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6出其不意的回礼
八王爷看着林侧妃和女儿，都被洛钧舒犀利又无情的话辩驳倒了。就打破僵局说道：“四公子和小九儿伉俪情深，令人倾佩。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事。既然这三人你不喜欢，也不必放在心上，打发走了就是。”
端蕙玖这时灿烂一笑，接口说：“王爷说的是，相公对我看重，能和我心意相通是我的福气。林侧妃能如此热心，替太傅府的祖父祖母和我操心。我夫妻也该识趣的投桃报李，谢谢林侧妃的好意。八王府家风慈和上下一心，我和相公深感受教。所以为了表达我夫妻的感激之情，今日我们也带了回礼孝敬王爷，以感谢林侧妃对我们夫妻的厚爱。来人，上礼！”
此话说完，她对着大殿外扬声拍了拍自己的手。少顷长春宫外，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奏起，一段悠长的戏腔念白，伴着一阵空灵婉转缠绵的歌声，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束桃花。心如烛光，渴望在幻想中点亮。……爱上你！”
随风几个人都知道，端蕙玖只要这段歌词的念白出世，就说明她的复仇之路就此已经开始了。
此时众人举目望上大殿门口，只见六个俊俏的小厮分前后左右，推着一辆被粉紫色绢花装扮，白纱垂地的花车缓缓进来，车上载着两位绝色佳人。面容清淡身穿水蓝虞姬戏服的女子，坐在后面，边抚琴边若无旁人的念白。面容明丽身穿桃红鲛纱华服的女子，手里执一枝桃花在花车前面边舞边唱。
一众人被端蕙玖这个别出心裁的送礼阵势，给震惊了。不光送的人让人惊为天人，连这两个美人的出场方式也让人震撼不已。
一曲终了，二美一齐下车上前，目不斜视对着八王爷款款下拜。
“民女凌云菊香，拜见王爷王妃和各位贵人。”
越战和世子越擂直视她们绝佳的容貌和通身的气质，都看直了眼。
“咳咳……”八王妃恼怒的狠狠瞪了爷俩一眼。
越战尴尬的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咳咳，奥，免礼。”越恒也不自然的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艳和垂涎。
“谢王爷。”二美起身复礼道谢，身形婀娜多姿，声音清脆悦耳。
端蕙玖接着对越战说道：“凌云扬州岳山人，曾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俱佳。擅酒酿绝技，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调酒师。知道王爷爱酒，特来投靠。菊香利州黔城秀才之女，同样满腹才华。精通人体经络，尤擅徒手按摩推拿调理身体之术。她二人皆因容貌出众，家道中落无人护佑，想避祸京城，找个贵人依靠。
我听闻王府六公子，在京有一妾生独子体弱多病，菊香有小儿推拿之术，正好可以帮衬的上。王爷和侧妃娘娘，觉得我这个礼送的可还满意吗？”
越战和王妃以及林侧妃闻言，眼皮一齐跳了跳。三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她什么异常，这才挪开了视线。
八王府越振，是越战和林侧妃生的庶六子。因擅长武艺被越战送往西北军入伍，现在官拜镇远将军。传闻他入伍前在京中收了一妾，生下一个庶出独子，因体弱多病，母子俩很少见外人。
外人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这个叫越螭的孩子，今年七岁。其实是越振和禁军左营头领涂松年的长女，涂颖倩所生的嫡子。当年越战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暗中安排儿子去西北军入伍，以便未来博取军权，好助他夺取皇权时一举成事。
为了掩人耳目才对外隐瞒，越振暗中成亲的消息。只说是他在同僚家饮酒酒醉时收了个女子做妾。今日被端惠玖特意提到，她送越振一位绝色美女，引起了八王爷几个知情人的警惕，以为是她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因此越战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回道：“你和小洛大人有心了。”
端蕙玖接着回道：“小九儿得侧妃娘娘照抚，作为礼尚往来这都是应该的。”
于是凌云乖巧的走到八王爷身边，菊香识趣的跟在林侧妃身边。八王妃看到八王爷就这样默许了端惠玖的回礼，压下心里的不悦，语气淡淡的对越战说道：“天色正好，难得王爷又有入眼的美人相伴，赏桂宴这就开始吧。”
“嗯。”
然后凌云跟着八王爷，带着所有男客去了前殿宴席，八王妃和所有女眷都留在了后殿宴席。根据八王府的安排，宴席后众人会进畅春园桂花林赏花踏秋。
自从上回卓思朗和她，双双被上官楚楚算计后。只要是惠玖苑的人外出参加聚会，她都会备上卓思朗从圣医谷用银子淘来，解百毒的玲珑百消丹带在身上，今天也不例外。所以她让元新跟着洛钧舒，就是为了防止他在宴会上，因为自己不察，而被人暗中算计。
参宴的人看见端蕙玖夫妻，今日来八王府先后得罪了，八王府的林侧妃和秦侍妾母女。又送了一位美人给八王爷，这无形中又给八王妃添了堵。依照这几人对端惠玖的态度，能忍下这口气才怪呢。所以众人也等着在今天的宴会上，打算看看闻名京城的端九小姐，要如何应对这个自己制造的麻烦。
后殿宴席上，端惠玖一家子独开一席。她带着三个俊男，四个俏丫头和三个孩子，加两个奶娘独占一桌。因为一家子人颜值太高，格外的引人注目。
女客们看到三个少年，熟练的从随身的挎包里，各拿出一个柔软的圆形围巾，系在三个孩子的脖子底下。然后四个丫头利索的点燃红泥炭炉，将砂锅里倒上水放在碳炉上。然后两位奶娘从挎包里摸出两只鸡蛋，两只薄胎瓷碗，一包绿菜碎。分别将俩鸡蛋磕在两碗里，分别加上那包绿菜碎打散，放进砂锅中蒸。不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嫩滑鸡蛋羹就出锅了。
然后就见三个少年，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方帕子和一个小玉瓶。将帕子用玉瓶里的水打湿，开始擦自己和每个奶娃子的手和脸。忙活半天，才端着碗分工喂他们。端惠玖则带着四丫头们和俩奶娘，若无旁人的专心吃饭。等到她主仆吃得差不多了，丫头们接过孩子和奶娘配合继续喂。换三个少年开始慢条斯理，优雅的用膳。端惠玖拿着勺子，不时轮换着给三个孩子喂水。
我的亲娘，怪不得要带这么多人参加宴会，人少了还真是忙不过来。看着端惠玖这一家子别具一格的用膳习惯，让一众夫人和世家千金都看得傻了眼。宴席上的好多女眷，光顾着看她们一家子忙活喂孩子了，都没有功夫自己好好吃饭。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林侧妃和越知心各自先带着贴身婢女离开了。一旁的端惠玖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坐在桌子对面的揽月一眼。他点了点头，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奶娘邓双喜，然后起身离席去了前面的男客宴席。
洛钧舒和元新三人和八王世子越恒一桌，随风看到揽月过来，就明白八王府的人出手了。他借着寒玉给越世子敬酒的空档，偷偷跟洛钧舒低声说：“你注意，人来了。”
洛钧舒脸色一沉，暗地里拿出袖袋里的玲珑百消丹和着酒水咽了下去，又若无其事的坐在席上和越世子客套起来。“世子海量，我再敬世子一杯。”
越世子端着酒杯，看着他问：“四公子，九小姐这搜罗美人的眼光，堪称京城一绝。你看这美色当前，当真不动心吗？”
洛钧舒看着他，淡淡的回道：“世子，再好的皮囊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会老去。用我家小九儿的话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万里挑一。和不乏味的人待在一起，才能享受生活的长久乐趣。你说是不是？”
越世子哈哈一乐，道：“哈哈，嗯，端九小姐说的精辟！你有福了。”
绥远伯世子接口道：“那个女人性情乖张强悍，成亲前就敢对你动手。洛四公子？你就实话实说，自己不敢招惹她罢了。”
沈文锋看着洛钧舒鄙夷的说：“就是。放着满京城温婉的美人不要，你就是贱骨头。非得上赶着找虐，要是我早就将她休回家去了。你娶个悍女整天受欺负，还沾沾自喜，真是丢男人的脸。”
洛钧舒看着他俩挑眉一笑，炫耀的说：“哈哈，那也得看她是对谁！我家小九儿性格坚韧不畏强权，凡是招惹过她的，连皇子她都敢打。放眼京都谁有这个胆气？就这一点，她也值得我敬佩。”
沈文锋闻言脱口而出道：“哼，那是因为她是个纨绔的无赖。看看出门赴个宴，还招摇的带这么多人。”
越恒听完笑眯眯地说道：“这倒也是。四公子能忍耐多久？”
洛钧舒剑眉一挑，冷着脸看着越恒说道：“世子莫不是忘了我祖父是谁？”
越恒哈哈一笑说：“玩笑话，四公子不必介意。来来，我们接着吃酒。来人，换新酒上来。”
“是。”
一会儿工夫，趁着叶峰吩咐下人去地窖拿酒的空档。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拿着一壶酒，从宴席后面走过来，给他们每人添了一杯新酒。然后后退几步执酒壶，默默立在越世子身后。
洛钧舒一听酒席上要换酒，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他端起酒杯并没有喝下去，而是趁着端起酒杯仰头的时候，将加了料的酒吐在袖子里。
而那个斟酒的小厮，直到看着几个人将杯中的酒喝干，才转身走了。他来到酒席后的隔间里，越知心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团圆正等在那里，看见小厮过来，她立刻问道：“怎么样了？”
小厮对她点了点头说：“五小姐放心，一切顺利，也没有人注意到奴才。”
越知心高兴地说：“这事办得好，下去领赏吧。”
“是。”那个小厮转身走出后殿，来到外面。和等在那里的孙嬷嬷低声说道：“您老告诉侧妃娘娘，五小姐出手了。”
“好。这个你拿着，这是侧妃赏你的。”孙嬷嬷答应一声，顺手将十两银子塞到他手里。
小厮接过银子揣在怀里，欣喜地说：“奴才谢侧妃娘娘赏。”
此时屋里的越知心，正对着团圆得意的说：“哼，待会儿我要看洛令杭怎么被打脸？团圆，我们也去准备准备。”
“是，小姐。”
宴席结束后，越战带着凌云陪着一群世家文武宾客，往畅春园的桂花林而去。此时凌云陪在他身边，跟着一众人畅游桂花林吟诗作对惊才绝伦，显得格外养眼。看的越战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将她揽在身下亲热一番。
世子越恒陪着一群当朝的青年才俊，走在另一边。
沈文锋就是个爱好酒色的草包，对文人雅士的那一套不感兴趣。一群青年人跟着越恒才逛了不久，他就嚷嚷开了：“这破树林子有什么好看的？越世子，我走不动了，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绥远伯世子也接着说：“我也觉得逛的酒意有些上头了。”
大家逛了大约一个时辰，绥远伯世子和京城几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一直嚷嚷着说逛累了。越恒不得不喊来下人，要将他们送到靠桂花林最近的畅春阁去歇息
寒玉看着他们淡淡笑道：“各位，今日可有不少京都美人也来赏桂踏秋。这桂林深处说不定能有什么艳遇，也说不定呢？你们确定不去饱饱眼福吗？”
沈文锋转了转带黑眼圈的眼睛，说：“你说得对，那我再逛一会儿吧。”
洛钧舒对此不感兴趣，就说：“那你们去吧，我去别处随便逛逛，再来和你们汇合。”
越恒喊住转身欲走的洛钧舒：“洛四公子，长春宫中枫林岛的景致入秋更佳，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再去歇息吧。”
洛钧舒点了点头说：“也好。”
说完他带着随风和元新二个，跟着越恒往桂花林的深处而去，寒玉跟着沈文锋一伙人走了。
越恒带着一行人边赏这座湖心岛枫树林的景致边聊，又走了一个时辰，洛钧舒用帕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渍对越恒说：“世子，这会子走的热了，我有点口渴。咱们找个地方喝杯茶再逛吧。”
越恒痛快的说：“好。这处前方有个揽香苑，咱们去那里喝茶歇息一下。”
“好。”一群人提步向湖心岛中央的揽香苑走去，进了门一个婆子和三个丫头早早就等在一旁了。她看见洛钧舒进来，就迎上前去对他说道：“洛四公子，给你准备的房间就在前面，请随我来。”三个丫头趁机上前缠着随风和元新二人，将他俩和洛钧舒分开，引到了别的房间。越恒带着沈文锋等人，在前面的偏房安顿了下来。并吩咐下人给他们上了些茶果备用，自己也去预备好的房间歇息去了。
再说那个婆子领着洛钧舒，七拐八拐的进到了揽香苑后堂正房隔壁的，一个挂着红纱垂幔的幽静房间。
一进屋，洛钧舒就闻到一股子甜腻的熏香味道。虽然他不懂医理，但是想到现在是在八王府里。估计这熏香也不是好东西，就立刻掏出浸了茶水的湿帕子，捂住了口鼻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他了解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大致结构。发现这是个多宝阁连着月亮门，用垂地红纱隔开，形成里外两间的套间房。里间是卧房，一张雕缠枝石榴架子床坐北朝南，床东侧一张嵌八仙过海图案的螺钿衣柜。西侧两张官帽椅，搭配一张小高几，上面摆着一套茶具。外间居中是一张红木圆桌，配六个红木描金螺钿鼓凳。东侧是书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西侧是四把椅子配两张高几，高几上面各放着两个精致的御窑茶盏。
这个房间竟然靠近湖边，推开后窗就能看到玄月如钩，倒映在水面上。如果不是现在不合时宜，端惠玖又不在他身边。这个情景自己游赏一番，倒是也颇有意趣。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听见房外传来脚步声，就立刻警惕地躲进了里间的衣柜里。
洛钧舒透过衣柜门缝看到，进来的是林侧妃身边的孙嬷嬷，后面两个丫头扶着，脸色潮红精神恍惚的林婼儿和张青莲。
孙嬷嬷边走边和身后的丫头说：“你们扶她俩进去，趁着现在无人放到床上。哼，秦氏今日想成全自己的女儿，五小姐已经下手了。她一定不知道，侧妃娘娘早就派人盯着她呢。六公子已经在西北站稳了脚，若是能把洛四公子拿下，王爷在京都也就稳了。
有她母女做这个局，正好成全王爷和侧妃娘娘计划。屋里侧妃命人早就备好了催情的暖香，那是西凉密药。除了男女交合，一般人都解不了，除非是圣医谷的人出手。我听跟在世子身边伺候的人说，他们这一会儿就到了。你俩好好准备一下，要亲眼看见人进去了，再去前边叫人。”
“是。”
洛钧舒听见这些话，心中暗恨八王府的人恶毒，躲在衣柜里恨的紧紧的攥紧了手。
一刻钟后寒玉扶醉酒的着沈文峰走过来，他将沈文锋扶到外间圆桌旁的鼓凳上。低声喊道：“令杭，你在吗？”
洛钧舒看见是自己人找来，就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洛钧舒看着趴在圆桌上的沈文锋，咬牙对寒玉说：“真是可恶，想不到他们这么急切的想算计我。既然他们这么不仁，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想个法联系一下随风和揽月，我们趁机来个将计就计。”
“好，那你应付一下这位沈大公子。”寒玉正和他说着话，随风和元新此时也找过来了。
随风看见他俩感慨道：“看来八王府的人，对姑爷你势在必得。我和元新甩掉了好几道岗哨，才找到这里。进来之前那个在林侧妃身边伺候的孙嬷嬷，已经安排人去前面向小姐禀报去了，说是你醉酒歇在这里了，让她过来接人。”
洛钧舒黑着脸对他们说：“既然这样对我，咱们来而不往非礼也。趁着小九儿还没有接到消息，等越知心来了，你们就成全这沈大公子的艳遇吧。事不宜迟，我们沿路留下记号，去分头办事，再去和小九儿汇合。”
“好。”几个人商量好，就分头行事去了。
两刻钟后，他们在湖心岛对面的水榭，悄悄找到了端蕙玖带着孩子，歇息的地方。并向她详细说明了，八王府林侧妃和越知心的安排。
端蕙玖听完后，嘲讽的一笑。然后对揽月和冬雪说：“你俩去找凌云帮忙配合一下，将林婼儿和张青莲当回礼，送给八王爷和林侧妃当个惊喜。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他们一家子，对我和洛钧舒的看重不是？去办吧！”
“是。”二人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然后，端蕙玖夫妻一行人就在水榭的临时客房，慢慢等揽月和冬雪消息了。
半个时辰后，冬雪以给凌云，送遗落的行李为由，找到了她。并悄悄告诉她，让她将八王爷引到湖心岛上揽香苑的后堂去。
过了盏茶时候，凌云拿着冬雪送来的包袱，回到八王爷身边。故意红着脸对他说：“凌云有幸能得王爷庇护，也是我今生的福气。今日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凌云有些知心话要说。王爷能否安排一个幽静之所？也好让我单独感谢一下王爷庇护凌云的怜惜之情。”
越战看着她如桃李一般娇嫩的芙蓉面，哈哈一笑说：“哈哈，好，难得你有心。本王自然不能辜负了美人的盛情。让我想想这周围，有什么好去处。”
八王爷沉思片刻对叶峰吩咐道：“叶峰去安排画舫，此处隔着湖心岛的揽香苑最近，咱们就近去那里歇歇脚。”
“是，王爷。”
一盏茶后，凌云跟着八王爷上了画舫。上面已经安排好了茶点，凌云走过去端起酒盏，趁机将端蕙玖送给她的药，藏在指缝下到酒壶里。然后说：“王爷，凌云以美酒感谢王爷的庇护之情，这也是我和王爷之间的缘分。饮了这杯酒，凌云就献舞一曲，以感谢王爷答应凌云的请求，算是给您添个兴。”
“嗯。”八王爷看着她，伸手接过去喝了。
凌云换了一身红艳艳的紧身纱衣，在画舫的正中大舱翩翩舞起来。红衣衬的她如雪的肌肤，更显得人娇艳欲滴。越战边在舱中欣赏起舞的美人，一边慢慢饮着酒，渐渐的他的眼神就迷离起来。
越战越看美人，心中越是蠢蠢欲动。他踉跄的起身，对着凌云扑了过去。接着拉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道：“美人，秋桂馨香如你，本王怎可辜负和美人难得遇到的这良辰美景？”
此时叶峰十分不识趣的对越战提醒道：“王爷，揽香苑到了。”
凌云趁机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水袖冲着他一甩道：“奴家先走一步，王爷若是追到我……我就成全王爷心中所想。王爷……来呀……嘻嘻……”
“哈哈，好。美人你等着，本王来了。”越战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凌云一路上，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高高的吊起越战的胃口，让他越发的欲罢不能了。
直到他俩追逐着进了后院的正房门口，越战就迫不及待的对叶峰挥挥手道：“不要让人来打扰本王和美人，你们都退下吧！”
“是。”叶峰知道王爷现在有美人入怀，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就对越战点头施一礼，然后带着其他几个心腹随从，避的远远。叶峰带人顺道拐进一处偏房，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大伙一起也偷会儿懒。
凌云一路将他引进卧房，在欢场待过的她，一进屋就闻到薰炉里燃着催情香。她抬眼看到里面的大床上上幔帐低垂，有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
进屋来不过片刻，越战在这双重药效的夹击下，药性发作一发不可收拾。他很快就精神恍惚，自己不知东西南北了。
凌云趁机就把他推到了床上，她不屑的看了床上三个人一眼，然后径自避去一边看戏了。
再说林侧妃接到下人的禀报，带着一众客人来到揽香苑。众目睽睽之下，大伙亲眼看到八王爷和林婼儿以及张青莲，颠鸾倒凤疯狂的丑态，都震惊了。
有带着女儿来的夫人，不堪这屋里画面的刺激，赶紧带女儿打算避到隔壁去。结果大家又在隔壁房间，发现了越知心和醉酒的沈文峰滚在了一起。
一众人女眷，都被这八王爷父女俩的行为，震的目瞪口呆。此时大伙一齐看着八王妃宿瑶梦和林侧妃，这俩人的脸色，一时精彩纷呈难以描述。
接到揽月和冬雪回禀事成的消息，才姗姗来迟的端蕙玖和洛钧舒一家子人。
看到这一幕，端蕙玖不由得嘲讽的对着林侧妃等人说：“吆，贵府今日这宴会，算是让我开了眼。
怪不得有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林小姐和张小姐经常来八王府，原来也是对八王爷情有独钟。你姑侄看人的眼光，如此相似，也算是京城一段头条佳话。林侧妃竟然没有发现这两位小姐的心思吗？到底侧妃娘娘是一叶障目？还是发现端倪后，故意棒打鸳鸯呢？
越五小姐和八王爷不愧是父女！这选人和选地方的手法如此一致。看来五小姐也是得了王爷的真传，不然父女俩也不能来此幽静之所行事！”
林侧妃和秦兆凤二人，看到他们一家子，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跟着来的客人看到这个场景，又听了端蕙玖的质问，不觉得满脸疑问的一起看向林侧妃。
“你……！”听着端蕙玖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的说话。林侧妃气的浑身颤抖，差点晕了过去。
这一天越知心和沈大公子，以及林婼儿和张青莲和八王爷，在八王府赏桂宴上发生的事，被端蕙玖暗地里派人，在市井间推波助澜，传的是人尽可知。
有人说是林侧妃嫉妒侄女年轻貌美容不下她，才祸水东引，将她送去了太傅府。有人说八王爷想巴结皇后，才怂恿女儿勾引沈大公子。还有人说这是端蕙玖在报复，林侧妃此前针对洛钧舒的做派。众说纷纭，无一定论。
总之八王府举办的一场赏桂宴，成了京城百姓的饭后谈资。最后的发酵结果就是，林婼儿和张青莲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八王府后院，成了八王爷众多妾室中的一员。
秦兆凤因为女儿和沈文锋在众人面前的丑态，她前前后后和八王爷闹了两个月，最后因为越知心怀孕，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至此越知心也不得不认命的和沈文锋定了亲，嫁入承恩公府和沈文锋院里的一众妾室争得头破血流。
毕雪梅知道这个消息后，暗暗庆幸自己醒悟的早。她知道端蕙玖不会轻易接下林侧妃等人，对她的挑衅，她的报复和反击来的如此猛烈。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她果断的拒绝了嫡母梁夫人的安排，没有再针对端蕙玖夫妻俩为虎作伥。
她认命的跟着梁夫人回家后，很快就定了亲。一个月后，急匆匆的嫁去了外地。
至此毕雪梅被送进在太傅府的日子，如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多年后每每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从此再见洛钧舒夫妻二人的面，都是绕着走。
转天那几家特意关照过洛钧舒的夫人，端惠玖都为其丈夫准备了谢礼。礼品也是别出心裁的，由太傅府的洛四少爷亲手写了回帖和礼单，一路人马喧嚣敲锣打鼓。
洛钧舒带着家丁亲自压阵，用四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装扮成的礼盒，个顶个是红颜妆训练出来的，明眸皓齿美若天仙的美人，直接送到那几个夫人的丈夫面前。
洛钧舒此举，又一次轰动了汇京城。至此端蕙玖在京城世家，安插暗谍和线人的计划，得以顺利完成。几家夫人的男人，都顺水推舟的接受了洛钧舒的好意。这可苦了几家夫人当初对罗珺书煞费苦心的算计，结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