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渡陈仓
谢玄堂堂掌门，此刻却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你是说，齐川他们......“
“确实如此。“聂远躬身回答，“他们不仅在武场上为难清竹，还暗中布下蚀心符。若非白小姐及时出手......“
谢玄叹了口气，在窗前站定：“这些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转身看向聂远：“你觉得清竹如何？“
“天赋异禀。“聂远如实答道，“尤其是在符道上的理解，与常人大不相同。白小姐说，他用的是上古符道......“
“上古符道？“谢玄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浮生阁那位是真的坐不住了。“
聂远一愣：“掌门的意思是......“
“此事暂且不提。“谢玄摆摆手，“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护送清竹前往浮生阁。至于齐川......“他冷笑一声，“自有人去收拾。“
聂远离开后，谢玄从暗格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信笺上密密麻麻写满符文，最下方是一个古朴的“浮“字。
“二十年了......“谢玄喃喃自语，“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与此同时，白芷正在向林清竹传授最后一式符术。
“记住，心血入符，贵在一念。“她说着，指尖轻点符纸，“不求形态工整，只求意境相通。“
林清竹专注地看着，却见白芷突然停下动作。
“怎么了？“
“有人来了。“白芷收起符纸，“而且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四周树影晃动。十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围住。
“不愧是浮生阁的大小姐。“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白芷眯起眼睛：“黑市的人？“
“小姐果然见多识广。“为首的黑衣人桀桀笑道，“我们只是想请小姐去个地方......“
“找死。“白芷冷哼一声，玉笛已然举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符咒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脚下。白芷脸色一变，身形突然一滞。
“禁灵符？“她咬牙，“你们早有准备......“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黑衣人得意道，“不然怎么请得动浮生阁的大小姐？“
林清竹见状就要出手，却被白芷拦住：“别冲动！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你快去找聂远！“
“可是......“
“快去！“白芷厉声道。
林清竹咬咬牙，转身就跑。几个黑衣人要追，却被白芷的玉笛声逼退。
“真是麻烦。“为首的黑衣人叹了口气，取出一张符纸，“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
白芷认出那是一张“断魂符“，脸色微变：“你们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破空而至！
“砰！“断魂符应声而碎。
聂远从天而降，剑锋所指，寒光凛冽。他正要说话，突然看到白芷狼狈的样子，心中一痛。
“你怎么来了？“白芷皱眉。
“林清竹说你有危险。“聂远淡淡道，“我就来了。“
这简单的回答却让白芷愣了一下。她看着聂远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杀了他！“黑衣人头目怒吼。
数道符咒破空而来，聂远长剑一挥，剑气如虹。他的剑法大开大合，与平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这些禁灵符，还真是让人不爽啊......“白芷看着脚下的符咒，突然轻笑，“不过，你们太小看浮生阁了。“
她玉笛一转，一股奇异的波动扩散开来。所有的禁灵符竟在瞬间化为粉末。
“什么？！“黑衣人大惊。
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现在，该我们清算一下了......“
白芷与聂远解决了黑衣人后，院中一片狼藉。
“这些人是冲你来的。“聂远收剑，“背后应该另有主使。“
白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地上的禁灵符残片，眉头紧锁。这些符咒的气息，莫名地有些熟悉。
与此同时，玄剑宗偏僻的竹林中。
“废物！全都是废物！“齐川狠狠摔碎手中的茶杯，“连个浮生阁的丫头都对付不了！“
“大师兄息怒。“一旁的弟子小心劝道，“那些黑市的人本就不靠谱......“
“闭嘴！“齐川暴怒，“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灵石买那些禁灵符吗？现在全都打了水漂！“
“可是......“弟子欲言又止，“掌门已经在查这件事了，我们是不是该......“
“怕什么？“齐川冷笑，“没有证据，谁能把这事算到我们头上？“
他站起身，眼中闪过阴狠：“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我倒要看看，那个林清竹能在玄剑宗待多久！“
“大师兄，你想......“
齐川从怀中取出一张泛着幽光的符纸：“这可是我从黑市搞来的'蛊心符'，只要让它悄悄附在林清竹身上，不出三日，他就会神智错乱，走火入魔......“
“这、这不太好吧？“有弟子迟疑道，“若是被发现......“
“怕什么？“齐川不屑，“到时候所有人只会以为他心性不稳，修炼出了问题。再说了，难道你们愿意看着一个外人，来抢我们的地位？“
众弟子相视一眼，不再说话。
“记住，这件事要做得隐蔽。“齐川压低声音，“我会找人在他的修炼室布下阵法，你们只要......“
“在谋划什么呢？“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齐川猛地转身，只见白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竹林入口，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白、白小姐......“齐川强装镇定，“我们只是在讨论修炼心得......“
“是吗？“白芷轻笑，“那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修炼心得？“
她素手一扬，一片符纸碎片飘落。正是之前黑衣人使用的禁灵符残片。
齐川脸色大变：“这、这是......“
“确实有些面熟。“白芷继续道，“跟你手中那张'蛊心符'，是一个地方买的吧？“
“你......“齐川脸色铁青。
“齐川，你太令我失望了。“谢玄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掌门负手而立，神情严厉。在他身后，聂远和林清竹也缓步走来。
“掌门，我......“齐川慌了神。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谢玄冷声道，“勾结黑市，暗害同门，意图谋害浮生阁的人。齐川，从今日起，你被逐出玄剑宗！“
“不！掌门饶命！“齐川扑通跪下，“是我一时糊涂......“
“把他带下去。“谢玄挥手，“至于其他同谋，三日内，我要一个详细的交代。“
看着齐川被带走，林清竹心情复杂。他转头看向白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那些黑衣人出现的第一刻。“白芷淡淡道，“他们的符咒虽然来路不正，但手法太过生疏。我故意中了禁灵符，就是要看看背后是谁。“
聂远在一旁听得心惊。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白芷会那么快解除禁灵符的束缚。原来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
“好了。“谢玄说道，“此事到此为止。清竹，你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去浮生阁。聂远，你负责护送。“
“是。“两人应道。
白芷看了聂远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她只是转身离去，背影带着几分清冷。
夜色渐深，竹林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