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爱你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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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一直两不相欠

题记,你为辜负别人的青春而感伤的同时,有没有在意过我为你浪费掉的整段人生呢。

能在次接到秦海的电话实属意料之外,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他已经回美国了。而至于那段被有心凑成的相亲以及事后的连锁反应在我看来不过成年人追忆青春的某种情绪使然。所以,当那串陌生却又与我有着密切关系的电话号码跳跃在手机屏幕上时,我感到十分诧异。

“1205”你说巧不巧,电话后四位竟然同我生日是一天。

我惊讶于现在骗子的手段,就连诈骗时用得电话号码都能让人生出一种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错觉。

“老套”

坐在旁边的白宇则生出一副十分鄙夷的表情。也是,像他这么冷静又理性的人断然不会对这些小伎俩产生兴趣。

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我还是接了电话。当然,在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后便后悔了这个因好奇产生的决定。所谓好奇心害死猫,正是此刻最真实的写照。虽说没这么严重,但也很巧妙的把自己至于一场无形的尴尬中。

来电的人是秦海。在这之前我确定他的号码我是存了的,但肯定不是这一个。

碍于旁边的白宇,我也只能故作镇定。接完电话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开车。

其实我想借此炫耀一下来着,但就在扫向白宇的瞬间这点优越感瞬间便消失殆尽。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对刚才发生的事的好奇,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神情略显严肃。

不过,他不笑的时候一贯如此,我早习以为常了。

“晚上来接我”

准备下车的白宇头也没抬,依旧绷着脸,就连平日里的谢谢都省略了。

“不客气”我故意提高嗓门,一字一顿的说。

我没指望他能搭理我这茬,当然他也完全没有要搭理我这茬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徘徊于公司和客户之间,看房、讨论设计方案等等,繁琐至极。尤其是今天又遇到了一位超级极品,言语表达不清不说,脑子里的装修风格又不定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恨不得把所有装修风格都要在他家体现出来,更严重的是怕你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理念玷污了她对生活品质的高标准高要求从而在你面前喋喋不休。我只能在无数次深呼吸的作用下继续秉持我本来就不高的职业素养,想在一片暗无天日的混沌中试图理并且弄明白他真正的梦幻家园。

苍天啊,惨绝人寰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所以,整整一天下来有种脑袋都不在是自己的感觉,精神状态极度萎靡。

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想去见秦海,才会在空档之余被经理抓包便有了今天这非人的待遇。

至于我为什么不想见秦海是因为我无法悠然自得的去面对他的那份赤诚。因为那样除了加深我内心的罪恶感外,起不到任何其他作用。

那段少不经事的感情如一根卡在喉间的软刺无关痛痒,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并不断地提醒我,我曾别有用心的辜负了一个拿我当宝的“好”人。

下午秦海发来短信控诉我的爽约,他说我“善于逃避”。我没回,但我并不否认。在人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时,选择逃避往往比迎难而上来的容易。人之常情下,所以我并不会因此感觉羞耻。

我知道,我不能回头承诺就必须要走的干脆些。

我把呕心沥血设计出的最后一套方案发给这位超凡脱俗的张小姐后就把工作号关机了。爱行不行吧,反正我是尽全力了,为此本姑娘已经才思枯竭到快要怀疑人生了。

关掉电脑后我习惯性的往后仰起脖子同时在心里开始默数,这是我找到快速缓解颈椎疼痛最有效的办法。

默数时间还没到,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摸索着拿起手机举到眼前一看,接了起来。

“干嘛”因为仰着头声音听起来难免有些沉闷。

“你,你在哪,干什么呢”白宇略微停顿后问道

“办公室,仰脖”我仰着头,如实回答。

许是工作时间太久,脑细胞还没完全恢复功能,在听我说完这句话后,我竟然听到了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我是个将死之人终于让他从手术台上救回来似的。

“你,到医院来一趟”略微沉默后,白宇说

“干嘛”

“有事”

“不,累,我回家”

“维小朵,我没给你开玩笑,你来接我下班,我真有事”

真不知道白宇是怎么厚着脸皮把这句话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连我听了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花钱顾得司机。

你没给我开玩笑,难道我就给你开玩笑了。

终于,180下,时间到。

我忍着对某人及其不要脸的行为产生的怒火,慢慢收回脖子又试着活动了下才对电话那边的白宇咆哮。

“白宇,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不能打车啊,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好吗,也刚刚从一场战役中归来,虽说规模不大,但情况也异常惨烈。我现在需要休息,白大夫。拜”

另外一个“拜”还没说出口,气焰就被白宇接下来的话强势消减。

“房子装修的事”

房子?装修?大晚上的有必要这么着急吗,等等,难不成?然后,满月大肚子的情形在脑海快速闪过。虽说有些牵强,但这是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可能是觉察到了我的安静,他顿了顿又说到,

“怎么,我直接绕过设计师给你们老板谈?正好,他老婆今天刚转到我们医院,很不巧我是她的主治医师,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对我还真有用。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当然致使我决定过去的还有一个原因,我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装个房子而已,有必要大半夜的让我跑一趟?我们每天都能见面上班路上都能解决。就算是怀孕着急生孩子,那不也得十月怀胎,也不差这一晚上啊。

据以往和他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想探寻到白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光靠旁敲侧击根本没有用关键时候还得以身犯险。

虽然见过很多次他工作时的样子,但就在我推开白宇办公室的们时还是被他狠狠的“惊艳”了一把。房间内,灯光不是很亮,相比走廊里的灯火通明他这里显得柔和了很多,而白宇就在这种柔和的灯光下认真且专注的翻看着病人病例。白大褂的纽扣随意敞开,墨色衬衣在他来回翻动病例的动作中时隐时现。白宇低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垂于前额,有意无意的遮挡着他浓密的睫毛。

我从不否认我觊觎他美色这件事,我也一直认为这是我喜欢他的唯一理由。但此时此刻,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没忍住及其没出息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是个肤浅的人,生来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很显然,对于华而不实的华,白宇已是登峰造极的存在。

感觉到我得存在后,白宇先是抬头看了看我,目光在我身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后继续专注在手中的病例上。

“维小朵,你说实话,是不是真欠下什么巨额赌债了”

就在我还沉溺于他的美色中不可自拔时,白宇一句话活生生的把我从梦幻中拉回现实,就说吧,帅哥最好别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多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对我昨天拿他钱包的事情耿耿于怀。

“别废话,叫我来什么事”

我把包往桌上一放,顺势便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对我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他的安静倒让我出乎意料。依然神色自若的看着病例,直到在最后一页上签上字,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而这个过程足足用掉了三分钟。

也就是说从我进来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他只给我说了一句话。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看着,额,看着我。没错,十分认真且专注的看着我……

从小到大我和他不止一次的玩过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但那时的他为了赢得我手里棒棒糖多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逗我笑,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坐在他对面,与他呈直线距离,突然被他这么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我清了清嗓子,无所适从的拿起他桌上的水杯没问问是谁的就猛灌了几口。

这一系列动作多少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的局促。但他似乎并没有想要结束,依旧认真专注的看着我。

就我对他的那点防御能力如果继续让他这么看下去,很可能会发生心率过高导致心脏病的风险。我可不想和老板娘成为病友。所以,接下来我强势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脑子飞速运转,搜寻会让他这么做的目的。

等等,难不成大晚上让我跑一趟,就是为了报复那天我偷看他钱包的事?

有仇必报才是他的风格啊。我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

从小就不是他的对手,大了还是一样,智商这个东西果然无法用公平来衡量。

虽说心不甘情不愿吧,但我还是拿出输人不输阵架势,眼神犀利,手往桌上一拍,拿起包就要离开。

好吧,他赢了!

“今天,你们谈什么了”

就在我拿起包转过身的瞬间与此同时背后传来白宇的声音。

“我们?”我驻足,转身望向他,搜寻着“我们”的具体意义。

“恩,你们。”

他手里的杯子是我刚才用过的,但他毫不在意在手里适度转了一个圈后才放在嘴边抿了抿。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就像严苛的老板面试新来的职员。

我瞬间了然,原来他是想问我和秦海的事。

“我没”

本想实话实说,但话一出口就被我及时收住。我看着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十分不道德的想法。至于为什么说不道德,是因为我总觉得感情不管真假只要存在过都值得被尊重,不应以任何形式被拿出来消遣,因为认真的人不该沦为维系另一段感情的谈资。

由此看来,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我始终没守住道德底线,换句话说,我并不是一个道德的人。

“你没去?”白宇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语气如同他这个人。

“没去?怎么可能,帅哥美酒的傻子才会拒绝。我只是,有些,有些迷茫了”

我故作成很困扰的样子,重新坐了回去。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对面人的表情变化。

“你还有迷茫的时候”

白宇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桌面上那本厚厚的病理书。

白大夫成功入局,因为那是他准备开始听故事的习惯动作。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惺惺作态的编写一场浪漫言情狗血剧。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当他说我是他的整段青春,没了我他的青春将失去全部的色彩和意义时,我迷茫了。真的,我不想因为我,让一个人回忆起青春时全是暗淡的灰色。因为那是人一生中最为美妙的记忆。”

“然后呢”白宇低头看着书,表情清淡无奇,附和到。

“然后,然后我在想啊,不如,不如跟他出国得了。毕竟我和他感情基础还是有的,培养培养的话没准就真的佳偶天成了呢。再说了,遇到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人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我探究的看着他,认真的观察着他每一个动作及神情变化。希望从中能搜寻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然而,白宇依旧面不改色的沉浸在书里,要不是他从嗓子眼里挤出的那声“恩”,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听我讲。

如此平静,已经说明了答案。

我悻悻的叹了口气,闭起嘴,安静下来。今天的脑细胞已经被用到极限致使我不得不彻底放弃这次毫无意义的对话。

“继续啊”片刻安静后,白宇终于把目光从复杂的人体神经图中转移到我身上。

“继续什么继续,哪有这么多继续”我失落的趴在桌上,一手支撑着脑袋一边看着墙面上那抹略显凄惨的影子发呆。

说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比不上书中那架瘦骨嶙峋的人体架来的重要。哎,赌上道德底线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强烈的挫败感,我想没有遇到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继续你抛家舍业后佳偶天成的美妙生活”白宇合上书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你才抛家舍业,有病吧你,没事在这里剽窃别人的幸福生活有本事自己原创去。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说装房子吗,怎么装,赶紧把你想法和意见告诉我,弄完赶紧回家睡觉去。”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做好准备后认真严肃的看着他。

白宇并不着急,像是在做一个无比慎重的事情,先是对我施展了个颇具神秘色彩的微笑,然后拉开抽屉,终于,他拿出一张图纸放在桌上,缓缓的推到我面前。

其实,在他拿出图纸的瞬间我周身的毛孔都随之张开,一股莫名的凉气瞬间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如果我说这是找别人设计的,但写在背面的字就像匹诺曹患者说完谎话后的症状直接干脆。

我牺牲了大半个晚上,费尽心思的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到头来竟然只是个配角。

这张图纸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加班回来在我半梦半醒间时白非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了。还有她问我的那个问题,在此刻也清晰入耳,

她问,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说,因为他不需要。

我无从知道白非用意何在,或许看出了我喜欢白宇所以想帮我一把,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因此可能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着被缓缓推至眼前的设计图,我就像是法庭上在等待宣读判决书的罪犯,内心的紧张、不安随时准备把我吞噬掉。

“按照这个装,我指的是所有细节,边边角角都算”白宇语气虽缓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说完,他突然起身在与我只有一掌之隔的距离停住。他上半身俯在桌上,双眼定定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且参杂轻佻的笑。

“我要求很高的,可能会耽误你们佳偶天成的进度”

若没有这张设计图我会把他的这种行为理解成一场毫无意义的恶作剧。但此刻,稍微有点脑子里的人都能看的出绝不是一场恶作剧那么简单。

更明确一点就是,我被他勾引了!

如此昏黄的灯光,静宜的房间,孤男寡女两两相望,墙面上交叠在一起人影无一不让有心人想入非非。更何况他的呼吸伴着消毒水的气味在我鼻息间徘徊,强烈的撩嗦着我的感官。我觉察到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叫嚣渐渐侵蚀掉残存的理智。终于,在他即将碰上我的唇时,残存的理智终是把我从旖旎暧昧中拉回。

我低垂下头,目光从脸上移开。

我明白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我无心留下的这张图纸捅破了我和他之间最单纯的那层关系。我喜欢他刚好他也没有那么讨厌我,仅此而已。

那些花儿,我曾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其中一朵,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要的远比我期待的更多。

我想要他,但我更想成为他心里唯一的那朵。

我看着那张图纸,想着他刚才的举动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不及他反应过来我猛抓起它,可白宇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先于我把它抢到手中。

“怎么,想毁尸灭迹”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在没有否认的理由。我守着最后的倔强抬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相比之下白宇倒淡定很多,他先是笑着慢慢起身,手里的图纸被他牢牢的握住直到确定回到一个安全距离后才慢条斯理的把图纸铺在桌上,顺便拿起那本厚的没天理的人体病理书压在上面。这期间他一直看着我,傲慢的、得意的、专横强势的。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虽然从小就被人说成金玉其外”白宇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接着说到。

“但我真没败絮其中。”

“那你告诉我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败絮其中的白大夫想,想,想脚踏两条船吗”

其实,我内心想的更恶劣一些,短暂衡量过后还是觉得“一夜情”太过猥琐,更何况他也没真的做什么。

话音刚落,白宇忽的笑了一下重新做回椅子中,身体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相比之前也明快了很多。

“那你说说看,我脚踏哪两条船了”

竟然在我面前玩失忆。我维小朵别的不说,单就记他的帐这事我想天底下在没有人能比得过我了。

“满月是你女朋友大家都知道。既然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对我做,做刚才那种事。还有那天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以前是你醉了,我不怪你。但那天你滴酒未沾,前一秒还和满月低眉浅笑的,后一秒就,就。”亲我这种话我还是说不出来的,此刻只能靠他自己领会。我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你做这些难道不就是因为这张图纸吗,是不是白非早就告诉你了,所以你才觉得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是,我是喜欢你,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借此为由对我为所欲为。还有我告诉你啊,我维小朵就是肤浅,就是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但天底下像你一样华而不实的多了去了。换句话说我喜欢的人有很多,明天,明天我就找一个回来让你看看。最后,鉴于你今天以及以前对我的态度,我郑重通知你,咱俩完了!完了的意思就是绝交,懂吗。你现在把图纸还给我,至于房子怎么装我劝你还是征求下你那颗月亮的意见。别回头你们婚姻不和睦再说是因为房子没装好,我背不起那锅。”

我可以保证,打从上学开始乃至到现在上班,我在外人眼里向来都是不善言辞的。这场面若是让他们看见估计都得以为我受了天大的刺激才会被激发出如此亢奋的状态。

但白宇懂,这才是真正的维小朵。在爱情里委曲求全后终于在今晚回来的维小朵。

良久,白宇只是看着我,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言不发。

当然,接下来无论他是花言巧语还是以身相许,我都会意志坚定的维护自己的立场,

绝对不当第三者,尤其是他的。

“有件事我必须纠正你,你说大家都知道满月是我女朋友,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白宇面露难色,两手放在桌前顺势一推,座椅与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然后他起身慢慢走向我。

对白宇泡妞的手段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书上写的那些神情、语气在他身上都是浑然天成,所谓定力不过是用在魅力不够的人身上。他离我越来越近,双手自然的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黑色衬衣上纽扣刚好开到第二颗,隐隐透出白皙的脖颈。他的脚步很慢,但每走一步对我都是种煎熬。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垂下头感受着心跳随着他越来越近的步伐逐渐加速。

刚才的气势随着我慢慢往后退,直到感受一阵冰凉从后背传来。

“你,你站住,就停那里”我退无可退,下意识的抬手阻止了他的步伐。

白宇真的停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邪魅的笑着。

见他确实没有再往前的意思后,我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从,从小到大你就只带过她一个外人出现在我们中间,对于大家的话你是没承认,但你也从没否认过,不否认就是一种默认。而且你们看上去就是很亲密,根本用不着承认不承认的”

“我和满月的关系是不简单,但也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这个说来话长,不过,”白宇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

“不过,程伟知道她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满月之间到底是种什么关系”

“不可能,程伟哥说你们,”话到半句,就被白宇打断。

“你看,就是因为在你心里程伟的话永远比我说的有可信度。所以,有些解释也就变得没那么必要了,你懂吗,维小朵女士”

白宇按下我的手与此同时又朝我进了一步。这一步使我们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猝不及防下,四目相接,他的目光专注深情,是我一直渴望却从未真实感受过的。

我突然想起白宇回来后我们一起在奶奶家收拾房子时,为什么在听到程伟哥说出那些话后,白宇会出现那种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那张存放于白宇小时候笔记本夹层被刻意减的照片。

而他家钥匙只有程伟哥有!

接下来尽管白宇没有为此过多的解释,但我明白他不解释的背后是因为我们都明白没有任何东西重要过我们几个之间的感情,即便是我和他的爱情。我们五个一起长大,占据了彼此太多的时间,而记忆无法分割,我们之间没了谁都将不在完整。我们早已相互融入在彼此的生命中。所以,在这场感情纠葛中不存在真正的胜利,没了谁都将场天大的灾难。

“满月喜欢你”我说,

多年的默契让我们避开那个早就心照不宣的话题。

“我知道,但同时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

“好吧,我信你”

说完,我俩相视一笑,而那些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终是没敌过白宇眼角的那抹柔情。

事后在想想,其实我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易得手的,毕竟有些太对不起我为他吃过的那些麻辣烫。

“这就完了?”白宇说

“恩,我信你啊”我很诚实的再次表达了我的立场。

“维小朵,你窥探我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是不是应该流几滴眼泪或者开心的拥抱我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还为辜负别人的青春而感伤。那对我这个为你差点浪费掉整个人生的人,你这反应让我很没安全感啊”

白宇的脸慢慢贴了过来,他的意图显而易见。就为了那句为我差点浪费掉整段人生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差点为我浪费掉整个人生,听起来确实感动。但这么多年来我不也为此赔上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吗。

原来,我们一直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