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残,容颜毁,嫁给战神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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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嫁妆与合离

出了沈老夫人的院子,萧慕诗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她深知在这沈府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的和睦不过是一层虚伪的面纱。

但只要她没有逃离这个地方,那就必须和这些虚伪的人继续打交道。

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给过上这样的日子,萧慕诗就觉得窒息。

“小姐,您别生气了,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萍儿心疼的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萧慕诗,小心翼翼地劝解,很担心她会因为姑爷的冷待而想不开。

她不知道,自家小姐压根就不在乎沈知安,心中盘算的事其他事情。

萧慕诗深吸一口气:“萍儿,我不会让他们一直欺负咱们的。”

“我们去库房清点嫁妆,给沈家提个醒,这些年来他们花的都是谁的钱!”

萍儿哪里跟得上思路,但她是丫鬟,只要跟着主子走就是了。

若是在往常,萧慕诗连库房的门都进不去,如今她手上的这把钥匙,多亏了沈知安带回了苏茯苓,沈家为了堵住她的嘴巴,才不情不愿给的。

她走在前面缓缓推开库房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慕诗踏入其中,目光扫过那一排排架子,心中的悲凉愈发浓重。

曾经丰厚的能将架子填的满满当当的嫁妆,如今所剩无几,只剩下零星的几件物件落寞地摆在那里。

对嫁妆数额知根知底的萍儿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小姐,这也太过分了!他们怎能如此对待您的嫁妆?”

萧慕诗的脸上却不见太多的愤怒,以往沈家想要用她的嫁妆时,就当着她的面,把库房一开,东西一拿就完事了。

后来沈家更是变本加厉,甚至不告知萧慕诗就拿去用。

倒是萍儿不被允许进来,所以一直不知道萧慕诗的嫁妆早就被用的七七八八了。

“萍儿,钱财没了便没了,能借此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倒也不算太亏。”

面对如此淡然的萧慕诗,萍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小姐,您难道就甘心这样被他们欺负?”

萧慕诗轻轻一笑,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不甘心又能如何?我父亲早逝,祖父已经辞官。”

“对二叔而言,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累赘,又有谁会为我出头呢?”

“不过,这倒也让我下定了决心。”

“决心?小姐,您这是何意?”萍儿一脸的疑惑。

萧慕诗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萍儿:“萍儿,我想合离。”

“什么?”萍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小姐,合离之事可非同小可,您的名声……”

萧慕诗打断了她的话:“名声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与那鬼祟之人在一起,往后的日子怕是暗无天日,倒不如趁早解脱。”

见萧慕诗被逼到如此绝境,萍儿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担忧:“可是小姐,这世间对女子本就苛刻,合离之后您又该如何自处?”

紧紧地握住萍儿的手,萧慕诗的眼中充满着对自由的向往:“萍儿,你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我萧慕诗就不信,离开了这沈家,还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就在两人恨不得相拥而泣时,沈知安从沈老夫人处出来后,竟主动前往萧慕诗的房间。

一路上,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在不与萧慕诗亲近的情况下,在众人面前维持与萧慕诗的表面和睦。

自从遇上苏茯苓之后,他便决定今生今世非她一人莫属。

至于萧慕诗,她依旧是他的妻子,是沈府的夫人,但要他和她亲近,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萧慕诗刚从库房回来,正坐在桌前沉思,看到沈知安进来,只是淡淡地起身行了个礼:“夫君。”

径直走到萧慕诗身边坐下,沈知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却不想萧慕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要强压下不适,吩咐萍儿上茶和糕点。

她的态度客气而疏离,仿佛沈知安只是一个普通的访客

沈知安可不知道萧慕诗的内心活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年,萧慕诗在京城吃香喝辣,苏茯苓却陪自己在沙场浴血奋战,瞬间对苏茯苓又多了几丝怜惜,心中也暗暗责怪萧慕诗铺张浪费。

可一想到沈老夫人的叮嘱,便装模作样道:“夫人近日可好?”

恨不得将他赶出去的萧慕诗只能微微颔首:“多谢夫君关心,一切安好。”

本就对她不满的沈知安顿时不悦起来,觉得萧慕诗的态度太过冷淡:“夫人这是在搪塞为夫吗?”

本不想和他吵的萧慕诗一想到所剩无几的嫁妆,心中也是怒火翻腾。

当即冷笑一声:“夫君何出此言?妾身不过是如实回答,难不成要我说自己不适才行?”

自认为萧慕诗灵顽不灵的沈知安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你我夫妻,何必如此?”

“我都来了你房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被沈知安的自视甚高恶心了,萧慕诗直视着他的眼睛,眼中满是嘲讽。

“生分?夫君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你我之间,何时有过真正的夫妻情分?”

“你和苏茯苓的夫妻情分恐怕都比我要深吧!”

沈知安被她的话噎住,还牵扯上了苏茯苓,顿时觉得她话里有话,脸色变得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慕诗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夫君心里清楚,这府中的人是如何对待我的,我的嫁妆如今也所剩无几,你却在此装模作样,不觉得虚伪吗?”

沈知安恼羞成怒:“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堂堂侯府需要用你一个孤女的嫁妆?!”

“我倒是不知道你叔叔这么好心,愿意用全副身家给你做嫁妆!”

说完,他甩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萧慕诗和萍儿,萍儿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慕诗:“小姐,这下可如何是好?得罪了姑爷……”

萧慕诗打断她的话:“不必担心,他若真心待我,又怎会因这几句话而生气?我心意已决,合离之事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