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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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藕香榭

【藕香榭楹联】

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

《红楼梦》中第三十八回写道:“这藕香榭盖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亦是跨水接岸,后面又有曲折竹桥暗接……这竹子桥规矩是咯吱咯喳的。”藕香榭四面环水,是个完全的水景建筑,有凉亭、竹桥相伴,楹联亦是少不了水的。

上联“芙蓉”即指荷花,“兰桨”是木兰制的桨,这里用借代的手法指代小船,这句里的“破”字用得尤其好。荷花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忽然花影破碎散乱,这才知是一小舟归过。荷花影本是静态地浮于水面,动态的小舟经过使水影也动了起来。上联用荷花影与小船分别写水的静态与动态,算是很有新意了。下联起笔三个字“菱藕香”更妙,我们竟不知菱藕同荷花一样也是有香气的。一个“深”字更使这香味从书页中漫出来,气韵悠长,引人入胜。“写”字用得更巧,使竹桥弥漫于花香之中,又凌空架于水上,迷蒙得看不真切,像一幅美极的写意画,却又有着极强的纵深感。“深”字将整幅画面再次拓展,荷花、小舟、竹桥顿时跃然纸上。

藕香榭,有花有水有清香,自是设宴佳处。月色清辉之下,水波荡漾,笛声悠扬,人心也自然清亮。凌于碧波之上自是水之佳处,一幅楹联新奇精致,意境深远。

(薛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