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巅峰,你真在符文之地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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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灵性 升阶

“砰!”

一声爆响,瓶身登时碎裂。

剩余的半瓶酒沫,混着托比头顶的鲜血,一股脑地流了下来。

托比惨叫一声,剧痛涌上脑袋,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勉强站稳,正要还手,脸上却又挨了一记重拳。

这一拳,吴求索凝聚上了灵气,其威力已非常人能够承受。

脑袋发沉,托比眼前昏黑一片,即刻栽倒在地,开始了婴儿般的睡眠。

“呸!”

吴求索吐了口唾沫,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返回船舱,继续给奥莱更换毛巾。

望着死狗般地躺在门外的托比,舱内水手心头无不一震。

谁都知道,托比嗜酒如命,身边纠集了一帮酒鬼朋友。

放在以往,只有托比欺负别人的份,谁挨了托比欺负,也只能默默受着、自认倒霉。

可今天,吴求索只靠一瓶子一拳头,不到十秒就把托比给撂翻了。

这少年,够狠!

惊叹之余,却又不禁为他隐隐担忧。

出了这事,托比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领着那帮狐朋狗友前来报复,吴求索又当如何招架?

沈昆是个明白人,当即便提醒了吴求索。

“没事,昆叔,我自有我的办法。”

夜里,奥莱已经熟睡,吴求索悄悄离开船舱,去往昨夜的那间荒废小屋。

就着热水,喝下仅剩的半瓶血液,月光下,他展开身形,开始在躯体之内运转灵气。

灵气者,可舒筋络,可强筋骨。吴求索幼时,曾随族中长辈苦修过几年,现在要做的,便只是温习昔日功课。

和六年前的自己相比,今日的他,虽然年岁增长,但实力却是远远不如。

究其原因,无非以下三点。

其一,受胸前血符所咒,体内灵性、灵气皆是于一夜之间彻底消失。

直到昨日初饮人血,这才开始恢复。

此时此刻,其灵性品阶与体内的灵气浓度,大概只有六年前的十分之一。

其二,自遭受诅咒以来,他便落下了胸痛吐血的病根。

加之生活极为窘迫,饮食极为粗粝,使得他面色苍白、肌体干瘦,身体素质大不如前。

其三,六年来,日夜操劳忙碌,使得当初习得的本领大为荒废。

许多基础的拳脚招数,现在只能记起十之二三。

唯有灵气运转法门,始终铭记在心,未曾忘却。

吴求索叹了口气,心道别人都是越活越好,自己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恢复到原先水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再者,胸前血符始终抹除不去,犹如一把随时可能斩下的利刃,时时刻刻都悬在头顶。

自从饮用人血以来,胸口疼痛虽稍有缓解,但始终没有根除。

由此看来,对于血符,人血也只有缓解之效,并无根治之效。

稳妥起见,不能只是饮用人血,还要辅以适量鹿血。

他已服用鹿血多年,每每服用之后,顿觉心头一舒、隐痛大减,可见其疗效之高。

一番思索,对于将来之事,吴求索已有了清晰规划。

为今之计,在于以下三点。

其一,坚持饮用人血与鹿血,在稳住血符的同时,不断恢复灵性与灵气。

其二,搞钱,吃点儿好的,把虚了的身子补回来。

其三,习练拳脚招式,配合体内灵气,快速提升战斗实力。

吴求索判断,以上规划,只要能完成一半,便能恢复原先二分之一的实力。

到时候,攻守之势异也。区区倪家,便只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罢了。

夜已静极,码头空无一人。

遮住头脸,披上一袭麻衣,向着漆黑石碑走去。

伸手触摸,望着碑上那道精纯稳定的光芒,吴求索微微扬起嘴角,心中亦是传来些许悸动。

灵性,一阶。

虽然只比昨晚长进了半阶,但已足够让人振奋。

照这样的进度,一个月之内,便能恢复到十阶灵性了。

并没有沉溺在喜悦当中,吴求索身形急动,遁入黑暗。

次日,清晨。

吴求索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哎,我真不骗你们。昨晚我起夜撒尿的时候,远远望见码头石碑附近,掠过一道人影。那人刚把手放在石碑上面,碑上就立刻有一道光亮起。”

“照你这么说,那人影,也是有灵性的咯?”

“可不是吗?但当时天色太暗,那人身上又披着好些东西,我实在看不清他的脸。按理说拥有灵性,这是该敲锣打鼓的事,可我看那人的样子,像是在藏着掖着。”

“嗨,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或许人家跟谁有仇,不想让仇家知道罢了……”

说这话的二人,就住在吴求索隔壁船舱。

一番话听完,吴求索只感觉汗流浃背,还好他捂着被子,没有被别人察觉到异常。

身形虽被人看见,但身份还未暴露。他暗暗告诫自己,码头周边终究人多眼杂,以后可得少去摸那石碑。

托比昨晚在门外睡了一夜,这会儿正摇摇晃晃地走进船舱。

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下巴,没有说任何话,低着头乖乖干自己的事。

吴求索与沈昆相视一笑,心中皆是觉得有趣。有时候,拳头的说服力,可比嘴皮子强多了。

奥莱的高烧仍旧不退,但意识稍稍清醒了些。

甲板上,已传来倪虎的催促叫骂,吴求索为奥莱换了条毛巾,便出去干活了。

一上午很快过去。

午后,倪虎如昨天那般,领着宝贝儿子出来招募人体沙包。

有了奥莱的前车之鉴,众人皆是面露惧色,低头不语,恨不得将头埋进裤裆里面。

毕竟,奥莱现在还在船舱里昏迷着。

挨十拳就挣一枚银币,拼什么命啊?

见没有人吱声,倪豹心中十分不悦,扯着倪虎衣袖,眼中含泪地闹起了性子。

“爹,孩儿要打沙包,孩儿要打沙包,你快帮我找一个。”

对这唯一的孩子,倪虎一向极为溺爱,他一边哄着倪豹,一边满面凶光地冲众人暴喝。

“怎么?没有人出来?那老子可随便点了啊!”

听了这话,不少人暗道不好,眉头微微一皱,后退半步,将众人护至身前。

“好好好,都是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骨头,那老子就亲自点,点到谁就是谁。”

说话间,倪虎眼神一一扫过众人脸庞,最终停留在一个中年人身上。

“就是你了,给老子滚出来!”倪虎指着那人叫道。

望向那人,吴求索心中顿时一震,倪虎所点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关系要好的沈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