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飞扬跋扈
“冯涛的武功绝对要比李峻高！”
离开值房，陈凡神色变得慎重。
早先监狱这边对冯涛私下评价就是贪财好色，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武功高手。
自己按住借据文书时，冯涛或许觉得遭到冒犯，又或者挨的太近，起了防范之心，气息有过刹那波动。
比起李峻只强不弱。
甚至自己居然都有种面对老虎的可怕感觉，生怕对方会暴起吃人。
好在，修炼白骨观，已经有几天时间，心性很稳，不曾漏了怯。
根据他前世经验，职场上，性子太弱不行，会被拿捏的死死。
对方会觉得吃定了你，有什么难事，破事都会丢给你。
可哪怕你干到吐血，半点好处也不会分给你。
甚至还要末位把你淘汰掉。
相反，张扬，强势，敢于争取，对方或许会认为你没眼力见，不会来事，处处都是问题，没什么前途，但该分的好处，不敢克扣太过，也不敢坑的太明显，因为怕你闹将起来。
老实人干十分，上级觉得你能干十二分，二十分。
反之，你干了三分，他会觉得你居然干的还不错。
倘若交往几次，你适时给他个台阶，说不定还会得到值得打磨，或许进步更大的评价。
虽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也并非人人张扬强势就能得到好处。
但……绝对不会吃亏！
什么吃亏是福，职场上绝对没有这一说，吃亏是病，是大病才对！
所以陈凡表现的很坦然，甚至敢于谈合作。
当然利字当先，没什么不能谈的。
不过照这个发展趋势，迟早冯涛会找机会敲打自己。
没有哪个上司会喜欢不受控制的下属，除非你能持续给他带来利益好处。
“先把能吃的全部吃下肚，至于以后，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何况，给我时间，实力提升上来，典狱长的位置，未尝不能换来坐坐。”
陈凡捏了捏手指。
佐贰官，不是科考出来的，而是朝廷委派，这就有很大的操作性。
自己修炼白骨观，进展迅速，没道理会被对方一直压着。
“不管怎么说，今日算逢凶化吉，还得了个彩头。”
“几十两银子落袋，又有个牢头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一心……搞钱！”
武功突飞猛进，吃喝用度要跟上。
修持白骨观，精力消耗太快，营养同样要补充。
这都是要花钱，还是花大钱的地方。
好在，陈凡已经有了大概的一个想法念头，要不然何必非得争个牢头的位置？
“不急于一时。”
“盘算好再说。”
“现在嘛……”
“房子给了冯涛，其他好处，我可没说给。”
陈凡踏步走回监狱。
“真以为弄个假借据，文书就能糊弄过去？”
“再退一万步说。”
“哪怕是真的又如何？”
“真以为官司那么好打？”
“自古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官字两张口，吃完上家吃下家，连皮带骨都要吃干抹净。”
“还有，李头虽然死了，可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依我看呢，陈凡就好比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院子里有人议论：“搞不好，陈凡早就跑了。怎么样，他家的宅子，有没有兴趣？”
“宅子我就没兴趣了，不过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嘿嘿，我就有兴趣了。”
“王家女子，样貌那叫个俊。”
“还有王家如今生发的厉害，油坊，渔船，日进斗金啊。”
“真要娶到手，下辈子不用再奋斗了。”
一群人说的高兴，提及陈凡，更是嘲弄，对方没什么福气，甚至觉得他和他爹娘一样，都是个短命相。
正说的高兴，长鞭落下，啪地声，嘴巴都给抽烂。
“啊，是陈凡！”有人惊怒，居然还有人敢在自家地盘打人，噌地下站起，回过头就看到陈凡提着鞭子，顿时惊的腿脚都软了。
至于嘴巴上挨了一鞭子的，更是砰地声就跪在了地上，不管怎么鞭打，就只顾着磕头。
旁边之前说嘴的几个，也有样学样，跪在地上，狂扇嘴巴。
“威风到了这个地步吗？”
“老鼠见到了猫。”
“少说两句吧，没看到杜大哥脸都黑了？”几名身穿皂衣，腰间别着铁尺的捕快从值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但很快就闭上了嘴。
“天翔！你在做什么？！”捕头杜天雄冷着脸，低喝道。
“哥。”杜天翔扇了几耳光，脸面发红，这个时候更是羞愧难当。
不过大抵是有人撑腰，胆气壮了不少。
当下直接就站了起来，甚至还瞪了陈凡一眼：“嚣张什么？等下就要抓你下狱……”
结果刚刚站起，一句话还没说完，鞭子就落了下来。
而且比之前还要大力，整个人直接被生生抽翻在地。
“嗯？”杜天雄眼睛猛地一张，身边几名捕快，取出铁尺就围了上去。
“还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
“居然敢当着我们几个的面打人。”
“难怪敢杀人。”
“也不用废话了，直接抓起来，交由有司定罪！”
“谋财害命，杀人放火，当街拘捕，唔，还有一条，手持利刃，要杀捕快！”
“哼，猪狗一样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给陈凡定了性，声色俱厉。
许多狱卒都畏惧的缩起了脖子，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狱卒属于壮班。
捕快属于捕班。
身份上都是贱民，地位也差不多。
但就权力来说，捕快可威风多了，外出办差，虎狼一般，说你家瓜不甜，摊位都敢给你掀了，说抓谁就抓谁。
而狱卒威风只在监狱内，只在囚徒身上。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谋财害命，杀人放火，手持利刃，当街拘捕？”
“别的本事不知道咋样，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一流。”陈凡冷笑，没有半分畏惧，只是眼睛盯着杜天雄，因为几人中，气息以此人最为悠长，不在李峻之下。
“抓起来，交有司定罪？”
“同为朝廷武卒！”
“谁给你们的权力？？侵门踏户？！”
“这里可不是捕班！”
“你们的爪子是不是伸太长了？”陈凡将手一挥，鞭子炸响。
许多人固然觉得他不自量力，但也有人觉得，相当提气。
要知道就算李峻为牢头，和捕头身份地位大差不差。
可别说捕头，就算见到下面捕快，都要客客气气。
自己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巴结都巴结不到。
甚至对方抓人放人，几乎把监狱当成了自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指使这个，派遣那个，稍微怠慢点，脾气不好的还会动手。
类似骂陈凡那句，往常谁没挨过，受过？
现如今，出了陈凡这么个铁颈，不管事后如何，这个时候，还真觉得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