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舰改装

从司令部小会议舱出来，艾伯特和格吉尔又猜起司令留李白善说什么事。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见是吕大钟出来，就问他。吕大钟说没见司令跟李部长说话。艾伯特也就没再多问，结伴飘移。

出了舰队司令部，艾伯特和格吉尔顺通道右拐回舰队参谋部。吕大钟习惯性的左拐，回战舰指挥舱。艾伯特就开口叫他一起：

“大钟舰长，我们一起。指挥舱右边也有门。”

“好。”吕大钟笑着一蹬舱壁，飘过来一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艾伯特开起玩笑。

“谁敢跟你有意见。”吕大钟笑道。

“布兰妮那丫头就敢。我去，奶凶奶凶的。”

吕大钟和格吉尔忍不住都笑出声来。艾伯特又说：

“哎，你进出指挥舱，总从科技部那边的门走，是不是真对参谋部有什么意见啊？”

“会吗？”吕大钟皱起眉头想着。

“吕舰长这话有玄机啊。”格吉尔道。

“有吗？”吕大钟说话自己也乐了，忽然笑道：“一想啊，还真是。走那边多，原因其实很简单。”

“怎么说？”艾伯特问。

说这话，几个人也飘到参谋部的舱门跟前。吕大钟就叫艾伯特，格吉尔跟自己继续飘逸到战舰指挥舱的舱门前，透过舱门上的透明窗向里看。门口的舰员见舰长来了，就开了舱门，这下看的更清楚，指挥舱内一览无余。吕大钟指着中间舰队司令座舱另一边，自己的舰长座舱道：

“因为我座舱在左边，靠左侧舱门近。”

“哈哈哈哈。”

艾伯特哈哈大笑，乐的一拍吕大钟肩膀，转身和一样乐呵呵的格吉尔回了参谋部。吕大钟一时愣在舱门口，不知艾伯特和格吉尔乐个啥。

司令部小会议舱内，兆芾和布兰妮说到司令部联席会议密级的事。李白善，凯蒂、亚力士，布莱斯，都在一旁候着。

凯蒂几个是舰队司令副官，跟着舰队司令是日常。李白善则是被特意留下来的，看着布兰妮和兆芾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就想司令找自己会问什么事。他使劲想最近紧要的工作，免得一会儿司令问起来，自己反应慢，留下不好的印象。

“机密可以了。五十年后也未必有人看。”兆芾说话，忍不住脸上浮现笑容。

“又笑我。到时候谁都能看见了，都笑我。”布兰妮瘪着嘴，着急的说。

“再和艾伯特说话，客气一点呗，别那么凶。”兆芾劝道。

“我哪有凶了？”

布兰妮说话，激动的趋近正向着她侧身说话的兆芾，快要撑爆舰队制服的胸脯，碰到兆芾身上。被弹到的兆芾，哎了一声：

“哎，还不凶？”

“对不起，舰队司令。”

布兰妮脸一红，觉得没得解释，立正姿态，只能道歉。旁边，李白善完全没注意到，翻着眼白在使劲想事呢。凯蒂，亚力士，布莱斯三个，可是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了，惊讶司令就这么被攻击了，可不好援手啊，使劲憋着，不敢笑出声。

“第一次联席会议，还是要出个书面的简报，挂在舰队官网首页上。”

“是。”

“简报拟好，我要看。”

“是。”

“去。”

“是。”

布兰妮举手行礼，出舱去了。李白善还在眼睛翻得直剩眼白，使劲想事情。

“眼睛不舒服？”

兆芾关心道。

“没有。在想事情。”

李白善恢复正常，跟兆芾说话。兆芾点头，伸了懒腰，身子随之轻轻浮起，一只脚就放在了会议桌的面上，开口和李白善说话，在会议桌的参照下，就有点居高临下：

“战舰改装，准备到哪一步了？”

一听司令问这个，李白善心想果然，立刻胸有成竹的飘近道：

“编程已经按计划完成。目前正在电子虚拟实境中验证。”

“情况如何？”

“目前一切顺利。只是，好多工程师，怀疑战舰的智控系统，战舰维护总管，修船工器接到指令码后，是否能如模拟的一样，自动完成战舰改装。”

“有担心，是有科学精神的表现。怀疑可以。但信心不足，是另一回事。这两种情况，你要区别开，分别对待。科技部的能力，关乎舰队的存亡。如果在毫无外力破坏的情况下，战舰的自持能力出现缺失，将是一场无妄之灾。”

“我一定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李白善立刻开口承诺道。

“很好。你是一流的科学家，也是一流的管理者。科技部交给你，我放心。”

“我一定带好科技部。”

“好。一定要树立必胜的信心。对战舰的已有科技，战舰现有的能力，要充分掌握，充分信任。”兆芾伸手一指，回忆往事：“当初在地星，造船工器对陆舰进行改造，24小时完成。各陆舰从战舰主题公园演变成为真正的太空战舰，只用一天。如今战舰上的修船工器，是由造船工器转职来的，其智能水平，施工能力足以胜任此次战舰的改造。”

“我学司令，也在科技部说过其中的道理。但工程师认理。”

“不认人。”兆芾接话道。

“嘿嘿。包括首席科学家司空衡老先生，他都不看好，在行进间对战舰进行改装。尤其对大部分工程直接在舰表进行，十分不看好。”

“哪你呢？”

“我”

李白善正想着怎么说，一声轻响，小会议舱门开了。

谈话暂时中止。布兰妮拿着写好的简报漂移进来。兆芾接过布兰妮递过的卡，看着光屏上的简报，标题很醒目，内容很模糊，点头认可，递还给布兰妮，随口说道：

“发个信息过来是一样。不用专门跑一趟。”

“我喜欢。”

布兰妮说话，行礼，转身出去了。兆芾看着布兰妮窈窕的背影，觉得舰队制服设计制作的就是美。

等舱门一关，兆芾要李白善继续。李白善开口说：

“我信心很足的。尽管也觉得不可思议。”

“走。到科技部看看。”

兆芾说话，扶住李白善的后背，脚一蹬会议桌面，飘向刚关上没一会儿的小会议舱门。凯蒂，亚力士，布莱斯忙是跟上。

一行人出了司令部的小会议舱，顺通道出了司令部后，左拐，继续顺通道飘向舰队科技部。遇到舰员或彼此一笑而过，或相互出声问好。在舰队礼仪上，兆芾压缩到了极简。以尽可能的减少舰员，在这方面不必要的负担。行使权力，发布命令，上下级必须清晰，否则指挥不动，命令不通，贻误战机，耽误事情。其他场合，随意些好。

一进入舰队科技部，情形立时不同。舰队司令来视察，大家都是行礼问候。兆芾回礼，和大家偶有交谈。一行人很快进入光照明亮的科技部大会议舱。兆芾对李白善说：

“我在这里，听听科技部战友，对战舰改装的意见。能来的都来。”

“是。”

李白善激动应是，立即吩咐自己跟来的副官去通知。不一会儿，大会议舱里已经来了一大圈人。大家自觉的把舱中间的全息投影区空了出来。

司空衡一来，兆芾连忙迎上，李白善也是跟着。这一动，三个人就在离舱门很近的位置了。李白善伸手请舰队司令和首席科学家到主位。兆芾笑道：

“橄榄型会议舱，哪里都一样。”

就在迎上司空衡的位置不动。李白善晓得兆芾的脾气，立刻不多说，陪飘在身边。大家注意的焦点始终在舰队司令兆芾身上。他在哪儿，哪儿就是天然主位，分外吸睛。

又等了会儿，舱门没动静了。李白善就小声跟兆芾说：

“差不多都来啦。”

“嗯。你主持。”兆芾点头道。

“舰队兆芾司令来我们科技部，是听我们科技部战友，对战舰改装的意见的。大家热烈欢迎！”

李白善说完，立刻带头鼓掌。司空衡从来不喜这种架势，可也是跟着鼓起掌来，一舱人的鼓掌声，很快就响成一片，回音激荡，震耳欲聋。兆芾忙伸手，示意大家停下来。鼓掌一停，回音很快消失，舱内安静下来。兆芾环视大家一眼，开口说道：

“我定个规矩，再来不鼓掌，只欢迎，行不行？”

“行。我耳朵都快震聋了。”

司空衡立刻说。舱内笑声一片，也跟着说行。近的人就眼看李白善耳朵红了，立即指给身旁人看，都是偷着乐。

“我来是听战友们对战舰改装的意见。谁先来？”兆芾直入主题道。

“我来。”司空衡立刻应声道：“开全息影图，出战舰全息。”

听司空衡说，操作仪器的小伙子立刻打开全息影图，舱内的光照立刻随之稍暗，一艘战舰的全息影图也在舱中完整呈现。

有位置靠前的人身上就沾图了，立即向后靠，于是一堆人向后让。

最后面的人就顶到舱壁上了，忙伸手拉住露出来的紧束带，稳住自己。舱壁上尽是紧束位。都是为发生紧急紧束作业情况时，给舱内人员准备的。

拥挤中，一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被挤到，忍不住叫了，又惹得一阵闹腾。当事帅哥忙小心陪不是，却是引得美女心生好感，彼此谅解，非但无事，心中还生出与日常相处不一样的情愫。

一舱人都很有雅量，舱内很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