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小 姐 要 出 圈
洛端羿兄妹三人快五个月时，西北边关八百里急报送到京城。西凉人趁夜叩关，突袭了万狼峪边城，幽亳城失守。边关燕梁、沙甸、桓锡三城告急，急需大军驰援。
皇帝越康接到军报，急得一夜没睡上了大火，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天不亮就急召端大将军，兵部尚书杨烁恩，掌管京畿兵马营的抚远大将军陈劲林，镇北侯付临海和玉郡王于平原，还有八王爷越战和洛南到他的寝宫前殿议事。
皇帝越康揉着额头，看着御案上的西北军事舆图，急切的看着几人说：“昨日军报称西凉出兵二十八万，攻破万狼峪拿下幽亳城。西北燕梁、沙甸和桓锡三城军情告急，诸位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镇北侯付振海思索了半天，指着皇上面前的西北军事舆图说：“陛下，舍弟付振江现在驻守在黑虎关，他手下有二十万兵马。麾下的副将陆宏骁勇善战，可以先让他带十万兵从黑虎关南下驰援。再从京畿营调五万兵马，燕梁西南的西北军有二十五万现在有三人分管，抽一支北上就可。到时南北夹击，可以阻断和牵制西凉兵马的调动和进攻。再抽一队精兵奇袭西凉的粮草供给，为解救三城危机争取时间。只是此役的三军统帅和这精兵挑选还得陛下定夺。”
八王爷慢悠悠的看了站在一旁的端梁旋一眼说：“要说论对西北地形和西凉的了解，谁都不及端大将军。大将军对此役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看。”
端梁旋对着他一拱手淡淡的说道：“八王爷过奖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老臣作为大虞子民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臣随时听侯陛下的差遣。”
诸人都知道西北军的兵权端梁旋早已经上缴，说实话他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毕竟一个没有兵权的闲置将军，就失去了在朝堂上议政的话语权。端梁旋一直记得自己的本分，所以面对八王爷的挑衅毫不在意。默默地站在一边听着，并没有插嘴说什么。
越康当然明白他俩的言外之意，只是现在情况紧急，懒得跟他们计较而已。他不耐烦地瞪了越战一眼说：“好了，都这个时候了，八弟很闲吗？哼！”
看到皇帝拉着脸语气不善，八王爷赶紧谦恭的拱手道：“臣弟不敢。”
玉郡王于平原建议道：“陛下可以命兵部派人和户部先核算一下粮草和武器补给，京城的将领子弟多纨绔，难以委以重任。此次统领西北兵事的人选不同小可，武技、心智和谋略必须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才可胜任。不如在京城张榜摆擂台，挑选三万精兵和队伍将领。”
洛南和端大将军对看一眼道：“臣附议。”
越康捋着胡须思索了一下道：“那就明天在朝堂上议议，拿出个详细的章程来再说。”说完对他们挥了挥手。
“是，臣等告退。”几个人行完礼一起退出了大殿。
出宫的路上，洛南和端梁旋走在一起说：“亲家翁，趁此兵事小九儿恐怕要按耐不住了，你可要阻止她出头？”
端梁旋忧心忡忡的说：“我的乖孙自小聪慧，学识博众家之长，是当今天下难遇的奇才。唉，我家一众男儿不及她一个优秀。我端家这些年来一直愧对她，不想再连累她为将军府操劳。如今她初为人母孩子幼小，我又怕她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唉，我父母和我夫妻四人只想她下半生平安喜乐，没有负累的安逸过活。”
洛南站住盯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小九儿胸有丘壑，她决定了的事，恐怕你我都拦不住，她有自己的目标要实现。要是她执意要去，我会把洛家一半的人手交给她，助她一臂之力。我家小五儿资质平庸，在礼部混了这么多年也难有建树。我老了，杭儿初入仕根基不稳，而且他心善计谋不足。若是有小九儿做牵引和照拂，他会有所改变。这次若是小九儿如愿入军，我就让宁儿一家随军陪同她夫妻去西北，也能帮她带带孩子，好让小九儿夫妻在西北无后顾之忧。”
端梁旋无奈的回道：“我替小九儿谢过亲家，咱先看看再说吧。”
“也好。”俩人一块边走边聊的出了宫，各自回家安排一番不说。
三天后京城张榜摆擂武试选将入军，领兵奔西北战西凉，端惠玖当日就带着非烟和随风以及宜鹤去报了名。并扬言凡是参加朝廷武试者，能打赢自己侍卫的人，就有资格和自己一战。
同时太傅府四少奶奶还放出消息，自己出钱招收三十名寒门良籍男女，作为洛家四少奶奶的随军战地医疗卫士。这些人一经录用，将由元新和彭玉松带着秋月和冬雪亲自培训教导。
擂台下端惠玖身边的风花雪月四个大丫头分坐两桌，面前放着纸笔登记前来报名参加战地医疗卫的男女。彭玉松在一旁为应征者发放统一的衣服，和证明个人的身份和名字的惠玖苑专用的桃木牌。
武试第一天，京城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太傅府门口的热闹吸引了过去。因为报名比武的男子几乎都先向她发起了挑战，官府搭建的擂台上倒是冷冷清清的无人踏足了。
此时太傅府门口的擂台上，端惠玖身穿一身玫红色滚白边的窄袖宽松练功服，丸子头上插着一支桃木簪，全身再无一点配饰，神态慵懒随意，目光凌厉坚毅的坐在擂台的椅子上。
在她身后两旁各立着五个穿青衣滚白边练功服，同样装扮的青年英姿勃发的站在她身后。椅子两边和她并排分别坐着，三个容貌俊朗身穿不同颜色练功服的传闻中是她面首的少年。
熟悉京城各个权贵世家的人，也清楚地看到端大将军府上的几位少爷赫然也身穿劲装在列。洛钧舒告假在家，帮着在擂台上为妻子宣读比武规则，并造势助威。
“来此的比武者必须是在官府擂台上武试前十名的人，拿着官府发的正式入职军牌来报名挑战。挑战者可以歇息三天，先来此自选一名端府少爷比武，赢了他们才可以向小九儿武技低一级的亲卫发起挑战。打赢初级侍卫的，就能晋级和高一级的亲卫过招，也可以歇息三天再比，以此类推。也就是说赢了小九儿所有亲卫的人，才有资格和她本人过招。”
端惠玖与众不同的高调出场方式，借着朝廷在京城开设的武试大比引起轩然大波。凡是来擂台报名的人，都被她霸道的比武宣言，把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时太傅府门口，被看热闹的人和被挑起好奇心的参加武试的人，围得水泄不通。第二日八王爷越战联合承恩公沈建敏等几位，和洛南对立的政敌，上书弹劾洛南和端大将军府一家。
沈建敏言之灼灼的说：“老臣弹劾洛太傅纵容端惠玖联合端将军的几位少爷，不尊皇帝诏令，借着武试人才大量聚集京城，趁机挖朝廷墙角，集结声望妄图结党营私。”
越康抬眼看了洛南和端梁旋一眼，挑眉道：“嗯？承恩公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依据吗？”
沈建敏立刻接着说：“陛下，太傅府门口早就搭建了擂台，端惠玖纠结一帮端府的公子哥和朝廷对着干。这京城里的好多人都看到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越战看着端梁旋默默站在一旁不说话，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解气。当年他和越康争夺帝位之初，曾主动拉拢他，结果却被他婉言拒绝。
越战就借机对皇上说：“臣弟也听人说，太傅府门口的动静搞得有点大，看到听到的人都津津乐道。就连参加武试的人也都慕名前去，想见识一番端九小姐和她亲卫们的风采。而且端九小姐还放言，只有通过武试前十名的武举才有资格和她的侍卫比试。这端九小姐此举，完全无视朝廷法度规矩，而任意妄为。是不是有点狂妄过头了？”
端梁旋都被他们这颠倒黑白的口气，气笑了：“呵呵，王爷和承恩公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老臣自叹不如。臣一个无人无权的秃头将军，和我结党营私图什么？谁又乐意啊？要说我家小九儿趁此集结声望，更是无稽之谈。谁年轻少不更事时，没有办过那么一两件争强好胜义气出格的糗事！何况小九儿还是个有三个孩子的后宅妇人？洛钧舒在衙门也不过是个没有根基人脉的六品知事，以她这些年在京城的名声，她要这声望有什么用吗？她纵然任性胡闹一番也就过去了，王爷和承恩公不服气，何不派能人去把她给打趴下？这一切局势不就彻底扭转了吗？何必在此借题发挥？”
御座上的越康一听立刻就眉毛一挑，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越战。越战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过于激进了，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心思。以越康多疑的性子听了端梁旋的话，肯定会起疑，自己太大意了。
越康盯着越战眼睛不自主的眯了眯，这个当年败在自己手下的弟弟，看来这些年也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看开了。看来多年太平日过久也降低了自己的警惕心，现在也该好好将那些习惯做墙头草的人，清查一遍看紧一些了。
他对于端惠玖在太傅府高调摆的擂台赛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些借机无事生非浑水摸鱼的人。
端惠玖就是能力再超群，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就算这丫头有能力带兵想出头，他也可以破例给她这个机会，端家和洛家都会因此受到牵制，于他于大虞江山都有利。
再说端洛两家为了保住端惠玖母子四人的命，凭着端家在西北军的声望。这两家会不遗余力的拼全力，助端惠玖在西北站稳脚跟稳定战局。越康权衡完这件事的轻重后，心中就有了自己的决断。
越康也就平淡的说道：“行了，你们不要吵了。小九儿这丫头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目共睹。她任起性来做的出格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诸位爱卿也犯不着，跟个才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还是议议正事吧！”
沈建敏不甘心的对着端梁旋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越康接着对洛南说：“小九儿这个爱胡闹的性子，太傅大人回去还是要好好劝劝她，不要老是不懂事给朕添麻烦。好好学学做个端庄娴雅的闺秀，她消停点你和端大将军也好放心。不过这丫头这次口气这么大，我倒是有点好奇她是不是吹牛大了？要是这次她真能夺得本次武试的头筹，朕就破例遂了她的愿，让她跟着军队去西北玩一玩也无不可。”
洛南赶紧上前谢恩：“陛下圣明，一眼就看穿了小九儿的小心思。”
端梁旋也上前读者皇帝深深一拱手，道：“老臣多谢万岁宽容，成全她一片报国之心。小九儿是将门虎女，骨子里难免存有年轻武将冲动的血性也是有的。她自小就心思单纯，心里有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这一点陛下也是知道的。如今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能不能入军为国效力。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端梁旋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越康点头道：“嗯，我就是喜欢小九儿这个不虚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听着让人不觉得累。若是她有此能耐，也不枉朕和太后宠她十几年。”
洛南和端梁旋立刻躬身高呼：“陛下睿智看待问题一针见血，实在是大虞难得的英明之主！”
“······！”一众朝臣听到此处也就明白了，在皇帝心里此事已定多说无益，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人。于是一齐高呼：“陛下圣明！”
这场由沈建敏和越战在朝堂挑起的争端，就这样被皇帝的三言两语就这样完败了。太傅府端惠玖的擂台有了皇帝的特赦，也就进行得如火如荼。
这三天赢得武试前十名的武举都一个不拉的来挑战了，第一个上场的是排名第十的禁卫军罗立勇
一身禁卫军劲装的罗立勇，首先和端府四爷的幼子十八岁的端子舟对上。自从端惠玖将《端氏太极柔拳》的拳谱送回端家后，端家四房的嫡系男丁系数开始努力修习此拳法。几位端家少爷早就想找人切磋一番，想仔细验证一下此拳的威力。
十八岁的端子舟下盘稳固，一众武者看到他上台后的起势看似软绵无力。对上招式大开大合，攻势勇猛的罗立勇好像没有多大胜算，围观的人不免为他捏一把汗。
然而二人比试的结果出乎大家预料，来来回回打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打到第五十个回合后，端子舟避过罗立勇直面而来的拳头，配合流畅的腾挪步法，转身滑到了他的身后一招‘手挥琵琶’，将罗立勇逼退到了擂台边角。紧接着连续使出‘左右倒卷肱’和‘左揽雀尾’两招，直接就将罗立勇打下了擂台。
罗立勇当年是见识过端家拳的，但是今日端子舟使的，完全不是此前他所熟知的端家拳。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得诧异得问：“你这不是端家拳法，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没有见过？”
端子舟赢了比赛兴奋地两眼放光，看着他无比自豪的说道：“这是我家小九儿经过多年摸索，独创的一套拳法：叫端氏太极柔拳。”
排名第五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朱子昂，他是淮阳伯府的世子，今年二十九岁。看着场上的比试结果，心里早就蠢蠢欲动。这两个人都没有内力，只是近身肉搏，要是对上内力深厚的高手，不知道这个端氏柔拳的威力又当如何？
他想到这里直接提气跃上了擂台，对着端子舟抱拳道：“子舟兄弟，为兄愿意讨教一番，你可愿意？”
“当然，子舟愿意领教朱兄的高招。”二人说完就拉开架势对打起来，二十个回合后端子舟不敌身怀内力的朱子昂败下阵来。
“我输了。”端子舟大大方方的认输，退下了擂台。
朱子昂亲自领教过后，内心震撼不已。“你没有内力和我对打起来，实力本就不平等。还能和我过完几十招，说明子舟的实力也不弱。”
朱子昂不由得抱拳对端惠玖说：“可否请九小姐找一个有内力的侍卫和朱某人较量一下？”
端惠玖抬眼看了看他，头都没有回随口说道：“小七，你上。”
“是，小姐。”
端小七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朱子昂看着他稚嫩的脸，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抱拳对他道：“小七兄弟请了。”
小七看出了他的轻视来，也不说话就直接用看似轻柔绵软的招式攻了过来，只过了三十五招朱子昂就被他打下了擂台。朱子昂输的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他张着嘴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武试剩下的几位武举，无一例外都止步在了端惠玖的侍卫面前。翌日这个比试结果，立刻引起了几位朝堂武将的热议，纷纷拉着端大将军询问。
“大将军，你家这个端氏柔拳到底是怎么会事啊？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啊？”
几个人正和端梁旋纠缠时，正好被上朝的皇帝看见，他不解的问：“出了何事让你们吵闹不休？”
玉郡王于平原赶紧回禀道：“他们说小九儿的侍卫，一连三天都赢了武试的武举。”
越康诧异的道：“哦？这倒是奇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赢过小九儿的人。难道小九儿一夜长出息了？生了三头六臂不成？看你们说的如此热闹，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看看这个小魔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几位武将深知端梁旋的为人，看着他挑眉一笑，就对着皇帝抱拳应道：“是。”
于是越康带着一众大臣，去太傅府门前看热闹去了。一行人悄悄在对面临街的茶楼二楼坐下，从窗户里看到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越康挥手制止了要声张的郭山道：“不必声张了，我们先悄悄看看。”
“是。”郭山赶紧退下去，立在一边招呼随行的侍卫，下去找茶楼老板清场封店。
一上午过去，今日的前五名武举，同样没有赢了端蕙玖的十个侍卫。越康不由得诧异的问端梁旋：“端爱卿，这拳法的招式，看上去绵软无力，不像是端家拳的套路。这是什么功夫？”
端梁旋上前会道：“回陛下，此乃《端氏太极柔拳》。乃是我家小九儿经过多年摸索，受到江湖门派琢玉公子的父亲卓田畴大庄主的指点，独创的一套拳法。此拳表面看上去绵软无力，配合灵活的身形和步法，实现以柔克刚近攻敌手的效果。但是我家几个小子都不如小九儿的天赋好，不能领悟此拳的精妙之处。小九儿修习此拳多年，唯一遗憾的是她没有内力，不能发挥此拳的威力。”
付临海接着道：“陛下，此前老臣曾与小九儿交过手，要是不用内力老臣觉得也难胜她几招。”
越康不太相信的一挑眉：“哦？这功法竟然如此厉害。袁春你去试试，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小九儿。”
“是。”一个一身玄衣劲装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应声，瞬间一道黑影在众人面前一闪，众人举目再看，男子已经飘落在了对面的擂台上了。
众人都知道皇帝身边有五千名大内暗卫保护，袁春只是其中的一个。能在皇帝身边随侍的大内贴身侍卫，身手和别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端蕙玖并不知道皇帝的驾临，看到一个气场如此大的高手上台。就没有指挥自己人上前，而是自己起身走上前来抱拳问道：“请阁下是何人？”
袁春客气的答道：“在下袁春，听闻《端氏太极柔拳》在武试上的威名，乃慕名而来领教。请问在下可否能与端九小姐切磋一番？”
端蕙玖眼神凌厉无畏的看着他道：“前辈身怀深厚内力，如此挑战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怕是胜之不武呢？”
袁春失笑：“小丫头你不必激将与我，咱们就平常比试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如此，小九儿领教了。”端蕙玖话音刚落，就身形一闪攻上前去。只见身形纤细的端蕙玖，招式轻柔如行云流水，招招紧贴着袁春身边攻击。将这套拳法以柔克刚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让袁春几次频于招架。
袁春收起心中的不以为意，开始全力和端蕙玖认真的打起来。此时对面二楼的人，看到端蕙玖和袁春对打毫不畏惧，竟然一点也不落下风。内心震惊的都集体聚在了窗前，全神贯注的观看擂台上的比试。
大战八十招后，端蕙玖仍然没有输。袁春内心震撼不已，收住自己的招式跳出战圈对端蕙玖问道：“丫头，你可有善使的兵器？我们就此痛快的比划比划如何？”
“愿意奉陪，前辈请。”说完端蕙玖接住端十三抛过来的两把特制的细柄轻钢双刃斧，就攻了上去。只见她双斧互相穿插配合，招招滴水不漏和袁春，在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回换了七八种武器，最后打成了平手。袁春站在擂台一侧，满眼赞赏的对端蕙玖说：“端九小姐的身手，果然名不虚传。此拳招式简单不过二十几招，九小姐能有天赋融会贯通，袁春佩服！”
“多谢前辈夸奖，今日小九儿能有幸和您领教也算侥幸。”从他身上的龙云暗纹劲装上，端蕙玖已经猜出来他的身份了。
围观的众人看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高手对决，对端家太极柔拳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同时对以前低调深藏不漏的端九小姐，也有了一点不一样的看法。
半个月的武举比试，端惠玖毫无悬念的摘取了武举状元的桂冠。皇帝越康也遵守自己的承诺，将一众参加武试的武举士子的所有佼佼者，召上仁政殿面君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