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爱你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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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程伟哥回来了

我们彼此相熟,理应永远相亲相爱。而此时我却要想着如何避免却又不得不伤害这个从小拿我当宝的人

对于我和白宇的变化,起初我妈并没在意,只是在女人强烈的第六感下还是漏出了些端倪。

今天,如往常洗漱完毕正要出门,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我猛的回头,果不其然,我妈在卫生间门口,在墙面掩护下只漏出两只眼睛盯贼似的看着我。

我说最近几天里总感觉怪怪的,就像被人跟踪了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睡眠不足导致的,原来孙女士才是罪魁祸首。

“啊哟喂,妈,拜托您行行好,放过我这凡间弱女子吧,大早上的您这是干什么啊”

“得了吧,就你还弱女子,你也太不了解你自己了。我问你,你,你是不是和白宇那啥了”

我妈此言一出,惊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下意识的朝白宇的房门看了看,赶紧跑过去捂住她的嘴。就她这嗓门不用出门街坊四邻就都听到了。

“嘘,妈,你,你小点声”

“松开我,你这死丫头,你想憋死我啊”

我妈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怜惜的落在我的手背上。顿时,我白嫩的小手上立刻泛起一片红。

我吃痛的甩着手,满肚子委屈。

“你是不是我亲妈,下手这么狠。还有这种问题你能不能问的含蓄点,瞎嚷嚷什么啊,什么叫那啥了。孙女士请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妈,哪有当妈的天天惦记着自己姑娘被那啥呢”

“怎么了,多大人了,你都25了。再说了,我说什么了你就那么大反应,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你以为我说什么呢。不对啊,你个死丫头,你想什么呢,小姑娘家的心思怎么就那么歪呢”说着,我妈举起巴掌又要朝我扑来。不过幸好这次我躲得快,光看力度肯定不会比刚才轻。

“妈,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告诉你,千万别瞎说,听到没,我和他白宇没谈恋爱,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说完我心虚的又朝白宇的房间看了看。

还好,卧室门紧闭,估计还在睡觉,没有听见。

“不能啊,跟踪你们好几天了,总觉得怪怪的”我妈自言自语到。

“别瞎琢磨啊,尤其别跟外人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当心你闺女真嫁不出去了”我假装威胁到。

我太知道街坊四邻中那些每日里无所事事天天东家长李家短的主妇们,她们八卦消息的能力和传播速度不比居委会的大喇叭差。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和白宇谈恋爱这件事在程伟哥回来之前暂时先不能让大妈和老三知道。就这件事,与其在别人嘴里让程伟哥知道,我更想当面跟他说。以一种最不会伤害他的方式。在此之前,在我还没想到这个方式之前,一切如平常最好。

毕竟有些人是你这辈子都不愿去伤害的,连想想都不行。在这一点上,我相信白宇和我是一样的。

我的话果然起效,我妈真就乖乖的闭了嘴。暗自庆幸时,白宇卧室的门搜的一下被拉开,只见穿戴整齐的白宇一言不发的从里面走出来,经过我身边时,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瞥,一股凉意顿时从心底升起。

“今天你不是不上班吗”途中,我开着车小心翼翼的问到。

很显然,他在生气。

毋庸置疑,刚才的话他肯定听见了。我虽然相信他是理解我的,但理解并不代表他会毫无情绪的接受。有句话不是说,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很难自控吗。

“谁告诉你的”白宇面无表情反问到,

还好,有回应。

“昨天你刚值完大夜”我小心翼翼到

“今天换班”

“哦”,

“那你今天”会不会很累。

话没说完,就被他闷声打断。

“别说话,开车”

“…”

然后一路无言,除了我忐忑不安的心发出略显凄惨的悲鸣外。

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白宇的情绪还没安抚好,下午,我就接到程伟哥发来让我接机的短信。

“下午三点的飞机,来接机送你一份大礼”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心绪不宁中度过。就连往日里最能让我兴奋的礼物在此也成了内心最沉重的负担。

不过更让我苦恼的是,该怎么跟白宇说这件事。

思虑许久后,我终于拿起手机,给程伟哥回复了“好”。

稀疏平常却又很不平常。

接着,我又打开白宇的信息栏,忐忑不安的输入;

“程伟哥下午三点到,我去接。”

输入完毕,又觉少些什么。从我上班的地方到机场足足80公里,算上堵车,白宇下班之前我肯定回不来。不过,最后我还是把后面那句“下班后你自己先回家”,删掉了。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最大的好处就是话从来不用说的太明白,尤其是,有些话说出来还不如不说的时候。

然后我盯着手机,满心期待。哪怕只是一个“好”或者“收到”,我想我的心情也会比现在略微明朗些。

显而易见,我没有等来任何回应。程伟哥没回,白宇也没回,他俩就跟说好了似的。

终于,我放下手机与此同时打开静音模式,试着把心思重新投入到工作里。期间,尽管我无数次的看向它,但期待就像被挫骨扬灰了般,消失殆尽。

算了,反正早晚都是死,索性就听天由命,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我收回思绪,重新调整了下座椅,准备全身心的完成我的设计图。就在这时,黑了许久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于此同时屏幕上出现了白宇两个字,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点开。

“注意安全”

顿时,一种被馅饼砸中的兴奋感“嗖”的一下从脚步遍布了每跟头发丝里。我忘乎所以,只顾拿着手机一阵傻笑。

白宇,原来不只是徒有其表,最起码现在不是。

虽然事后证明他是故意的,就为了打击报复我早上那句我们是单纯的男女关系。但那又怎么,反正在我心里固执且坚定的认为他是因为忙着救死扶伤所以才没顾上。

“维小朵,小朵,”

“恩?”

“你傻乐什么呢,经理看你半天了”

隔壁桌看着有些眼生的同事窃窃的朝我努努嘴。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果然,我们经理正蹙眉满脸郁结的看着我。

我赶紧正了正面色,破天荒的还了他一个自觉很灿烂的微笑。

果然,恋爱中的女孩多半是傻子,我竟真的以为他会因此原谅我,没想到,如此一来他的脸色更加凝重。

好吧,资本主义环境中毕竟不提倡人道。

“维小朵,你这么可爱,笑起来又这么好看,为什么有些同事说你不好相处啊。”

我把目光转移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长相斯文的小男生身上。要不是因为他带着一个金框眼睛我还真就以为自己看到了程老三。

正所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当然除了让人略感油腻的言词及神情。

我本不想理他,但转念一想,鉴于我刚才的表现,我有理由相信资本家是不会同意我请假的,倒不如……

里外都成了自己的小迷弟,不用白不用。

“那个,一会儿我去见个客户,你帮我跟经理说一声?”

虽然他话里话外对我表现出了欣赏,但我并不敢保证他能帮我这个忙。

“没问题,小朵”

几乎秒答,不假思索的那种呢。

“维,我叫维小朵”

虽满心欢喜,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他这自来太熟的称呼。我们总共没说过两句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何必整的跟多熟了似的。

“恩,我知道啊”

“.…..”

额,好吧,毕竟有求于人。

不过,如果能想到日后会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忙给自己带来一段棘手的小麻烦,我倒宁愿让经理骂我一顿。

因为有了小男生的掩护,我顺利到达机场,接到了程伟哥。至于程伟哥送给我的礼物竟然是每天与AI谈恋爱的程老二。

兴奋,激动,开心,致使我搂着程老二泪眼婆娑了半天。

“不过半年没见,你至于吗。”

我顾不上回答,是因为我根本无法回答。

他说的对,确实不至于。但我总不能告诉他产生这些情绪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不用和程伟哥独处才有的吧。

不过,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算是你在怎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消除心里的别扭。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里,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刻意疏远程伟哥,不在拉着他的胳膊撒娇,不在让他给我带吃的,甚至只要他在我也会找个理由晚点回家。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偏偏脑子就像小时候过年时妈妈用来贴春联的浆糊,里面多半是水。

老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这条胡同的气氛也跟着热切起来。这不,车刚开进胡同,隔着老远就看到我妈、我爸、大妈还有叔叔整齐的队列。

“哇塞,这可是咱们胡同的顶级待遇啊,全员出动。如果在挂俩灯笼放点鞭炮我还就以为国庆节到了,还记得那句,什么词来着,一时想不起了”老二受宠若惊。

“欢迎欢迎香港回归,欢庆欢庆党的生日”我提醒到

“对对对,小时候举个小红旗天天喊”

“提醒你,程老二同学,回来这几天少提你工作上的事,多为我这个穷苦少女考虑考虑,要不然又得被骂没出息”下车前,我特意嘱咐他。

“问题的关键不是我提不提,是这件事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

“行了,你别气她了。”程伟哥打断他,随即对我说:“没事,哥替你撑腰”

这若是搁在以前,我肯定会毫不在意的靠在他的肩头一阵起腻。眼下,我只能半开玩笑的说:

“就是,有我哥给我撑腰呢”

接下来未等程伟哥回答,我便逃离了让人窒息的现场。下车后,我狠狠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瞬间恍若重生。

想起刚才在机场老二等行李的时候,程伟哥问我的那句“你最近心情不好?”时的神情,我心里总会觉得酸酸的。

听到我否认,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关切的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的程伟安慰小时候的维小朵那样。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佯装,始终瞒不过他,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问。

我们用了20多年的时间来了解彼此,在此之前,我眼里的世界只有那么大,在这么大的世界里他们几乎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我们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词来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现在,单单一个短信回复他就能看出被我隐在背后的情绪。

我们彼此相熟,理应永远相亲相爱。而此时我却要想着如何避免却又不得不伤害这个从小拿我当宝的人。

我们之间不应该变成这样,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值得拥有心中所期待的事物。

从小到大,每次过生日我都是这么许愿来着。过往经年里,老天爷也如我期许般仁慈,把我的愿望都渐渐变成了现实。

我突然想起,在众多属于我们五个的愿望中唯独没有关于爱情的,如果一开始我就能预测到现在,我肯定会许下一个无比重要的愿望,如果这个愿望需要我用之前所有的愿望来交换,我也愿意。

祝程伟遇到比维小朵好一千万倍的女生,佳偶天成。

鉴于程伟哥和程老二共同合作的AI项目进展顺利,市场前景又是一片光明,当晚免不了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庆祝仪式。

所谓声势浩大,主要是一行人在吃完长辈们的爱心晚餐后,意犹未尽的又相约来到小酒馆,开了场五音不全且自我感觉良好的扰民演唱会。

白宇因为有手术来的有些晚,他到的时候我们唱的正欢,甚至到了天下虽大唯我独尊的境界。如果不是老三眼尖先看到他,我想他随时会绕道离开。

医生还真是个好职业,能让白宇变得深沉。

“回来了”

白宇走来从隔壁空位上搬了把椅子自然的放在程伟哥旁边。

“恩,这次时间有点久”程伟哥说

我暗自看了看白宇,没能在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早上的气应该消了吧,我腹诽。

想着,我拿起酒正要递给程老二,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我的位置明明是挨着程伟哥的,白宇竟然在我起身拿啤酒的时候把我的凳子推到了一边。

我看着形单影只的大白凳子正独偶一角如一为孤独的思想者,不禁心生同情。

“你是不是故意晚到的,为了逃离我妈他们几个毫无上限的爱的关怀”老二起身一边拿过我依然举在半空的啤酒一边说。

白宇笑了笑没有回答。

多年来,大家对此早就心照不宣了。

可能是做贼心虚,白宇来了之后我安静不少,为了避免和他在语言上有什么接触所以我尽可能的不说话,就连凳子我都放在离他远不止一臂之隔的地方。

对于我这种刻意的行为,很明显在有心人眼里早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我全当眼瞎看不见,尽管靠近白宇的那半边身子跟进了寒冬腊月似的。

我依然佯装镇定且意志坚定的听程老三一个人在上面鬼哭狼嚎,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

“准备进养老院那个”

在快被程老三的歌声折磨致死时,老二的声音如从天降。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但此时非彼时,这句话不但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将话题引向那个敏感又尴尬的死角。

由此看来,装听不到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他们面面相觑,试图弄清楚老二嘴里的人是谁,我都打定主意宁死不回头。

“维小朵你聋了”老二声音比刚才提升了一个分贝。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眼下逃不开的劫是你,是你啊,程老二!

“你才聋了,能不能别影响我工作,你知道听到正确的调有多难吗”

既然躲不过,那就实施第二方案—转移话题。对付程老二我还是很有信心滴。

“你第一天认识他?就他,正确的调,不存在的”

果然,老二顺着我的话说了起来。

“还不允许人进步了”我说。

就在我为成功带跑偏老二沾沾自喜时,一个男声从旁边徐徐传来,如鬼魅般幽深、哀怨。

“养老院怎么回事?”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成功带跑偏了老二,却忽略了旁边还坐着一位劲敌,从小到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

白宇!

“是啊,这话怎么讲”程伟哥附和到。

完了,完了,我算是体会到末路是悬崖的滋味了。

老二不负众望,把我给他打电话约他去养老院那事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讲给了他们听。

不得不说老二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期间好几次我都想扒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AI芯片。

堂堂有志少年,没事造个AI多好,还能为国家做贡献,何必为这些事浪费脑细胞呢。我不禁闷声抱怨。尤其是在看到白宇的面色愈发阴沉,我再也淡定不了了。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眼下,除了得体又不失尴尬的笑笑,也就只能抱着桌上的啤酒瓶期待着有哪路神仙下凡游玩时顺道把我带到他们仙境去转转。

谈个恋爱真不易,尤其是和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亲朋好友都是八拜之交的人谈,更是不易。

不过听完老二的陈述后,白宇倒表现的异常安静。遵循以往的惯例,通常他会阴阳怪气的嘲讽我一顿或者用他那顶配的丹凤眼无情的白楞我一下。但眼下,除了清汤寡水的笑了笑外,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攻击。

不是开玩笑,在我看到他平静温和的笑的瞬间我竟生出了“这孩子终于懂事了”的老母亲情怀。

“小朵长大了,是该交个男朋友了,有没有喜欢的”

在我沉溺于白宇的温情中不能自拔时,突然,程伟哥那满含老父亲般关怀备至的声音如雷轰顶!

但此刻,那满含老父亲般关怀备至的声音背后蕴含着我们心照不宣的期待。

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我身上。一时间我就像是新闻聚焦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突然成了焦点人物般,面对耀眼的聚光灯,紧张、慌乱、嘴巴张张合合却总也发不出声音。

有,还是,没有。

除了这两个词在脑子里来回旋转外,平时机智本智的我眼下脑子就像被涂了一层浆糊,白呲呼啦的一片,想不出任何应对的法子。

“是啊,有还是没有?”

终于,在经过几乎一个世纪的挣扎后,我说出了一句有生以来最为废话的一句话。

说完,还心虚的看了看身旁的白宇。

他如刚才般冷静,只是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开始缓慢的敲击着桌面,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如果我要是看不出这动作背后的寓意,那就真枉费了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将近20年的时间。

我何德何能,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竟然伤害了我喜欢N年,好不容易到手的男人。

说真的,如果他真要因此跟我分手,我肯定会死乞白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他给我一次机会的。

毕竟,刚到手,还没新鲜够呢。

好吧,这么想确实活脱有点女流氓的意思。

那就暂且是吧。

“有还是没有你问谁呢,你自己不知道啊,你该不会真被老三的歌喉烧脑了吧”老二说

“谁被我烧脑了”

估计是唱的嗓子冒烟了,老三终于舍得放下话筒,朝我们走来,顺手抓起我喝剩下的半瓶水干了。

“这么说的话,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跟哥还不好说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谁家的,长什么样,干什么的,有钱没钱,用不用我帮你拿下他”喝完水后的老三,嗓子明快了不少,但还是掩饰不住过度用嗓产生的暗哑。

白宇敲击桌面的声音如在耳边长鸣的警钟,提醒我离危险越来越近。我弱弱的看了看他,希望他能读懂我满含深情但又不得不为之撒谎的眼神。

谁知,此时,我和他默契下线,又或者他根本是有意报复,才会在此时对我说了句让我无地自容的话。

“你看着我干嘛”

“噗,……”

紧接着,酒如雨下,从我头顶处降落,瞬间,我便如淋了雨的落汤鸡。没有楚楚可怜,只有满腔愤怒。

“程老三,你个脏鬼”

就这样,我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了他的身上。

老三不知所以,一边跑一边道歉,还一边嚷嚷着:

“维小朵你喜欢白宇哥,你说这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是跟自己有仇吗,非得攀这个珠穆朗玛峰。别说你是受虐狂,上半辈子没受够,所以下半辈子还要接着来。”

这个因闲聊引出的话题,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中结束了。而对于老三的无心之言,程伟哥也好像并没有放在心里。很快,我们又在嘻嘻闹闹中进入了另一个话题,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