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苗子

“好的，卡就不办了，我一会儿把卷退了。”

周武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

“对了，昨天的好评写的不够清楚，虽然课程名字叫私教体验课，但上课的不是教练，是只学了皮毛的学员，这点应该写明白的。”

“我一会儿写个追评，不说清楚了容易让别人误会。”

周武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吕翰叫住了他。

“诶，别别别，行吧行吧，一节体验课至于吗？”

“小刘，给他验卷。”

看着在前台验完优惠卷，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周武，吕翰叹了口气：

“下不为例啊，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测属性。”

周武摇了摇头：

“不了，我只要上体验课。”

吕翰点头：

“行，算你走运，今天讲课的学员比昨天那个还要……”

周武再度摇头：

“教练，我看你挺闲的，体验课你给我上吧。”

吕翰最烦这种团了个九块九的卷，还要当大爷的，当场就要给周武点脸色看看。

“不行的话我就走了，这次的评论一会儿再写，希望我这个回头客的评价，可以帮助到其它对这家武馆感兴趣的人。”

周武这时候又补上一句。

“你这话说的，哪儿能啊，这不平时教练都忙，既然客人你看得上我，今天这体验课，就由我来教。”

吕翰脸上堆起笑，心里咬着牙，心想好你个兔崽子，九块九就想上老子三百八一节的私教课。

老子把你练的哇哇叫！

练武室十分宽敞，正中央还有一个围起来的擂台，周武走进来的时候，一场对决正好到落幕。

年轻一些的青年跪倒在地，年长一些的青年走上前扶他起来，站起来的青年朝着对方鞠了一躬。

从一旁路过的周武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师兄，你的破霄击又进步了，爸传我的狂风破眨眼就被拆开反打。”

“我只是以经验胜了你，师弟多加练习，很快就能胜过我。”

注意到周武在看台上的人，吕翰随口介绍道：

“年长那个，是咱们馆里的大师兄罗铭，外面有比赛，都是他出马，给咱们武馆打回来好多奖牌。”

“年轻那个，是老板的儿子郑阳明，老板平常不在，武馆里的事情都是他管。”

听到介绍，周武心想，这武馆的架构还真标准。

大弟子是面子，出去打比赛，拿荣誉，自己的儿子作为接班人培养，早早参与到武馆的运营里。

吕翰大概只是招聘来的教练，所以称呼馆主不是师傅，而是老板。

“就这儿吧。”

吕翰领着周武来到练武室的一个空旷角落，单手叉腰。

“昨天你也见咱们的桩功，摆出来。”

“我给你看功。”

吕翰清楚，眼前的小子只看学员演练过，这会儿能不能记得动作都难说。

待会儿就从这个点先训他两句，让他知道什么样的钱买什么样的服务态度。

周武不知道吕翰已经在组织语言，只是照做。

他深吸一口气，摆开铜梁桩功第一式，随着整个桩法成形，吕翰噎住了。

他绕着周武走了一圈，回到原位后挠了挠头。

“你从其他地方学过？”

他问。

“就昨天啊，九块九的私教体验课。”

周武回答完又问：

“教练你看我练的怎么样？”

吕翰犯了难。

周武摆出的铜梁桩功第一式，就像是在武馆系统学习了半个月一样好，只论这一式的水平，接近入门。

一节体验课就能学到这种程度，自己再给他挑几个小问题，他的第一式没准能达到入门水平。

可不挑毛病，接下来怎么办，体验课已经开始了，难道教他第二式？

可别人几千块才能有的收获，凭什么让这小子九块九就给赚了？

周武不知道吕翰心底正在天人交战，只看到他皱着眉头，没搭理自己。

“教练？”

他又问了一声。

吕翰抬手，示意周武先别说话，他现在左右为难。

这时候，一个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吕哥，这你新收的学员？”

“以前没见过，刚来不久吧，可以啊，第一式都快入门了。”

周武看着来的人，正是刚刚吕翰所说的大师兄罗铭。

这时候的罗铭，也注意到吕翰有点怪，眉头皱成了一团。

“吕哥，你咋了？”

吕翰不敢隐瞒，背过身悄悄把经过给罗铭说了。

“他只上了一节体验课就有这个水平？”

“等一下，体验课不是你上的？”

“你居然让学员代替你上课！”

看到罗铭这么震惊，吕翰立刻让他小点声：

“是小老板的意思，他说武馆里一共就这么多教练，反正体验课嘛，都是些基础的东西，学员去也一样。”

听到是郑阳明的意思，罗铭叹了口气，拍了拍吕翰的肩膀。

“其它的我管不了，但这个小兄弟，你好好教。”

“这样的好苗子可不多见。”

吕翰有些为难：

“可是，再教他的话，要么就是给他纠正第一式剩下的错，要么就是教他第二式，再或者就是其它功法。”

“那些都是正式课的内容啊。”

罗铭摇了摇头：

“你好好想想，人家为什么今天又来了？是对铜梁桩功感兴趣了！”

“第一式的细节你别教，就教第二式的动作，再讲讲第三式的理论，慢慢勾引他。”

“他还能九块九学完整套桩法不成？等练着练着发现每一式都差点东西，一定买你的课！”

吕翰本来拿不定主意，如今大师兄发了话，他干脆照办。

周武不知道吕翰和罗铭说了些什么，但吕翰回来的时候，他的眉头舒展开了。

“周武，你是个好苗子，第一式被你学的七七八八，只差一些火候就能入门。

现在我给你演练铜梁桩功的第二式。”

……

回到家，周武先吃饱饭，又把早上扔进洗衣机的衣服晒了。

想到昨晚梦游练武把被子打湿，他干脆把瑜伽垫铺在床旁边，打了个地铺。

躺上去后，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梦中。

这一次的梦境，是吕翰教授自己第二式，周武没急着学，而是做了一些尝试。

他试着回想前一天的场景，梦里的场景随之变化，姜俊飞再度出现。

“可以随意切换，不错。”

他再度切回今天的场景，准备先复习一遍第一式。

随着第一式的动作成形，原本演练第二式的吕翰停下了动作。

“不是这样练的，你这里太紧绷，这个关节又太松弛了。”

梦里的吕翰就像一个悉心教导学生的老师，将自己所知道的倾囊相授。

一夜的时间，周武不仅完全掌握第一式，纠正了第二式的动作，白天的吕翰只讲了理论的第三式，梦里的吕翰也手把手教了一遍。

若不是时间有限，周武敢肯定自己能学到第四式。

而这一夜的收获，也远超昨夜。

“在指导下演练铜梁桩功，熟练度+7%，体质+0.3，力量+0.2，敏捷+0.1。”

锚点：周武

力量：5.8

敏捷：5.9

体质：6.1

综合战力：17.8

功法：铜梁桩功-未入门（10%）

“提升是昨天的两倍还多，属性涨了0.7，比上个月的提升都多。”

“果然效果和教授自己的人关联很大。”

第二天早上，周武一边冲掉身上汗水，一边看着眼前的属性面板。

他想起了梦里的罗铭，和前天梦里的吕涵一样，只是在一旁旁观，自己问什么都不搭理自己。

“如果能让罗铭亲自教自己，提升速度该有多快？”

“得想个法子，赚他入梦。”

洗完澡，周武换上一身干爽衣服，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快洗，背上书包去了学校。

同样的时间，昨天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今天周武进门时，一半的同学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