性发展，赚更多的钱不过是此番追求之后的自然结果。作为“务实的理想主义者”，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世界更美好的理想主义情怀。对事业本身的热爱与对社会的责任，便是他的动力来源。对理想的追求最终让方太也获得了合理的利润，于是理想变得更加务实。

要点二：超越利润，才是伟大。企业对于利润应该有一种价值取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尤其是那些具有影响力的企业，有责任向社会、向员工输出一种正能量，并激活这个社会中的善，从而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美好。否则，没有价值观的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和程度就会迷失方向，偏离企业宗旨。价值观的迷茫必然导致经营危机、道德危机和信任危机，不仅给顾客以及社会带来巨大的损害，而且极大影响顾客和社会对于企业的信任和认知，进而对企业存在的价值产生怀疑。

要点三：心是一切的源泉。2019年，腾讯将愿景从“科技改变世界”修改为“科技向善”；分众谈人生最大的真理是“因果”，利他才是最大的利己……越来越多的企业正在基于中华优秀文化做企业文化的传递。企业经营者在学习方太文化时要灵活运用。心是一切的源泉。企业经营者在确立“企业三观”时要从“心”上下功夫。茅忠群要“世界大同，天下一家”，方太要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都是在“心”上下功夫。心动而有行动，一切行动和结果皆源自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