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机动力排行榜
连着好几天，舰员和乘客都在议论变阵，谈论新舰阵，兴奋的是不得了。变阵过程中的各种难受，臭事啊，也都成了乐呵，逗趣的谈资。
舰队司令部小会议舱，光照明亮。刚吃过午饭的兆芾，正在听布兰妮口述报告。凯蒂，亚力士，布莱斯三个副官漂浮在兆芾身旁。艾伯特和格吉尔找来后，兆芾一边叫布兰妮继续说，一边叫艾伯特和格吉尔进来。
小会议舱门一关，艾伯特和格吉尔就在一旁安静等待。直到布兰妮报告完了，兆芾扭脸看来，艾伯特和格吉尔才飘近报告：
“机动力排行榜出来了。”
“哦。好快。我看。”
兆芾高兴的说道。艾伯特扭头看了眼布兰妮。兆芾乐道：
“看她干什么。一起看。”
边说，边示意都到自己跟前。布兰妮就近靠在了兆芾右手边，艾伯特和格吉尔靠在了左手边，凯蒂，亚力士，布莱斯悬浮在他身后，成第二排。格吉尔拿出放在制服兜里的报告，直接在小会议舱里投影出来。
光屏上排头出现大字，战舰机动力排行榜，接着从上到下，从1到107，是战舰的舰名排行。
“堡垒舰第一？”
布兰妮疑问道。她对这个机动力榜单本身就很诧异，又看到旗舰的排名那么靠后，就不忿的很。
兆芾也略带疑问的看向格吉尔。
“根据各载人战舰在本次变阵中的实际表现，形成的榜单。并非指战舰的实战机动力。”
“好。格吉尔的表述很清楚。”兆芾夸了一句，双手抬起向上摊开道：“我想这个战舰机动力排行榜，可以挂在舰队官网。让所有舰员和乘客都看到。”
“不行。”布兰妮立刻反对道：“这什么破榜单，把旗舰放在那么后，简直是在侮辱旗舰！”
“话不能这么说。”艾伯特立刻反驳，解释道：“榜单是根据战舰，在此次变阵中的表现形成的。旗舰的机动，因为航程短，难度小，没有更多表现机动力的机会，因而排行较低，是正常的评判。”
“不行！这个不能挂官网。不行嘛！”
布兰妮说话急了，伸手抓住兆芾的胳膊摇起来。艾伯特，格吉尔看着干瞪眼，恨不得也去抓住兆芾的胳膊摇，不为什么，就是想摇，但是不敢。
凯蒂，亚力士，布莱斯都看傻眼了。
“停。别摇了。”
兆芾喊停，说别摇了，布兰妮才不情愿的松开手，目光仍恨恨盯着艾伯特和格吉尔。艾伯特还好，格吉尔都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手抬起来直摸自己脸。兆芾伸手一点扶住自己的布莱斯说：
“你去叫李白善，还有吕大钟来，开个短会。”
“是。”
传令副官布莱斯应是，立刻领命飘出舱去。格吉尔一见，关闭了报告光屏，把报告揣回制服兜里，合上兜口拉链。
“开两个视频会议席位。通知大本部战斗群司令摩尔，后卫战斗群司令特拉法家，开个短会。”
“是。”
布兰妮立刻应是，亲自动手，很快开通了两个视频会议席位，呼叫摩尔，特拉法家，连接视频会议。
摩尔刚吃过饭，在舰长休息舱小歇呢，接到舰队司令部的呼叫，立刻响应，接通，看到视频那边有舰队司令兆芾，舰队参谋部长艾伯特，就问好。
特拉法家正在指挥舱，和值守舰员一起吃盒饭呢，接到呼叫，立刻停吃，飘进舰长座舱，接通了视频，关上舱盖，连线参与舰队司令部发起的视频会议，嘴里还在咀嚼，吞咽美食。吃饭的舰员，见舰长停吃，就把舰长吃了一半的盒饭又包好，放进舱壁上的保温柜里，等舰长忙完了，好接着吃。
旗舰，指挥中枢区，舰队司令部小会议舱。兆芾看着进来的李白善，叫到桌边就位。桌面也就是借着稳定下漂浮的身体，彼此保持点间距。不紧束作业，大家通常是不愿把自个绑起来的。
吕大钟和布莱斯一进来，兆芾就招呼着会议了：
“今天，开个舰队司令部联席会议。与会人员有我，舰队司令部次长布兰妮，舰队参谋部长艾伯特，舰队科技部长李白善，领航战斗群司令吕大钟，大本部战斗群司令摩尔，后卫战斗群司令特拉法家。现在，我说会议议题。”
听到这里，格吉尔，凯蒂，亚力士，布莱斯就动身飘向舱门。兆芾一见，又说：
“特许舰队参谋部作战中心总长格吉尔，列席本次会议。你们三个是我的副官，跑去哪里？都回来。”
气氛有些紧张的舱内，顿时稍显轻松。所有人，都感到不寻常。舰队司令部联席会议，是新名字，没有过。到底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听舰队司令郑重其事的说各人职位，都是莫名的情绪激动，视频参会的摩尔，特拉法家也不例外，目光不约而同都看向兆芾。
“会议议题是战舰机动力排行榜是否上舰队官网。格吉尔，把榜单放出来。”
“是。”
格吉尔立刻拉开拉链，从制服兜里掏出报告，按下开关，放出投影。
光屏上排头出现大字，战舰机动力排行榜，接着从上到下，从1到107，是战舰的舰名排行。
别人还好，特拉法家的视频席位已传出哈哈的笑声，视频上那张笑脸也是格外喜庆的很。
“有什么好高兴的。”
布兰妮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气氛尴尬了。
“别光高兴，或不高兴。议议，能不能挂上官网。”兆芾开口说话，提示重点。
“可以上官网。”艾伯特正式表态：“榜单是根据各载人战舰，此次变阵中的表现形成的。有实际意义，可以公布。”
“不能上官网。”布兰妮也正色道：“战舰机动力是战舰作战能力的重要组成，不能用一次变阵中的机动表现来评定。内部掌握可以，不能公布。”
艾伯特和布兰妮针锋相对一说完，小会议舱内是陷入沉默。
“都说说。就我们几个，别磨叽。”兆芾不得不又提醒大家赶快，短会就要有短会的样子。
“可以上官网。”吕大钟立即开口道。
“能上官网。”视频席位的特拉法家声音传出。
“战舰机动力排行榜，一旦挂上官网，肯定会在舰队引发议论。”视频席位的摩尔声音传出：“如果要挂上官网，必须说明榜单排行的依据是什么，以及榜单今后的运作机制。这一次的先后秩序，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激发舰员的斗志。肯定即有成绩的同时，要有看到未来有更好改变的希望。我认为榜单能挂上官网。挂上去，可以提高舰员和乘客对战舰机动力的关注度。”
兆芾听的直点头，等摩尔说完，兆芾又下巴一仰，示意李白善说。李白善觉得公不公布都无所谓，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能这么说，和布兰妮目光一对，话出口就变了内容：
“我觉得，最好不上官网。大家看，旗舰的排位太低。开船我是外行，坐船我行呀！舰队旗舰兆芾舰，有全舰队最好的舰员，开起船来是第一行的！该稳时稳，该猛时猛，机动力一定是第一的。这个榜单一拉出去，立刻就不好了。别的不说，我就心里不服气呀。”
“就是。”布兰妮立刻接着说道：“一公布，肯定影响旗舰声誉。不能公布！”
“你考虑的点是不是太偏了？我不在旗舰上吗？舰队是个整体，谁说旗舰就得样样第一的？”艾伯特急道。
“旗舰就是样样第一！最好，最强，最在前，最机动，最厉害！”布兰妮手撑着桌面，冲着艾伯特伸长脖子大声喊起来，快要撑爆舰队制服的胸脯上下直跳动。
艾伯特都楞了，说不到了。其他人都看着漂亮、身材好到炸的布兰妮，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凯蒂有点想笑，可没敢，还是憋住了。布兰妮见大家都不作声，光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慢慢归位，不说话了。
“都说完了？”兆芾问，见跟前几人，视频里的两位都点头，随即接着说道：“开个短会。一个榜单。还吵起来。布兰妮，旗舰的声誉，会受这个榜单的影响？”
“很会。”布兰妮认真的回答。
“我觉得不会。”兆芾笑道：“我在参谋部就说过，论战力，兆芾舰是舰队最强战舰。机动力不在话下。榜单中，旗舰排位低，算个话题，但无损声誉。”
说完，兆芾扭头看布兰妮。被舰队司令盯住，布兰妮闭紧嘴，睁大眼，算是认了。兆芾又看李白善。
“如果对舰队有益，我支持挂上官网。”李白善开口表态。
“战舰机动力排行榜挂上官网，是有益舰队的。”兆芾伸出右手食指道：“首先，大家会关注战舰的机动力。其次，能激发舰员的战斗意志。”
兆芾说话又弹出中指，出了剪刀手。收回剪刀手，扫视了与会者一眼后，继续说道：
“这个榜单要明确规则，做成一个排行可以变动的常规榜单。战舰编队定速巡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谁敢保证自己驾驶的战舰，行进中不出一点偏差？即使有自动巡航系统支持，舰员对战舰飞行的监管，必要时介入，直接控制飞行，都是需要持续关注，付出大量精力，做出巨大努力才能干好的。飞好定速巡航，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应该得到更多关注。更不要说，再过些日子，达到预定恒星际巡航加速点，舰队要进行连续数十天的分段加速，对各舰都是巨大考验。司令部要对载人战舰机动力持续评分。要编制一个评分软件出来。能保持自舰在舰阵中位置，稳定巡航的，要持续加分。有偏航，有偏航校正超时的，都要分类扣分。分段加速中的表现也要计分。这个事情，舰队参谋部来做。两天能否完成？”
艾伯特扭头看了眼格吉尔，格吉尔点头。艾伯特开口回答：“能完成。”
“很好。两天后，正式的战舰机动力排行榜出来了，我们再开一次舰队司令部联席会议，决定是否把榜单挂上官网。本次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视频联席的摩尔，特拉法家，打声招呼，就下线了，散会的最利索。小会议舱内就黏糊点。散了会，李白善要走，被兆芾留下来。艾伯特要问榜单具体怎么弄。兆芾叫他跟格吉尔商量，半赶着要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