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斩草除根

酒吧里的气氛热烈，白天忙碌的人们在这里尽情释放自己，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

突然，荣木桐的小弟大嘴耀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桐哥，大马东出院了！”

“哦？出院了。”荣木桐淡淡地回应，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那次他下手虽然重，但并没有取人性命。

只是大马东的双臂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拿起刀剑。

“还有，外面风声紧，大马东正在找杀手，目标很可能就是桐哥你！”大嘴耀紧张地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杀手！

在港岛，社团之间有潜规则，争斗时一般都用砍刀铁棍，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用枪。

因为枪战容易引起警方注意，即便灭了对方，自己也会惹上麻烦。

但这次大马东明显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被荣木桐这个新人废了双臂，如果不除掉荣木桐，他誓不罢休。

“这是要逼我彻底解决后患啊！”荣木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荣木桐脸上波澜不惊，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掠过一丝寒光，既然踏入了这滩浑水，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转向大嘴耀，语气平静地问：“你清楚哪里能弄到火器吗？”

身经百战的荣木桐，曾经是枪不离手，没有枪在手里，他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现在大马东既然打算雇凶杀他，用的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手段。

大嘴耀心头一紧，思索片刻，坦白地说：“大哥，火器在港岛管理得特别严，不太好弄到手。”

“不过我听说过一个军火贩子，名叫黑鬼华，他那儿的东西质量不敢保证，而且价格死贵！”

虽然大嘴耀以前只是个小角色，但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掌握的信息比荣木桐要多。

“罢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荣木桐语气沉重地说。

他手头资金有限，从军火贩子那里买火器不仅价格高昂，而且质量难以保证。

最关键的是，容易暴露身份，那些军火贩子都在警察的名单上。

一旦港岛发生枪击案，警察肯定首先怀疑他们，严刑逼供之下，难保不会有人泄露秘密。

荣木桐不打算从军火贩子那里购买火器，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件重要的事。他看着大嘴耀，唇瓣轻启：“给我找个能穿黑色皮衣，凸显身材曲线的妞儿，我要用她做饵。”

在越南战争的尾声阶段，美军匆忙撤离，遗留下大批军火在隐秘的山洞中，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直至新世纪的曙光到来，那批军火才重见天日，被越南人当作战胜美军的有力证据大加宣传。荣木桐掌握了这批军火的详细信息和藏匿地点，他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去趟越南。”

夜幕低垂，时针指向晚上十点，荣木桐步出蓝色海洋酒吧，打算回住所。今天，他接到叶颖文的电话，得知她顺利拿到港岛中文大学法律系的录取通知书，兴奋地要求他赶紧回去庆祝。荣木桐提前结束了在酒吧的聚会，然而刚一走出酒吧，便发现对面的汽车里，两个男子正拿着一张照片对照着他。

“是他没错吧？”

“错不了，就是那个刚崭露头角的忠字堆新晋红棍，荣木桐。”

“下去！”

两个身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打开车门，悄无声息地向荣木桐的方向逼近。此时街道上行人众多，两名杀手打算寻个僻静之处下手。但他们似乎忘了，荣木桐曾是侦察兵，没走出几步便察觉到了他们的跟踪。

“两个目标，约莫三十岁，携带手枪。”荣木桐不动声色地评估着。

“看来大马东的动作确实挺利索的，这杀手追得真紧！”

荣木桐刚刚从大嘴耀那里得到消息，转眼间，大马东的杀手就已经找上了门。

显然，对方巴不得他立刻消失。

荣木桐心中暗自盘算，不动声色地绕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深处。

“跟上，别让他跑了！”

两名杀手紧随其后，这条小巷冷清，光线昏暗，正是下手的绝佳地点。

他们各自摸向怀里，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小巷的那一刻，一阵突如其来的破风声让他们心头一紧。

黑暗中，荣木桐突然出现在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

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正要拔出手枪。

但荣木桐的动作更快，犹如幽灵般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猛地斩向一人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手枪也跟着掉落在地。

紧接着，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啊！”

荣木桐丝毫没有停歇，迅速转身，手中的匕首流畅地划过另一人的脖颈，脆弱的动脉瞬间破裂，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巷子狭窄，灯光微弱，这样的环境，手枪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反而匕首更占便宜。

就在呼吸之间，两个杀手迅速交手，一死一伤，瞬间决出胜负。

那个手腕被切断的杀手躺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救、救命啊！”

他一手紧紧按住手肘处的大动脉，试图减缓血流，延长自己的生命。

在他看来，荣木桐简直是个怪物，普通人怎么可能一招就干掉两个人？

他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是大马东指使我们这么干的，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杀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求饶。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荣木桐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亲眼目睹了杀手的杀人过程，怎么可能让他去警方那里做污点证人？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大马东在背后指使。”

荣木桐声音冷冽，一步步向杀手逼近。

“不、不要啊，你会不得好死的！”杀手绝望地喊道，挣扎着想要逃离。

但他的身后，一只皮鞋稳稳地踩了下来，再次将他压在地上。

“别紧张，深呼吸，放松，我会很快结束这一切的。”

“大马东也会很快下来陪你。”

荣木桐像恶魔般低语，紧接着猛地一划手中的匕首，对方的咽喉应声而破，尸体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昏暗的灯光下，他不动声色地收集起战利品——两把黑星手枪和28发子弹。

他冷静地说：“这匕首真锋利。”然后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向后一扯，匕首在脖子上划出一道深痕。

尸体立刻停止了惨叫，血如泉涌，咕噜咕噜地冒个不停。

小巷重归寂静，只有荣木桐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地立着。

两旁居民楼里，许多人偷偷地从窗户边窥视，却没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港岛这样的仇杀事件几乎天天上演，居民们早已见怪不怪。

恐惧使他们选择沉默，最多只是悄悄报警，以免招惹麻烦。

荣木桐检查了尸体，拿起两把手枪，弹夹里都已装满子弹。每人身上还有一个备用弹夹，每个里面装着七发子弹。

“两把枪，28发子弹，正好。”荣木桐心想，这些战利品对他来说正是及时雨。

收起手枪后，他瞥了一眼尸体，决定不留下任何痕迹。

“毁尸灭迹。”他心里默念。

对别人来说或许麻烦，但荣木桐有他的特殊能力。他抓住尸体，意念一动，尸体便消失在了空间仓库中，他本人也随即离开了这条小巷。

荣木桐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尸体装进水泥墩子里沉入海底，让它们永远消失无踪。

这样一来，狭窄的巷子里只留下了两滩血迹，仅凭这些，没人能指证荣木桐的杀人行径。

他回到酒吧，冲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去，随后搭了辆出租车回到家中。

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叶颖文就兴奋地扑了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此刻的叶颖文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她根本想不到就在不久前，荣木桐刚刚夺去了两条生命。

她的脑海里全是自己被中文大学录取的好消息，激动得无法自控，急于和荣木桐分享这份喜悦。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等了好久呢！”叶颖文嘟着嘴，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盯着荣木桐。

“我不是回来了吗？刚才——”荣木桐的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叶颖文堵住了。

她想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他的实际行动。

大马东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双臂被石膏紧紧包裹，身上的被子高高隆起，床边只露出一截下半身。

即便是这样一副木乃伊的模样，大马东的脸上却满是享受的表情。

“咳咳——”黑衣男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心里暗自咒骂。

女人耳尖一动，赶紧将裸露的胸脯和一双修长的大腿藏进被子里，头发略显凌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步出了被子。黑衣男人眼前一亮，立刻认出了她，这不就是之前在医院细心照料大马东的那位护士吗？

“给我个准话！”大马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

被子里钻出的女人，头发简单地一拢，就走了出来，整个过程自然流畅，不见一丝羞涩。

“事情有点棘手。”黑衣男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那两个杀手到现在都没回来。今天警方在蓝色海洋酒吧附近发现血迹了，我担心……”

“你是担心那两个废物被对方干掉了？”大马东的脸色更显阴沉。

黑衣男默默点头，那两摊血迹如果不是那两个杀手的，他们应该早就回来了。

“废物！”大马东骂了一声，满脸狠厉，“再去安排人手，我非杀了他不可，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若非双臂骨折，恐怕早已动手。

发泄过后，大马东稍微冷静了些，喘着粗气问：“那人的底细查出来没有？”

黑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只知道他名叫荣木桐，听起来像是内陆来的口音，最近才被忠字堆提为红棍，其他的信息就一无所知了。”

“给我彻底查，要查到他的祖宗十八代！”大马东吩咐道。

“还有，派人去，我要他死，钱的事情不用愁！”大马东脸色阴翳地说。

“明白，东哥！”黑衣人迅速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听到大马东的声音：“把她再叫进来！”

……

凌晨两点整。

荣木桐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叶颖文，缓缓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走到街上，四周已经寂静无人。他走了一段路，发现一辆常见的三菱汽车，毫不犹豫地用胳膊肘击碎了车窗玻璃，迅速坐进车内，扯出电线，点火启动，换挡开车，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汽车就被他顺利偷走。

……

凌晨三点，荣木桐将车停在大马东老巢外，静默地注视着那栋在黑暗中的两层楼房。虽然称作别墅，

屋内灯光已熄，人都已入睡，荣木桐也准备开始行动。他取出两把黑星手枪，打开保险，将子弹上膛。

荣木桐轻盈地跃过高耸的围墙，院门紧闭，他绕到一边窗前，手指轻触，窗户便悄无声息地开了。

他像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滑进客厅，空荡荡的，只有楼下隐约传来几声沉闷的鼾声。

他轻轻地推开一扇卧室门，只见床上有个男人正沉浸在梦乡中。

他悄无声息地收起手枪，换上匕首，轻手轻脚地靠近，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心脏。

“嘶——”

“嗯嗯——”

鲜血喷涌而出，那人在剧痛中醒来，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别紧张，马上就结束了。”荣木桐语气平静地说，手却紧紧压着对方，防止任何声响泄露。

很快，那个人便不再动弹。

荣木桐用同样的方法又解决了一个对手，但当他来到第三个房间时，里面的情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三个男人横躺在床上，其中两个还紧紧相拥。

“我去，太辣眼睛了！”

荣木桐收起匕首，掏出手枪，他不想冒险和这些人有身体接触，以免自己事后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