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远走后的一天是漫长的，特别是她哄睡了大宝，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她实在是无聊，她就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腮，透过玻璃窗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盼着明远早些回来。
她看到最多的是奶奶，奶奶总是端个盆子，或者是个小桶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有鸡有鸭，她大概是喂那些东西吧，下台阶的时候总是扶着栏杆下。老人的腿大概是不好吧。玉洁想着。有些心疼这个老人。
奶奶又回来了，衣襟里该是鸡蛋吧，她兜的小心翼翼的的，屋里又传来菜香，玉洁想是老人在做饭吧，玉洁琢磨出了规律，奶奶会在早上九点多左右挎个篮子出去。还提个大水杯，应该是给下地的人送饭吧。奶奶走后，大概十一点半左右回来。
于是玉洁就抱大宝出了门，她第一次看到这个院子，前后是两排房子，玉洁顺着甬道往下走，北边是几间房子，玉洁从门缝往里看。有好多的粮食袋子码的整整齐齐的。
甬道的右边是鸡舍鸭舍，农村的鸡窝通常都是随便用土坷垃一围，但是明远家的却都用砖砌的，养的鸡鸭鹅兔什么都有，玉洁正看着突然几只鸽子飞向了湛蓝的天空，大宝兴奋的扬起手。
玉洁在往前走，有一座土房子，看起来时间很久远了，玉洁听明远说过这是他爸妈年轻的时候住过的，玉洁站在门口看看，里面灰扑扑的，只有些老式的家具。
大宝下来向前走去，突然一条大狼狗跳起来，玉洁的心一下提起来，但是狗见了她们，只是看看，又低头闻闻，又到一边去了。
玉洁抱住大宝，赶紧回屋了。
第二天玉洁又出来了，她走到狗面前，狗只是懒洋洋看她一眼，玉洁拿块馒头和骨头喂它，它很欢快的吃了。
玉洁叫“虎子”。狗过来闻闻她的裤腿，玉洁放心的走了过去。就看见一扇门，玉洁想她第一次根明远回来就是进的这扇门吧。门口就是一个大车库。玉洁从门口往外看，外面是大片的农田，玉洁看着有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人，身影像奶奶，她今天就穿件蓝色的斜襟衣服，仔细的一看还真是。还有明惠，明远爸妈都在一前一后的锄地。
玉洁又向前走去，顶头是一个挺大的羊圈。羊“咩咩”的叫着，羊圈外有一堆翠绿的草，玉洁抱了些扔进去，羊低头争着吃起来，大宝也抓草去喂，高兴的笑起来。
玉洁这才看到，原来前院的房子也通着一条路，路的右边是一一排果树遮挡着那些鸡舍鸭舍什么的。所以平时看不见。玉洁顺着路往前走，左边是很大的一片菜地，已经整整齐齐的栽了些菜苗，菜地很干净，连一根草也没有，可见这一家人多么的细心。
菜园的深处是一棵棵苹果树，玉洁想这院子可真大，那天她去了房后，也是很多树，她走了很久才看到墙。
玉洁又住上走，上了台阶，就到了明远爸妈住的房子了，院子里是宽大的水泥台，放了很多花，玉洁想怪不得明远爸妈不从后面走呢，原来这个院子里什么都有。
玉洁顺着房子往回走，这里同样用不透钢搭了个架子，上面己有点点绿叶，是葡萄树。玉洁想夏天坐在这样的葡萄架下歇凉，应该是很舒服吧。
玉洁顺着葡萄架下往回走，又进了自己的屋。
赵奶奶顺着甬道往回走，快八十岁的人了，就是腿有些不好，她总是闲不住，有人说你儿子女儿都这样孝顺，你还干什么呀。她们怎么知道自己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呢。现在就是帮着做个饭，看个家，喂个鸡能叫苦吗？家里的地多，她都恨不得拿个锄锄地，儿子硬让她回来，这么大的年龄了，摔个好歹可怎么好，她说还早呢，于是就弯下腰拨拨草，还边训自己的小孙女明惠“奶奶在年轻个十岁，比你能干，你看你干活的样，腰都不往下弯”。
明惠还和她吵。说自己种地是大材小用了。儿媳妇说“妈，你回去歇着吧，看看电视吧，别来了，中午也别做饭了，回去我做”。
奶奶一抬头，日头斜了，不早了，该做饭了，于是就慢慢的走回来了，自己能干一样是一样，她捡了些菜，又做了米饭，到底年龄大了，干一会歇一会的。奶奶捶捶腰。
明远妈回来一看说“妈，不是不让你干吗”？
“我能干就干一点”。老奶奶笑呵呵的说。
明远妈赶紧上灶做饭了。
奶奶慢慢的发现，院子里常常扫的干干净净的。她放在门口的桶，盆子什么的也让人提走。她去喂羊，羊在圈里的阴凉处安静的躺着，有一天她随手换下的几件衣服回来后却洗干净晾在了绳子上。她知道不是明惠洗的，明惠懒。她的视线投向了房后，那个女人和孩子总是安安静静的，孩子也不多哭闹，有时候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赵奶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明远妈也感觉到了，有人在帮她做家务，等她们回来后，就自动的消失，家里越来越忙了，玉米锄完后又下稻田插秧，整天忙的一身泥一身土的，她们的脏衣服常常放在外面，回来时却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好，有一天下雨，她想起自己的床单没收，回来后却发现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厨房门口的方凳子上。
明惠说“是不是她帮我们收的，衣服也是她帮我们洗的？”
明远爸说“你去给她说，不希罕她帮我们，自己好好呆在屋里，别出来丢人”。
奶奶正要喊明惠，明惠却走了，明惠大摇大摆进了屋，明远正和玉洁大宝在吃饭，倒真像是一家人。明惠背着手饶有兴趣里里外外的看着。
明远淡淡的说“你来干什么”？
玉洁站起来说“明惠，吃饭了吗？我给你盛饭”。
明惠说“不用了，我来是告诉你，爸说了，以后不让你给我们帮忙洗衣服，扫院子，你就呆在屋里，别出来丢人”。
明惠说完大瑶大摆的走了。
玉洁涨红了脸。
明远涨红了脸，筷子扔到桌上说“不是根你说了吗，没事别去招惹她们”？
玉洁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啊”！
明远说“他们可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大宝吓了一跳，撇嘴想哭。玉洁又重新给明远拿双筷子塞到他手上，明远看看大宝，口气软了“以后别管他们”。玉洁应了一声。
这屋里，奶奶训明惠“是不是就像你爸那样说了”。
明惠不吭声。
奶奶说“你这样太伤人自尊了，说话不过脑子。”说完在不理明惠。
而有一天，明远妈在门口遇见了玉洁，她想躲，却和她迎面遇上。明远妈想躲过去，玉洁却冲她笑了一下。她忙忙绕到一边去。进了屋，明远妈心里想这是我的家呀，自己却慌的什么似的。即使明远爸那样说了，玉洁看她们辛苦，还是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明远妈也心知肚明，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家里太忙了，她无暇顾及。
这一天早上，大宝要出去，玉洁没拉住，大宝跑出来，玉洁追，大宝跑到葡萄架下，赵奶奶正坐在小板凳上捡一堆韭菜。阳光更炽热了，从葡萄叶片中洒下来。
大宝蹲在她面前，看她的脸。笑了，奶奶也笑了。玉洁站在一边轻声叫了声“奶奶”。
奶奶应了一声。
玉洁拉大宝回去，大宝不回去。
“出来转转吧，别整天闷在屋里，这么大的孩子哪能天天在屋里”。奶奶说。
玉洁点点头。就说“奶奶，我帮你捡”。
奶奶点点头，玉洁蹲下来，奶奶说“大宝，搬个小板凳过来”。
大宝就搬个小板凳过来。
奶奶说“给你妈妈”。
大宝就放到妈妈根前。
大宝又搬个小板凳自己玩。
玉洁和奶奶低着头捡韭菜。
“明远，还在市场搬菜？”
“嗯”。
“那院子里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玉洁点点头，说“我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
奶奶就不说什么了。
菜捡好了，奶奶拿出一半给了玉洁，“菜园里有菜呢，厢房有米面呢，自己去拿吧”。
奶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前走去，一会儿又过来，衣襟里兜了几个鸡蛋给了玉洁，转身回了屋，玉洁呆呆的站了会。也回屋了。
快中午时，赵奶奶看方桌上放了一个碟子，里面是几个烙的焦黄的韭菜盒子。奶奶尝了一个，焦香酥脆，奶奶想这手艺真好。奶奶把碟子放到一边。剩下的让儿子媳妇回来尝尝。
明惠回来了，拿起就吃。奶奶说“馋猫，给你爸妈留几个”。
明远妈回来了，赵奶奶笑着让儿媳妇尝尝。
明远妈一看，笑着问“谁端给你的”？奶奶是家中长辈，谁家做个好吃的总端来一碗，明远妈并不稀奇。
明远妈只尝了一个“谁家的媳妇做的这样的好吃？”
奶奶笑笑没说话。
累了一上午，明远妈捶捶自己的腰。奶奶拿个枕头过来说“躺下歇会吧”？
明远妈说“妈你不饿我呆会做饭”。
奶奶说“快躺下吧，我不饿，我都准备好了。呆会让明惠弄”。
明远妈说“明惠每天去的最迟，回来的最早，什么事都指我呢，明兰和明玉那时候哪像她呢？都被一家人惯坏了。”
奶奶不说话了。儿媳妇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屋里也没有个指靠的人帮忙，她也扯心啊！
明成把子欣送了过来，明远妈问李春艳呢，明成说李春艳回娘家有几亩麦子收一下。
明远妈说“我自己的麦子不用收吗？我种了多少你们不知道？”
明成怯怯的说“她说她收完了就回来帮你收”。
赵子欣说“奶奶，我听奶奶的话，我根着老太太，我不乱跑，我妈回来后也帮你”。
明远妈听了以后脸色又缓和了些。日子过的真快，又要收麦了
收麦可是农村一大苦差事。自己家的地比较多，明远爸妈早早的下手了。
麦地里又热又闷，蚊子还多，明惠不住的叹气，不时的起来拍打着。抱怨着。
“谁叫你不好好学习，像你大姐那样坐办公室，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多好”。明远妈说。
明远妈割了一个来回明惠还磨蹭着。明惠看着妈说“妈你不热吗？”
“热有什么办法，几十年了，我干习惯了”。明远妈弯腰边割边说。
明惠心里想，往年在家都是哥干的多，自己今年这么拼命干，爸妈还老嫌她。明惠说“妈，你让哥回来么，这么多割到什么时候？割了还要捆，还要碾场？”
明远妈没说话。明远爸说“你以后不要提他，累死我也不让他干”。
明惠马上就不敢说话了。
明远妈到了地头，明惠还在中间磨叽。明远妈叹了口气。
门开了一条缝，赵子欣向里面张望着，玉洁向她招招手，赵子欣进来了，玉洁包了包子，赵子欣饿了，眼巴巴的看着。玉洁拿了包子让赵子欣吃。赵子欣吃了两个说自己吃饱了，大宝见有人过来要和她玩，两个孩子玩的特别高兴。过了一会儿，赵子欣听见奶奶回来了，要走，说“在给我一个可以吗？”
玉洁点点头。赵子欣就拿了一个，赵子欣说“我明天还来，行吗”？
玉洁点点头。
赵子欣回屋，一家人都回来了，赵奶奶在做饭。明远妈说“你等我回来做啊！”
赵奶奶说“你们受的大苦，我老了，做顿饭还是可以”。
子欣追着奶奶说“奶奶饿不饿？给你吃这个，可香了”。
明远妈接过来说“谁给你的，你别乱跑？”
赵子欣说“是婶婶给我的”？
“哪个婶婶”？明远妈问。
“后院的婶婶，我叔叔让我叫的”。
明远妈一下冷了脸，把包子递到赵子欣手里说“我不吃”。
第二天快中午，玉洁正在屋里，子欣跑过来哭着说“婶婶，老太太晕倒了”。
玉洁赶紧抱着大宝过来，赵奶奶已经蹲坐在炕边起不来了。她是觉得头晕想上炕去，结果人没上去就坐到地上了，玉洁赶紧把奶奶扶上炕，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奶奶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就是感冒了，玉洁端来水让奶奶喝，又给她拿药吃。奶奶吃了药，觉得好点了。
玉洁进了厨房，奶奶己经和好面，锅里的水开了，玉洁想还是做凉面吧。于是玉洁就很快下面煮好，煮好后，又投入凉开水盆里，面捞出后晾凉的工夫，她又切了些萝卜丝，胡萝卜丝，又切了些烫熟的小白菜，又剁了蒜末和油泼辣子。她把这些放到桌上，用纱罩罩好，又晾好了一壶开水，把厨房收拾干净。对子欣说“别说是我做的”。子欣点点头。
然后玉洁就出去了，把院子里该喂的东西都喂了，回来对奶奶说“你好好休息吧，外面的鸡鸭我都喂了”。
赵奶奶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赵奶奶好多了，她下了炕，这大忙的季节可不能生病麻烦家里人。一家人也回来了。明惠一掀纱罩说“哇，奶奶做了凉面”。
天很热，都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一见这切的又细又匀的凉面，碧绿的菜丝，油汪汪的辣椒。不由口舌生津。明远妈给明远爸盛饭，明远爸说“你忙一上午了，我自己来吧”。
明远爸拌了一大碗，码上菜，又浇上辣油和蒜泥，大口的吃起来，不由的称赞“妈今天这面擀的好，真筋道”。
奶奶笑笑不吭声，自己没胃口，也吃了一小碗。
赵子欣也吃了一小碗，玉洁根她说了别让她说谁做的饭。赵子欣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一家人又下地了。
玉洁抱着大宝，悄悄的进来，玉洁问“奶奶好点了吗”？
奶奶说“好多了”。
赵子欣在睡觉。
玉洁把大宝放炕上，把桌子收拾了，又进厨房把碗筷洗了，把地拖干净，奶奶一边哄大宝玩，一边看玉洁利利索索的干活，屋子里收拾干净以后玉洁问“奶奶晚上吃什么，我帮你做”。
奶奶说好，于是玉洁就进了菜地摘了些莱回来，玉洁收拾奶问奶奶怎么做。
奶奶说有菜就行，都爱吃。家里人不挑食，菜也多。于是玉洁就炒个茄子，又炒个小白菜，拌个黄瓜，问奶奶行不，奶奶说行，玉洁出去时候，奶奶说“你晚上在这吃吧”。
玉洁心头一热，说明远快回来了，自己要回去给明远做饭，于是就回去了。
晚上明远回来了，玉洁说“奶奶病了，你不去看看”。
明远心里着急了，他己经两个月没有去奶奶屋子了，天黑了，明远从厨房门偷偷进了奶奶房间。
“奶奶”明远爬上炕在奶奶耳边喊。
奶奶应了一声。
“奶奶，玉洁说你病了？我去给你买点药”？
“我吃药了，好点了”奶奶说。
“你还在市场干？”奶奶问。
明远“嗯”了一声。
“奶奶，你要是忙不过来让玉洁帮你吧，她什么都会干”。明远说。
奶奶应了一声，黑暗中。明远挨了挨奶奶的脸。出去了。
第二天快中午吋，玉洁端了一叠蛋饼进来了，饼还是热的，奶奶正好没有什么胃口，看到玉洁端着的蛋饼，吃了一大块。
玉洁说“奶奶，中午我煮个稀饭，炒个土豆丝吧，土豆丝卷饼，可好吃了”。奶奶笑着说行，玉洁就把大宝放炕上，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香味。
不一会儿，明远爸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外面热的很，奶奶说“快喝些稀饭吧”。边说边给儿子盛稀饭。
明远爸拿了一张饼，卷了土豆丝，大口吃起来，明惠也说好吃，明远妈坐着不动。
明远爸说“你怎么不吃”？
明远妈知道这蛋饼要搅面糊，一张一张的十分费力，婆婆的腿不好，站久了就疼，干是对婆婆说“妈，你要是干不了，回来我做饭，烙饼挺费劲的，你又不能多站”。
奶奶说“没事，你们爱吃就行。多吃点”。
明远妈心里暗自伤神，婆婆年龄大了，自己也五十多岁了，可是家里连个得力的儿媳妇也没有，大儿媳妇给娘家收麦把孙女留给她，咋晚她让明惠送了回去，小儿子又不听话，带个女人来家里，想到这里，她不由暗自伤神。
下午玉洁又过来了，端了半只烧鸡。
奶奶说“你们吃就行了”。
玉洁说“屋里还有”。
玉洁又收拾屋子，又做了晚饭，玉洁说“没事，我这么年轻在屋里坐着，也过意不去”。
奶奶说“你是不是想帮她们干活”？
玉洁点点头，又摇摇头。
晚上明远回来了，玉洁就把那半边烧鸡给明远吃。
明远问“你吃了没有”？
玉洁说吃了，一半都吃了，于是明远就说明天在买点肉。
于是玉洁就一直帮奶奶做饭，她手麻利，包子，烙饼，有一天还包了韭菜鸡蛋饺子。
奶奶问玉洁“明远给你买的吃的，你给我们吃了，明远没发现？”
玉洁说“明远心可没那么细”。
奶奶笑了，把地里的菜给玉洁拿去一些，还把柜子里的糕点给大宝吃。
这天中午，玉洁端了一盘香喷喷的红烧排骨进来了，奶奶说“玉洁，谢谢你帮我”。
“没事”玉洁笑着说“奶奶也帮我啊！”
奶奶说“我能帮你什么？”
玉洁说“你帮我带大宝啊，我都烦了！”玉洁和奶奶相处了几天，觉得奶奶是特别好相处的人。
奶奶笑着说“哪有当妈的烦孩子啊？”
玉洁笑了，觉得她们该回来了，就抱大宝走了。
明惠回来后高兴的说“奶奶买肉了，真香”！说着，捏着一块排骨吃了。
奶奶笑着说“累了吧，快吃”。奶奶夹了一块排骨给儿子。
明远爸说“肉炖的真烂。”
明惠说“香的我都快把骨头吃了”。
奶奶在心里骂自己的儿子，吃了几十年自己做的饭了还不知道什么味。
只有明远妈心里有些疑惑，这些包子饺子的看着简单，可还是挺费工夫的，还有这肉，没见婆婆出去买肉啊，自己忙的，也没功夫买，这哪来的肉啊！
奶奶坐在炕上，看他们吃饱了就问“光吃肉呢，也不知肉是哪来的，我病了几天了，你们也没发现”？
明远爸一听，赶紧问自己的老娘怎么了。
“我好了”奶奶说“明远给我买的药”。
一提明远，明远爸妈都不吭声了。
奶奶说“这几天我病了，那个孩子主动过来帮我做饭，帮你们洗衣服，我看出来了，那是个好孩子，懂事，她也想帮你们呢，明惠，你叫上她，让她帮你们”。
“她会干吗”？明惠问问。
“不会可以学”奶奶说。
“不行”明远爸斩钉截铁的说“妈，那个儿子我不认了，你干不了，让明惠早点回来做饭。”
奶奶说“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像李雪娇那样的？你们听我的，叫明远回来，一家人在一起，你们就一点也不心疼儿子”？
明远妈说“别说了妈，我不会同意的。你做不了饭我回来做”。
赵奶奶下了炕，就气哼哼的往门外走去，明远爸给明惠使眼色“根着点啊，摔着怎么办”？
明惠不耐烦的出了门，拉住奶奶的胳膊“这大太阳，火炉似的，你往哪走”。
奶奶却甩开明惠的手，向西庄走去。明惠只得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