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头也有大智慧
安娜原本柔弱的眼神，在望向科维奇的那一刻，也变得凌厉！杀意逼人！
“你……亲手杀了我的爸爸和妈妈！”
“安娜，按照约定，我会帮你复仇。”厄特说着，从工坊的杂物堆中捡起一把匕首，交到了安娜手中，“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
“……！”安娜握着匕首，立马将刃尖指向了科维奇，朝着他一步步走去，“为什么？爸爸妈妈从没做过什么坏事，还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他们明明那么善良，对你也很好，甚至把你当成了再生父母来对待……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啊……”望着那匕首的寒光，求生的本能让科维奇感到了极端的恐惧，立马发出了丢人的声音，“不……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杀了人，你就再也不是善良的人！你只能是个杀人犯了！复仇是毫无意义的不正确的行为！你父母一定不希望你那么做！”
“…………”
安娜愣住了，她脸上，浮现出了迷茫的神情。
“怎么了吗？”厄特问道：“不想为自己的父母复仇了吗？”
“我……”
安娜紧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松开了。她抽泣着，略有些娇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爸爸和妈妈，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我很想杀了他！但是，这样做不就背叛我的父母了吗？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
厄特走到她身边，并说道：
“……人与这个世界和其他人，是紧密相连的，人的所有行动，都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代价，因此，做什么事，都必须深思熟虑。
你对于世界和人的认知尚不完全，在做选择时会感到迷茫也很正常。但是不用担心，你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善与恶的定义是什么，善恶的边界又在哪里，还有……何谓正确。”
厄特说着，轻轻的将安娜手中的匕首拿走了。
“你现在还不用逼着自己做出选择，也不用去承担你无法承担的责任与代价，因为……”
下一瞬间！厄特已经一个箭步，将匕首刺入了科维奇的咽喉！
紧接着，厄特转动匕首，猛得向外挥出，将科维奇的脖颈划开。
血液随着他划出的轨迹飞散着，构成了仅存于这一瞬间的……绝美的画作。
“我会替你做出选择，替你承受责任和代价。”
“……”望着死去的科维奇，安娜感觉自己心中堵塞着的什么难受的东西，消失了。
“杀害你父母的人已经死了。”而后，厄特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安娜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
她又望了望眼前的厄特，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我，我可以和你……啊。”
不过，安娜的话还未说完，她面前的厄特，突然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化作了地上的一摊肉泥。
随后，一颗小球从那肉泥中滚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个人体是由他的力量建构而成的，如今因为原作者已经死了，所以他的作品就不能再被用了，真是严格的版权保护啊。”
厄特微微叹息一声，随即又看……转向了安娜。
“你还有要去完成的事吧？”
“……嗯。”安娜将厄特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抚摸着，“我……想去光辉教廷，把我父母的灵魂要回来，好好安葬他们，让他们安息。”
“正好，我现在这模样行动十分不方便，滚个两圈都有点费力，也不好去查探情报，正好也需要一个人帮忙，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我能帮你什么吗？”安娜不禁疑惑。
“你听说过，集齐六根，大圣龟来的故事吗？神历二年……”
“我知道，所以，你是希望我帮你找回其余的残躯下落的线索吗？”
安娜还记得残躯这回事，她也想到厄特的目的是什么了。
同时，她觉得毕竟换成谁来，一定都会想要找回自己的躯体的，她能理解厄特的想法。
“是的，想当初，我也是此世最强之人，若能集齐残躯，重回巅峰，定能跨越混沌深渊，踏平诸天神国！叫众神，跪伏于我脚下！”
“好的，我当然会帮忙的，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是一颗小球啊？人身体哪个部位是一颗球的？眼球吗？看着也不像啊。”
“当然不像。”厄特说：“因为现在的我，就是一颗（自主规避）丸。”
“……你说什么？”安娜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指的，不会是换蛋期的那个吗！？”
“我觉得我们所说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东西。”
“这……”
安娜看着手中的小球，神情无比复杂。
“我本来还想说你光滑圆润，而且暖暖的也不冰手，摸起来很舒服。可如今一想到我是在把玩一个男人的（自主规避）丸……怎么说呢，心情有点微妙。”
“是吗？那我就换个地方待吧。”
厄特说罢，就滚动身体从安娜手中滚落，并顺势入了她的裙。
“呀！？”安娜也是吓了一跳，脸颊染上了一抹绯色，“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来到了自己应该待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你……”
“对了，可以给你的裙子开个窗吗？我想透透气。”
“……”
答案自不用多说，厄特刚入裙没多久，就被踢出裙了。
而他这番行动，早就已经导致他失去了戒律的力量。
【你破诫了你知道吗！？不准再用这一能力了！】
厄特倒也无所谓，等下次需要用的时候再装正经就行了。
方才为了用能力而装正经人就已经把他憋的半死不活了，若是不能随开随关的话，厄特或许宁愿不用这个能力。
随后，安娜用丝线做了一个缕空的小袋子，将厄特放在里面，并再加了一条丝带做成了项链的样式，让厄特可以在她胸前晃荡的同时，时刻观察外界的情况。
“离开之前，我想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光辉教廷有上亿信徒，就算是你，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吧？而且一个一个找也太浪费时间了，说不定这里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说着，安娜已经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也好，那你就慢慢忙吧，我肯定是腾不出手来帮忙的。”
“没指望过你。”
很快，安娜就在书桌的柜子里，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这是……教皇的亲笔信！”
一人一球，当即看起了信上的内容。
【我亲爱的弟子啊，从我这里偷走的人体炼成禁术练得如何了？放心，我不是来责问你的，只是刚巧知道，你那里有两位善人是吗？我也刚巧需要他们的灵魂……原因为何就不多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就对了。】
望着信上的内容，安娜眉头一皱，厄特也从外翻状态变成了内卷状态。
“原来是他，爸爸妈妈的灵魂，就在他手上……”
“哦～也就是说，他也会人体炼成是吗？”
一人一球都找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同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