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谁说，我只有一种选择了
在玉都城外，一个偏僻的荒废客栈里，赫十方在等一个人。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带着凶兽面具背着一把红刀的人飞落赫十方身前。
“是阁下帮我逃出来的？”赫十方问。
“是我们的主子亲自救你出来的。”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好像不是用嘴在说话，是用气息。
“那阁下来，是想要什么回报吗？”
只见黑衣人伸出手递给赫十方一个东西......赫十方见之有几分震惊，竟然是兵符......不过这个兵符很特殊，它好似是用一个很坚硬的蓝色鳞片雕刻而成的。
“阁下何意？”赫十方还没有准备碰这个棘手的东西。
“震元军自存在起就是雇佣兵。虽然玉国皇帝曾授予护国大将军职位，但他并未接受官印，接受的只有一枚兵符而已。”
“阁下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楚？”
那个黑衣人摇摇头道：“莫语司的人虽然无法开口，但却有锐利的眼睛和耳朵。现在通缉令已经遍布玉国，赫公子寸步难行。不如去北境......北境纷乱，赫公子以自身奇能定能稳住边境，也能稳住.....自己的地位......”
“莫语司......阁下是要我在北境聚集震元军为阁下所用？”
“赫公子难道忘了吗？随三皇子前往北境的军队，就是以震元军的名义征收的，赫公子前去定会千军归服，别忘了，这个天下是震元军帮玉元忍打下来的，他不念恩德，杀了赫将军，就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的人也不配为帝王。”
赫十方有些疑惑：“阁下的目的是什么？”
“赫公子要报仇，我们只是与你顺路而已。”
“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
“很简单，我们现在有将你送到玉元忍面前的能力，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做。”黑衣人冷漠语气中透着丝丝的怜悯，“这个兵符在赫公子报仇之后就会失效，我们的合作就会结束。”
黑衣人靠近赫十方把兵符硬塞进他手里，他冷冷的看着赫十方说：“再告诉赫公子一个秘密，悍宇一直在玉元忍的操控下.....他计划了一个看上去很悲壮很合理的结局给帮他打下天下的赫将军。他既要君王之名，也要赫震死......战场之上，赫将军受了一记暗箭，暗箭刺穿了他的胸膛......而那个暗杀赫将军的人，是玉元忍的匕首.....主将死，那场战役怎么可能赢.....”
黑衣人说完，转身走出客栈，一转眼就消失了。
月光透过破旧门窗照在赫十方脚下，他手里的那个蓝色兵符闪着淡淡寒光.....
“匕首吗......”他忽然想起，元卿那把又快又狠的匕首......他握紧了那道兵符，踏出了这个破旧的客栈，在踏出客栈的那刻，月光照在了他身上......顿时，地上赫十方的影子变成了两个......
赫十方冷冷一笑道：“谁说，我只有一种选择了......”
昊龙军营里，仵作从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出来，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
“有什么话就说。”周珏命令道。
仵作只是交给了周珏一快白色手帕。
周珏接过，猛然想起那日得意楼相见，宗恕曾拿出相似的手帕......
“这个人与宗恕有关？”
此时有个将士走了过来，他三十多岁，为军中副将，名为杨平。他对周珏行了一礼道：“首领，宗澜前段时间训练时，右臂有剑伤，这个人，在相同的位置，也有......”
“你是说，他可能是宗澜？”周珏的心紧张的提着。
“属下只是猜测，他在相同的地方有伤，还带着宗府的东西......”
“可是宗澜好好的呆在宗府......”
“陛下寿宴在即，昊龙军为陛下近身侍卫，属下以为，我们不应该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我入皇城禀告陛下，你去宗府查查这个宗澜。”周珏命令道。
杨平领命带着三名将士向宗府走去。
宗府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与声音，白练飘飞，灵堂前，宗澜僵硬的跪着。
杨平入灵堂，上了柱香，便走到宗澜面前说道：“宗澜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还要守灵。”宗澜很淡然，他好像跪在这里很久了，不会累似的。
“好。那我就不避讳什么了。陛下召回公子时，公子行军到何处？”
“一片野林，不知何处。”宗澜微微低着头，目光木然的望着地上。
“公子可否给我看一眼右臂？”
宗澜抬起右臂举在杨平面前。
杨平紧张的褪去了他的衣袖......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伤口，分毫不差......
杨平困惑之余，也不敢过多打扰：“打扰了。”杨平离开了宗府。
也许真的是个巧合，手帕材质巧合也说得过去，伤口巧合也可以找理由。
也许真的是他多虑了吧......
回到了昊龙军营，杨平坐立难安，巧合太蹊跷，那个尸体为何单单没了脸，假设那个活着的宗澜不是宗澜，那他是如何恰好杀了宗澜，披上他的脸皮来扮他呢.....死尸衣冠完整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那那个人又是如何知晓其中细节呢......除非有个很了解宗澜的人告诉他，而且，他还清楚陛下召回宗澜的事。而陛下召回宗澜这件事一开始只有周珏知道......
歹徒杀人剥下脸皮再代替宗澜受召回玉都......这显然不是一个人能短时间内完成的......
“若首领有嫌疑，倒也不是没可能......国仇家恨在，没有一个人能淡然每日面对自己的仇人......”杨平紧张着：陛下寿宴在即，而且他还吩咐乾坤一落园外，守军减少一半，难不成陛下已经发现了什么......故意示弱引虚......我要不要提醒一下陛下......
正在他犹豫之时，周珏回来了......
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杨平走出营帐行了一礼道：“首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陛下今日身体抱恙，谁也不见。”周珏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就走去了自己的营帐，“对了，我有点事，今日皇城外你替我当值。”
“是。我去宗府......”
“不必禀报了。”周珏打断了杨平的话，“宗澜公子正在悲痛之中，而且那具尸体没了脸，或许是有人想嫁祸宗澜公子也不一定。”
“属下觉得......”
“快去守值吧。”周珏不耐烦的走了。
杨平无奈，立刻领命离开，半点也没有耽搁，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个给玉元忍提醒的机会。
周珏看向杨平匆忙的背影，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