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对面楼的偷窥者
“金石圭？”
宋东海说：“他是著名的动物医学专家。”
他翻出手机里的金石圭照片给崔根硕和具荷娜看。
这是个“地中海”头老男人，五十多岁，一脸的和蔼可亲。
按照宋东海的说法，金石圭对张予真青睐有加，经常给她开小灶。
具荷娜说道：“老师偏爱学习认真的学生不很正常吗？”
她觉得是宋东海妒忌作怪，在抹黑金石圭。
宋东海嘀咕地：“班上那么多女生，他不偏爱，就偏爱张予真，这正常吗？”
崔根硕对具荷娜说：“把照片和名字发给朴秀智，让他起起底。”
几人要离开的时候，宋东海猛地又叫起来：“我想起来一个事儿！”
“说。”
“上个月我和同学陪张予真一起回来的时候，注意到房间有个新茶几，但现在茶几却不见了！”
茶几去了哪里？是凶手带走的吗?
宋东海忽然趴到地上，扫视布艺沙发底部的空隙。
崔根硕过去，一下将沙发拖到空旷地方。
原先放置沙发的地下积满了灰尘，还有薯片、纸巾碎、干果仁等垃圾。显然张予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清洁了。
宋东海看到屋角的一个工具箱，他就拉过来，打开了看。
“哎！这里面的锤子不见了！上次来的时候，她还让我钉牢茶几。那把我用过的全金属小锤子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茶几失踪，锤子失踪……
难道有人入屋，被张予真发现，发生打斗，张予真被锤杀或者茶几杀？凶手因而把杀人凶器给处理掉了？
崔根硕把旺财叫来，让它去嗅工具箱。
但工具箱没有血迹没有异味，旺财闻了也白闻。
宋东海去阳台拿来扫把：“要不我打扫一下卫生，太乱了。”
崔根硕斥：“不许动！你干嘛呢？”
宋东海讪笑：“我想张予真不是失踪了吗？万一她的父母姐姐这两天过来，不要让他们见到一团糟。”
崔根硕瞪视他：“你是想破坏证据吧？”
“不不！”宋东海吓得赶紧将扫把放了回去。
崔根硕一打响指：“走！我们去拜访拜访金教授。”
他们出了来，顺便“扫”了一次楼，向左邻右里打听。由于是工作日，住户多不在家，个别明明有人在的却不应门，只问了两户，都说一无所知。
三个人下了楼。
旺财忽然汪汪汪地叫起来，飞跑向公寓的垃圾堆。
它从垃圾堆里叼出了一张茶几。
这茶几是硬木的，大约50CMx80CM大小，只剩下一个桌面，没有金属支脚。
宋东海惊喜地：“这就是张予真那张茶几！”
崔根硕拿起茶几面察看。
而旺财随后跑了开去，似乎是嗅着某种味道追过去的。
宋东海脸有忧色：“桌腿怎么不见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凶手用茶几杀死了张予真，又用水冲洗了桌面，把它丢在这里，桌腿则被掰下来带走丢到了别的地方？”
崔根硕瞥了他一眼：“咦，你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好像自己亲手做的一样。”
宋东海连忙否认：“没有！不是！我只是随便想的！”
“如果张予真真的已经遇害，凶手一定对附近地况极为熟悉，并且了解她的起居作息规律。”
“对对对。”
崔根硕盯着宋东海：“最大嫌疑人就是你！”
宋东海又吓得不行：“不是我！真不是我！”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张予真的人，刚刚还想借打扫卫生为名破坏证据！”
宋东海脸都吓白了：“我真的只是想搞得干净点！我是处女座的，见不得乱糟糟的样子。”
汪汪汪！
旺财跑回来了，咬住崔根硕的裤管，示意他跟自己走。
旺财带着崔根硕到了张予真所居住的公寓楼对面一间房子门口。
崔根硕观察了一下门锁，确认是老式防盗门。
这次他连口香糖也不用，直接拿一张长方形塑料卡片，插入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再下滑至锁舌所在位置。
咔嚓一声轻响。
门锁就被开启了。
宋东海第二次目睹崔根硕的开锁手段，喃喃：“要是我早学会这个就好了！”
具荷娜乜了他一眼：“你想偷溜进张予真的房间吗？”
宋东海吓得忙不迭否认：“不是不是！我就觉得会开锁挺酷的，如果秀给女生看，她们会当我魔术师一样崇拜。”
这是一间空置的房子。连一件家具都没有。
崔根硕很快就发现，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能够观察到对面张予真的一举一动！
宋东海震惊地：“不是吧？这要有个望远镜，岂不是把张予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崔根硕重重一拍他肩头：“你在这里看过很多次吧？”
“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想过可以这样！”
具荷娜补刀：“幸亏你脑子没那么机灵，不然张予真不但被你跟踪，还要被你日夜偷窥。”
崔根硕也觉得这个舔狗有点书呆子，不懂得变通，应该不是他。聪明的舔狗，不会四年连手都没牵着。
不过他推测肯定有人在这个空房子观察过张予真一段时日。
他四下细细打量，房间地面有不少灰尘，同时有用过的卫生纸和未用完的卫生纸，还有一个空的“好彩”牌香烟盒子。
有人在这里待过无疑。
地面没明显脚印，要么是那人比较注意，脱鞋后穿着袜子，走的时候还抹去了脚印；要么他铺了报纸走动，离开时又带走了报纸。
可是他又为什么留下卫生纸和烟盒？
也许最后一次走得匆忙，来不及带不走所有东西。
宋东海忧心忡忡：“肯定是张予真早就被某个变态男盯上了，私下里对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崔根硕笑对具荷娜说：“你不是要保存证据吗？那些用过的纸巾你倒是装走啊。”
具荷娜大皱眉头，恶心状。她见那些纸巾黄黄污污的，猜疑是男人的某种液体，拒绝过去捡拾。
崔根硕对宋东海说：“你去把它收了，到时候交给警方！”
宋东海听从安排，把用过的和没用过的纸巾各用一个塑料袋包好。
旺财绕着房间转了个圈，没有什么反应，那些卫生纸它早闻过了，也没有过激反应。
三人一犬回到楼下垃圾堆旁边。
崔根硕又指示宋东海把茶几面拿上，说是一同转交警方。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些证物得要鉴证科的人才能找到蛛丝马迹。私家侦探只看表面证据。
崔根硕仰头周围扫视了一遍：“这地方没有监控，也不晓得是谁丢的茶几。”
就算发现了那间空房子很可疑，那些纸巾、烟盒有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正在这时，韩幼梨带着一男一女两名韩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