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的思考和探索
许晓晖[1]
摘要:鉴于目前潮汕方言的使用存在着日渐萎缩的情况,本文试图探讨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的必要性、可行性和有效性,并且把潮汕方言教学纳入幼儿园课程教学的轨道中,希望由此探索出一条适合方言区进行方言教学的路子,达到既保护地方方言,又保护地方文化的目的。
关键词:潮汕童谣 潮汕方言教学 课程教学
一 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的必要性
(一)为什么要进行潮汕方言教学
地方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载体。潮汕方言作为潮汕人的第一母语,它承载着潮汕地区的历史文化,彰显出潮汕地区的城市人文特色,它同时还是联结海内外几千万潮人的感情纽带。潮汕方言教学既有学术的价值,又有现实的意义。
当前潮汕方言的使用有日趋萎缩的趋势。随着南北交往的频繁,主流媒体影响的扩大,以及推广普通话政策的持续实施,在潮汕地区的80后、90后中,出现了与50后、60后截然不同的情况,即普通话说得比潮汕话标准、流利,当用潮汕话无法准确表达时,往往用普通话代替。《新潮汕字典》的编纂者张晓山先生在谈到编写潮音字典的目的时提到:“相当部分的潮汕小学生不会讲准确、流利而又生动的潮州话口语,而只会拗着口,用潮州话的读音念着既像是普通话书面语又夹杂着潮州话特点的半文不白的毫无生气的‘硬译’的书面潮州话,有的甚至连这‘硬译’的潮州话都说不全!”[2]其实,这种情况又何止出现在小学生身上!而且,这种情况,都市比城镇明显,城镇比乡村明显。
这种情况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很难想象,一个连母语都说得磕磕巴巴的人会热爱自己的家乡,会热爱自己家乡的文化。随着潮汕方言的日渐萎缩,具有显著特色的潮汕文化也会日渐式微,汕头这座城市会变得没有个性和光彩,最终也会失去对其他地区的人甚至海外潮人的吸引力。
这种情况已经引起了有识之士的重视。对此,潮汕地区的电视、电台等新闻媒介已经有所作为,如开办潮汕话节目,创作、传唱潮语歌曲等,来扩大潮汕话的影响面。但是,除汕头电视台的《今日视线》外,其他节目的影响力都不大。而担负着下一代的培养任务的基础教育机构还没有对此作出反应。
(二)为什么要借助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
有感于此,本文试图把潮汕方言教学纳入幼儿园课程教学的轨道中,以潮汕童谣为切入点,借助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由此探索方言教学的路子。
杜松年在《潮汕大文化》中提到,根据“汕头市文化部门初步收集,潮汕谚语有7000多条,歌谣8000多首(其中有许多重复)。潮汕民谚歌谣内容丰富,喻物形象,语言生动,含蓄幽默,隐含哲理,词多押韵,朗朗上口,易记易传,是一大文化资源”[3]。如果借助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可行而且有效,那么就能够达到既保护地方方言,又保护地方文化的目的。
利用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符合幼儿学习语言的规律。
首先,它是一种情境化的教学,即提供一定的语言环境,让幼儿在语言环境中学习语言,包括词汇和句式。词汇是幼儿语言的内容,也是幼儿语言的材料。潮汕童谣是由潮汕方言词汇组合而成的语言艺术作品,吟诵潮汕童谣,能够扩大幼儿潮汕方言的词汇量,帮助幼儿掌握潮汕方言词汇的内容以及表达方式。对幼儿来说,一首包含若干个新词的童谣,因为上下文中有幼儿原有的经验内容,借助这个语言环境,幼儿可以迅速掌握新词的读音,把握新词的大概意思。“已有的研究证明,幼儿在上下文中学习的新词比较容易记住,而单独教的词则比较容易遗忘。”[4]
根据这个原理,方言词汇和句式的学习还可以借助方言歌曲来进行。不采用方言歌曲,是因为在方言教学中,声调的把握非常重要,尤其是潮汕方言,有8个声调之多。而声调教学,通过方言歌曲是没办法进行的。
其次,它还是一种动作化教学。“幼儿园的语言文学活动,不仅仅是让幼儿听个故事,念个儿歌,而是往往为幼儿提供了操作和表现语言的机会。对于某些词义比较复杂,并且有一定抽象意味的新词,通过动作和活动来表现出词义,效果好于使用语言解释语言的教学方式,因而也就有利于幼儿的理解和记忆。当然,活动更有利于幼儿运用所学的新词,在重复和动作表现的过程中巩固和掌握。”[5]潮汕童谣多为游戏儿歌,在吟诵的过程中,配合某些手势、动作或者其他体态语言,既可以调动幼儿学习的积极性,又可以帮助他们理解,从而加深记忆。
“学龄前期是儿童语言发展和其他方面发展的关键时期,在这段时间里,儿童口头语言基本习得,并为进一步发展书面语言打下基础。”[6]所以,利用这一时期进行潮汕方言教学是必要的。
二 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的学理依据
从接受者的角度看,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是可行的;那么,现成的潮汕童谣在内容和形式上是否能够满足潮汕方言教学的需要呢?
(一)潮汕童谣的内容是否能够满足潮汕方言教学的需要
一种语言的学习,最重要的是词汇和句式。因此,要看潮汕童谣中的词汇和句式是否能够满足潮汕方言的表达和交流的需要。首先,要看潮汕童谣中所包含的词汇和句式是否能够为幼儿提供规范的语言样本,“可以让幼儿模仿、记忆并且创造性地运用到生活的其他场合里去”[7];其次,要看潮汕童谣中所包含的词汇和句式是否可以提供足够的语言样本,可以满足幼儿学习、掌握一门语言的需要,满足幼儿日常表达和交流的需要。本文选用了《潮汕童谣唱不停》进行研究。这是一套上、下两集的音像资料,包含了大家比较熟悉的潮汕童谣109首,曾经在汕头电台新闻资讯之声《快乐123》中播出,后来又由广西文化音像出版社出版发行,是近年来影响比较大比较广的潮汕童谣集。
先看词汇。词汇是语言三要素中变化最明显,最能够反映时代风貌的,也是最具地域特色的。对《潮汕童谣唱不停》的研究显示,相当一部分的词汇反映的是当代儿童尤其是城市儿童不认识、不理解甚至是已经不复存在的事物、现象和行为,例如洗衫枋、铁钳、舂米、镶金齿、拍鬓鬃等等,这些事物、现象和行为,由于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消失,代表该事物的词汇也已经成为历史词汇,不再在现实生活中使用。也就是说,这部分方言词汇作为潮汕方言样本的意义已经消失,幼儿无法在自己的方言表达和交流中直接利用。而近年来大量出现的新生事物、现象和行为在传统的潮汕童谣中又没有得到体现,即找不到对应的词汇。还有一些词汇,例如把聊天称作“锯弦”,把吵架称作“冤家”等等,虽然代表的事物、现象和行为依然存在,而且形象生动,表情达意能力非常强,有些甚至普通话词汇中也很难找到意义精准的对应词语,这一部分应该是最具潮汕方言特色的,也是方言词汇教学的重点。但是由于与普通话词汇差别较大,而且长期以来只出现在一些比较低俗的场合,如骂街,已经恶俗化,逐渐失去了在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年轻一代中的群众基础。这部分方言词汇作为潮汕方言样本的意义也逐渐淡化。这样,利用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词汇教学的作用已经不大。
再看句式。相对于词汇,语法的变化要小得多,而且,童谣也是口语文学的一种,所以,潮汕童谣中的句式结构还是可资借鉴的。例如,“阿姊气到面红红”,“人呾贴了平平安安不唔见”,等等,跟日常口语中的句式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又应该看到,它毕竟是一种诗歌类的文学作品,为了适应合辙押韵的特点,必定做一些处理。所以,它的句式与日常口语中的句式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例如,“扇仔有一支,谁敢偷我扇”,等等,在日常口语中应该表达为“有支扇”,“地人敢偷我个扇”。
这样看来,潮汕童谣所提供的语言样本不够多,又不够规范,因此,不能满足幼儿日常表达和交流的需要。
(二)潮汕童谣的形式是否能够满足潮汕方言教学的需要
方言童谣属于地方民间口语文学,千百年来在地方人士中口耳相传,它句式匀整,音调和谐,具体通俗,形象生动;依托方言童谣进行方言教学是一种韵律化的教学,是符合幼儿的认知特点和接受水平的。
“成人可以促进婴幼儿语言发展的基本方式有两种:第一,提供丰富多样的口头语言的样本。第二,为婴幼儿创设各种使用语言的机会。”[8]前者侧重于语言的输入,后者侧重于语言的输出。相对于普通话和英语,方言母语在学习资源和实践机会方面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家庭以及社会的很多非正式的场合,都可以成为方言母语操练的场所,而且作为教师、家长和社会上的其他人士,也可以时时处处地给予指导。但是,这些场合中的方言的运用随意性大,效率低下,效果不尽如人意。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应该在一定目标的指导下有意识地开展。而利用方言童谣来学习方言,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缺陷。
传统的潮汕童谣毕竟是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艺术价值不高,或者说,它的附属功能不多。“一首儿歌……对学龄前儿童而言,往往意味着不同层次的学习。首先,聆听或吟诵的时候,由各种语言符号联结起来的文学作品本身,是第一层次的学习,幼儿必须理解一个个具体的语言符号以及它们所代表的各个概念。其次,透过语言和概念去认识文学作品所表现的一定社会生活内容,实际上是借助于语言文学作品来认识周围的世界,这是第二层次的学习。最后,文学作品是语言艺术的结晶体,幼儿在学习各种语言符号和概念,认识文学作品所展示的生活的同时,还可以感受到艺术地结构语言符号的不同方式,这是又一层次的学习。”[9]如果能够发掘方言童谣中的历史、道德、知识、人情尤其是人性的美好,使方言教育和文学熏陶双管齐下,水乳交融,是最理想的状态。而潮汕童谣除了具有第一层次的部分作用,即概念学习的作用外,基本上不具备第二、第三层次的作用。这种情况,也使得潮汕童谣缺乏生命力,在传播中遭到冷遇。
由此可见,依托潮汕童谣的形式来进行潮汕方言教学可以操作,但目前传统的潮汕童谣存在着不少问题,未能满足潮汕方言教学的需要。
三 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学的设计和构想
因此,要使依托潮汕童谣进行潮汕方言教行可行且有效,必须对传统的潮汕童谣进行一番改造。具体应该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一)实行标准化的方言教学
方言教学要达到哪种程度,才能够适应方言表达和交流的需要?是单纯的语音教学,还是语音、语汇和语法的教学同时进行?本文认为,作为全面铺开的教学的第一步,应该实行标准化的方言教学。
所谓标准化的方言,指的是采用方言的读书音和正式口语体。这是由潮汕方言的发展情况决定的。
“几乎每个方言都有文白读音的分歧,但是复杂程度没有一个方言赶得上闽南话。闽南话读书音和白话音几乎各自形成了一个语音系统。为什么闽南话的读书音和白话音会有这样严重的分歧呢?这主要是由于闽南话在语音上与民族共同语有很大的距离。加上闽南话的方言文学不很发达(比不上吴方言和粤方言)。闽南人口头说的是闽南话,看的写的却是全民共同的文学语言。读书时,一方面继续传统的比较接近中古《切韵》音系的某些字音,一方面也接受‘官话’影响而‘改造’了某些字音。长期以来,这套读书音跟白话音形成了双轨并存的现象。白话音代表闽南话自身长期发展形成的方言独特面貌,读书音却表现出坚守传统和‘向民族共同语靠拢’的两种相矛盾的趋势。但由于文学语言对方言的影响不断加强,目前闽南话已经有不少读书音与白话音交错的现象,有的原来只能用以念书的音,现在也用到口语里来了,这也就相对地减少了文白之间的分歧。”[10]
先来看看历史上的情况。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在推广汉民族共同语的过程中,现代白话文逐渐确立了它的统治地位。这是现代白话文的特点决定的。现代白话文既有口语的活泼,又有文言文的典雅。这种风格,与口语的关系表现为“不即不离”。不即,是不同于口语,比口语多了内容的精粹,以及表达的精炼。不离,是它的格局为口语,词语等也来自口语,像话,却又比口语纯粹。这种特点也是它的优势,使得它最终获得了绝大多数人尤其是有相当文化水准的人的认可和接纳,成为流行的交际用语。
再来看看各地的情况。以北京人的口语表达为例。北京口语可以分成三种不同的语体:一种是家常口语体;一种是正式口语体;还有一种是典雅口语体。三种口语体主要表现在对词语的要求和选择的不同。家常口语体要求词语通俗易懂、诙谐有趣,其中俚俗成分多;典雅口语体要求词语准确、庄重,接近书面语;正式口语体则介乎两者之间,要求合乎规范,不能太土,也不能太文。正式口语体的适用度最宽,它既可以用于一般交际场合,也可以用于比较随意的场合和比较隆重的场合,也就是说,三种场合都适用。而家常口语体和典雅口语体的适用度就比较窄,一些家常口语体只能用于比较随意的场合,一些还能用于一般交际的场合,如果用于比较隆重的场合,就会显得不够得体。典雅口语体与之刚好相反。一些典雅口语体只能用于比较隆重的场合,一些还能用于一般交际的场合,如果用于比较随意的场合,就会给人文绉绉、掉书袋的感觉,同样会显得不够得体。也就是说,家常口语体和典雅口语体最多只能适用于两种场合。不同词语的运用不仅要适应不同的交际场合,同时也要恰当地反映出人们的社会身份、文化程度和生活经历。接受过一定教育的北京人一般都能掌握上述三种语体。而平时运用得最多的,就是这种既排除俚俗成分又排除文绉绉的书面语成分的正式口语体。
这种做法,同样可供潮汕方言的词汇教学借鉴。实际上,这种做法在实践中也已经得到验证。潮汕方言类节目《今日视线》开播以来,收视率一直稳居汕头电视台各类节目之冠。之所以能够拥有广大的观众群,上至高校师生,下至市井人家,各个阶层鲜有不能接受的,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采用了潮汕方言的正式口语体。
毋庸讳言,这种方言的标准化教学,其实就是张晓山先生提到的“‘硬译’的潮州话”,它规范有余,生动不足,跟家常口语体的潮汕方言尚有一定的距离,它把潮汕方言中一些很土很俗,但在表情达意方面又非常生动形象很有表现力的词汇排除在外,这种方言的标准化教学,多少会影响潮汕方言的描绘功能。但是,从语言学习的角度,首先应该追求正确,然后才是流利,最后才是生动。所谓的正确,既包括遣词造句正确,也包括发音正确。例如,普通话中的“我很高兴”,潮汕方言中应该说成“我怪(ɡuê)欢喜”。不仅发音不同,用词也大不相同。方言的标准化学习正是基于这种考虑。这种标准化的方言教学应该能够满足一般交际的需要,实现潮汕方言作为生活语言的功能。作为全面铺开的教学,只能采用这种形式。至于“生动”的方言表达,只能通过展示方言的优势和魅力之后,有志之士去寻求进一步的学习了。
还应该看到的是,一味地追求方言中的俚俗成分,其实不是学习方言的正确方法。长此以往,会使方言变得低俗,最终失去了它在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年青一代中的群众基础,导致方言教学不可能走得更远。
最近一段时间,有关“潮汕神兽”的系列漫画在网上热传。所谓“潮汕神兽”,即是把潮汕话中的一些俚俗用语,取其谐音,用漫画的形式表示出来,并配以时尚幽默的文字。这种做法,用现代艺术表现手法的外壳包裹地方传统文化的内核,迎合了现代年轻人追求时尚、标新立异的心理,不失为一种推广方言的途径。但是,它最多只能起到引发兴趣的作用,无法完成方言的推广任务。
基于这种认识,就要“旧瓶装新酒”,对传统的潮汕童谣进行一番改造,包括对传统的潮汕童谣进行整理修订,改写经典的普通话儿歌,以及创作符合要求的潮汕新童谣等等。通过这些手段,让传统的潮汕方言童谣焕发出生命力,以满足潮汕方言教学和方言推广的需要。
(二)克服方言教学的随意性
方言童谣的形式有利于方言教学,但传统的潮汕童谣的内容又已经远远地滞后于时代的发展,所以,可以借助童谣这种幼儿喜闻乐见的形式,赋予它鲜活的时代内容。为了克服方言教学的随意性,应该把学前儿童必须掌握的词汇进行统计,建立学前儿童必须掌握词汇的词汇库,统计出常用字词的使用频率,然后据此来进行童谣的创作。其实,对于一些比较常用的字词,绝大多数人还是能够正确地发音的,例如“吃饭”的“吃”,一般都会发成“食”的。应该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包括各级各类学校的教师、岭海诗社的成员、潮剧的编剧、潮语歌曲的词作者以及社会上其他热心地方教育和文化工作的人士,都来为未来的一代创作潮汕方言童谣。或者在报刊、电视电台或网络发起潮汕新童谣的创作活动,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其中,创作一批内容和艺术水平都比较高的作品,为幼儿园实施潮汕方言教学提供足够的语言材料。2005年7月,汕头特区晚报专刊副刊部与汕头电信局联合举办现代公民教育潮语童谣大型征文活动。活动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在报纸上陆续刊登出70多首潮汕新童谣,最后有26首作品分获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这就是一次很好的尝试。只是这些作品过于强调道德教育的因素,总体的艺术性不高,再加上缺乏宣传和推广,绝大多数新童谣都只是“昙花一现”,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三)纳入教学课程体系中
方言童谣要在方言教学中更好地发挥作用,必须明确地将方言教学纳入课程体系和教学计划中,游离于课程体系和教学计划之外的教学,很难走上制度化、规范化的道路,也很难持久,更很难见效。在实施方言教学的各种途径中,通过课程来实施,应该成为主渠道。可以把有关的方言童谣作品编纂成册,作为原本教材使用。教材的编纂既要符合教学内容,又要具有课程体系,还要便于课堂教学实施。此外,还可以通过开发课程资源,形成比较系统的教学课程体系,比如,录制方言童谣的音像资料,方便幼儿园进行多媒体教学;设计各种各样的形式来表演方言童谣,比如舞蹈、健身操、拍手歌、跳绳歌等。总之,利用一切吸引幼儿兴趣、方便教师教学的手段,使方言教学能够真正地落到实处。
此外,还应该确定评价标准,用以检验方言童谣的教学效果,使方言童谣的教学真正地走上规范化、科学化的道路。
四 结论
由此可见,依托潮汕传统的方言童谣来进行潮汕方言的教学,从理论层面看,是必要的,可行的,也是有效的。但是,从实践层面看,还有相当多的工作要做。方言教学和推广作为一个系统工程,它需要全民合力,全盘统筹,全情投入,全程跟进,才有可能让年青一代真正掌握,并得以传承下去。
责任编辑:卢颐
[1] 许晓晖,1969年生,汕头职业技术学院高级讲师。
[2] 张晓山:《新潮汕字典》,广东人民出版社,2009,第2页。
[3] 杜松年:《潮汕大文化》,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第252页。
[4]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第6页。
[5]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第6页。
[6]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第2页。
[7]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第3页。
[8]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第2页。
[9] 周兢:《幼儿园语言文学教育活动》,第1页。
[10] 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二版),文字改革出版社,1989,第24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