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林斯基论现实主义及人民性

在世界文学史上，19世纪俄罗斯文学是一朵光彩夺目的奇葩。恩格斯曾多次给予很高评价。1844年6月28日，他致叶·埃·帕普利茨的信中写道：“……俄罗斯文学方面的那个历史的和批判的学派……比德国和法国官方历史科学在这方面所创建的一切都要高明得多。”^[1]1885年11月26日，他在给敏娜·考茨基的信中说：“现代的那些写出优秀小说的俄国人和挪威人全是有倾向的作家。”^[2]1890年6月5日，他在给保·恩斯特的信中又说：“挪威在最近二十年中所出现的文学繁荣，在这一时期，除了俄国以外没有一个国家能与之媲美。”^[3]

然而，“俄罗斯文学方面的那个历史的和批判的学派”、“写出优秀小说的俄国人”，以及能同“挪威在最近二十年中所出现的文学繁荣”相媲美的俄罗斯文学，如果没有别林斯基的名字同它联系在一起，将不知逊色多少。

别林斯基是列宁推崇的“俄国解放运动中完全代替贵族的平民知识分子的先驱”，也是俄国现实主义美学和现实主义文学批评的奠基者，他对俄罗斯文学的影响巨大而深远。杜勃罗留波夫曾写道：“我们优秀的文学活动家中的每个人都意识到，其发展的重要部分是直接或间接地受恩于别林斯基的。”^[4]屠格涅夫认为，俄罗斯文学中的“首创权总是属于他的”，“每逢新的天才、新的小说和新的诗歌出现的时候，谁也没有比别林斯基更早、更好地发表正确的评论和真正的、具有决定意义的意见”。^[5]这样的例子我们还可以举出不少。但仅从以上杜勃罗留波夫和屠格涅夫的评价中已不难看到，别林斯基对俄国文学，特别是对俄国现实主义文学和现实主义美学的发展，起了何等重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