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诗心:中国新诗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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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蔡以及当年的几个同学的音信了。但心底的惦念却与日俱增。刚刚读到仇远在《稗史》中所记载的杨简的语录:“仕宦以孤寒为安身,读书以饥饿为进道,骨肉以不得信为平安,朋友以相见疏为久要。”读罢心有所感。前些日子,杨早和蔡可告诉我蔡恒平在网站上连载《古金兵器谱》,网民常常等到深夜,为的是在第一时间读到他的帖子。我于是也在夜半见到了他谈古(古龙)论金(金庸)的久违了的文字。当读到下面的话,一时很难抑制内心的冲动:“我庆幸自己在大一时读了金庸。我和我的朋友们的许多做人的道理来自金庸,使我们在大事大节上不亏不乱;在个人生活中重情重义。当这些和北大的精神氛围深深融在一起后,我明白一个人要以大写的方式走过自己的一生,要独自前行,无论落魄发达,都无改内心的激越情怀和平静修远,像那无名高僧一样,走过大地,不留痕迹。”随后,我又读到了郑勇发来的蔡为他自己的这本文集写的后记,并深深感怀于他对“远方”的怀想:

这远方,才是对我是最重要的。因为我知道生活有多种可能性的,但它的实现需要远方的召唤,而我还有远方。有远方,我就还能问自己:我那颗晦暗的心何时才能走上大道。而这个问题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用来回答这个问题的。写作,只是我回答这个问题的一种形式。

如果有一种写作是为了远方而写,是为了内心而写,是为了灵魂走上大道而写,我想蔡恒平所追求的就是这样的写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