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连她手都没碰过
一条小泰迪见到陌生人,汪叫着,想扑上来。可一看到崔根硕身旁的旺财,一下就怂了。它叫喊的声音明显有点虚弱,没叫几下便噤了声。
一眼所见,屋内的确没有人,环境十分凌乱,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崔根硕分析:“估计不是人为翻乱,而可能是小狗没有吃的,饿急了,到处找东西吃时,把东西碰倒了。”
具荷娜有保留:“不是人为?”
“如果是人例如小偷翻东西,这衣柜就应该打开或者翻得乱七八糟,还有化妆台这些化妆品,抽屉,包包,等等,都没动过。”
宋东海搜寻了一遍,没发现有张予真的留言遗书什么的。
旺财周围嗅着,也未发出异常的吠声。
崔根硕沉吟着:“屋里没有打斗痕迹和血迹,可能就是普通的玩失踪,过几天人就回来了。”
宋东海不同意:“她为什么要玩失踪?有这个必要吗?一个乖乖女好学生,不可能逃课,她从来没缺过课,哪怕生病。也没听说她欠谁的钱,或者借高利贷了。”
这时听到具荷娜在房间里叫:“这是什么情况!”
崔根硕探头看:“怎么了?”
具荷娜拿着一把干花说:“这干花是粘在墙上的,怎么掉落在地上?小狗显然碰不到墙上的干花。”
女孩子对花花草草这些果然格外注意。
随后具荷娜又去浴室掀开了洗衣机查看:“哎,衣物都洗了,却没有及时晾出来,都闷得有点味了,至少是昨天的。我看床被枕头衣柜,张予真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不会不晾衣服就出门的。”
是啊,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宋东海担忧说:“她不会是真的出了意外吧?”
具荷娜吸了吸鼻子,接着就在窗台上发现一个烟头。
女孩子对烟酒味道总是特别敏感。
宋东海奇怪说:“据我所知,张予真是不抽烟的,而且还很讨厌别人抽烟。”
崔根硕漫不经心地说:“会不会是她最近比较苦闷,或者做实验压力大,就尝试抽了一根,又担心父母责怪,就随手丢了下去?”
具荷娜不同意:“这个烟头也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她将烟头用塑料袋装好,以免证据被破坏了。
事实上这烟头不是半岛女性钟爱的“爱喜”或者“宝恒”牌,而是广受男性烟民欢迎的“好彩”。
此后三人一犬再无发现。
宋东海最后补充:“我没找到她聚餐时穿的衣物,还有背的背包,难道聚餐后她并没有回来?还是回来后又出去,在路上不见了?”
手机信息提示声。
崔根硕查看手机。
宋东海自说自话地:“张予真一定是被人掳走了。”他一脸的难过不安。
崔根硕突然一把揪住他,逼视着质问:“宋东海,你到底撒了多少谎!”
宋东海吃了一惊:“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其实一直在纠缠张予真是不是?”
宋东海不敢面对崔根硕的目光,沉默了半晌,缓缓地说道:“我……我确实对她一见钟情,喜欢得有些热烈……”
崔根硕冷笑:“热烈?恐怕是狂热吧?”
宋东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崔根硕一亮手机:“刚刚侦探社的同事给我发来了一份张予真和你在大学里的关联信息,自从大一开始,你就是张予真的追随者,不少男生打趣说你是她的私生饭,不仅收藏她的用品,还特别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到哪你到哪,因此得了个‘跟踪狂’的称号!”
宋东海垂头:“是,我承认跟得有点频密。不过,经过四年的努力,她已经渐渐接受我,系里的同学都知道,我们正处在互相暧昧试探的时期,经常一起活动。我不算是骚扰她。”
具荷娜蹙眉:“整天跟着,过分了。”
宋东海举手发誓:“我发誓,我对她都是非常尊重,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我连她手都没碰过!”
崔根硕嘿然:“是吗?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来过不止一次吧?连小狗都认得你,不仅没吠你,还上来舔你的脚。”
这小狗和舔狗倒是臭味相投。
宋东海说:“我是上来过两三次,不过都是跟同学一起来的,单独来的时候,每次张予真都以不方便为由拒绝我进屋。”
“幸亏她拒绝你,不然早就遭到了你的侵害!”
“不!我发誓,我发一万遍誓,绝对没有侵害她的想法!”
“所以你老实说,昨天晚上张予真拒绝你送她回来后,你有没有继续跟踪她?”
宋东海承认:“她拒绝后,我不太放心,就偷偷尾随,路上我发现她似乎情绪有些低落。还接了个电话,接完后更低落了。我好想追上去搭话问她是不是有心事,但又怕她生气。我在楼下,看到她住所灯亮起,又过了一阵子,才回家睡觉了。”
半岛的大学生通常住在家里,除非就读的大学离家很远。半岛年轻人直到结婚都是住家里。一是省钱,二是省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父母也喜欢与成年的子女像一家人一样一直生活在一起。
像宋东海就是住在自家。
崔根硕定看着宋东海,看得他直发毛。
崔根硕最初曾经怀疑宋东海做贼心虚,贼喊捉贼,张予真的失踪可能与他有关。
故此有意装得粗心大意,是想麻痹他,试试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
现在这一连串审问,逼得他没有时间多想,回答的就基本都是实情。
这舔狗虽然爱得卑微,倒还没有到那种“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的变态地步,更没到“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那一步。
崔根硕松开宋东海:“你对张予真那么了解,有没有谁也像你一样喜欢她,疯狂追求她?”
宋东海摇摇头:“张予真一心扑在学业上,不爱打扮,样子也不起眼,我们大学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兽医系的男生都追外系的,外系的男生更不会追兽医系的女生。而我们班,也许是大家都知道我在追她,也就没人跟我争。”
这也是事实。
宋东海想了想又说:“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好像对她有意思。”
“哦?”
“他就是金石圭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