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巅峰,你真在符文之地修真?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5章 轰灰

两名喽啰正用木棒殴打着格雷福斯,忽然见到一个戴高帽的陌生人疾冲而来。

满头是血的格雷福斯也望见了来人,登时双眼一亮,身体发颤,心中激动无以言表。

“托子,我就知道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你就是这傻大个的同伙?我们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那我们就干死你!”

喽啰们狞笑一声,登时调转手中棍棒,向着托比厄斯砸去。

未等二人近身,托比厄斯猛地扬起右臂,两张卡牌从手掌中嗖嗖飞出。

卡牌宛若钢镖,于空中划过两道凌厉的残影,深深切入喽啰们的喉结之内。

血花飞溅,二人双眼翻白,登时瘫软。

甲板上传来的异动,使得倪豹等倪家的家眷纷纷警觉,一个个探出头来张望。

未等倪豹反应过来,托比厄斯已飞出一张卡牌,割断束缚格雷福斯的麻绳。

同时,还将上好弹药、打开保险的霰弹枪扔给了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勉强起身,凌空接过霰弹枪,满是血污的口中,咧出一抹冷峻的狂笑。

“托子,让我来宰了他们!”

自从被擒住之后,格雷福斯挨了无数苦头,内心怒火早就积压得快要炸裂。

此刻霰弹枪在手,登时狂性大发,疯狂扣动扳机,朝着倪家的一众家眷爆射弹片。

倪豹由于身材肥胖,行动迟缓,根本来不及闪避,登时便被格雷福斯轰碎了半边身子。

“臭小子,敢把我当沙袋,我就把你当靶子!”

一枪轰中倪豹的格雷福斯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连开了三枪。

直到对方被弹片完全淹没,仿佛一堆散碎的肥猪肉馅,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如此凶猛的火力之下,其余的倪家家眷也未能幸免。

霰弹枪攻击范围过大,加上格雷福斯狂扣扳机,弹如雨下。

众人死的死、伤的伤,倒地一片,哀嚎不绝。

格雷福斯还想再杀,托比厄斯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还需尽快赶往码头西边,支援那红袍少年。

格雷福斯正点着雪茄,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怎么,托子,不光是你,他也来救我了?”

“别废话了,快走!”

托比厄斯从尸体脖颈上取下带血的卡牌,擦干血迹装进口袋,又将生命药水递给格雷福斯。

接过药水,格雷福斯吨吨吨一饮而尽。

药效化开,滋养身体。原本苍白龟裂的嘴唇,不多时便重新浮现些许血色。

不住流血的额头伤口,也快速结痂止血。

这二十五银币一瓶的药水,其药效,的确值得称道。

片刻之前,就在格雷福斯尚未脱身之时,吴求索便已狂奔至倪家小院门口。

彼时,倪家众人还尚未赶到。

他稍稍松了口气,将多兰剑从盒中取出,藏于长袍之下。

而后,取出了只长凳横在倪家门前,右手暗自抚摸剑柄,左手将白蟒皮布甲扣紧,满脸肃穆,端端正正地坐于长凳中央。

不多时,如黑蝗般的一大群人,在倪虎与倪剑鬼的带领下,已从巷子里冲出,乌泱泱地向着沈家小院压来。

倪家这一路,可把码头上的居民吓得不轻。

周边的渔民见到这幅阵仗,都将门窗紧紧关上,关灯的关灯,熄火的熄火,大气也不敢喘。

就连路边的野狗,都马上爬进了狗洞,生怕被他们看见,莫名其妙地挨俩砖头。

阴冷的天穹之下,月光惨淡,如若一张若隐若现的轻纱,萦绕着血袍下的少年面容。

又仿佛为这场即将开展的生死厮杀,提前渲染上了一层死亡气氛。

死一般的沉寂中,吴求索岿然不动,静候人群如潮般涌来。

为首的倪虎,是第一个看清吴求索面容的人。

“小痨病鬼,他娘的,果然是你在搞鬼!”

吴求索面色冷若冰霜,冷笑道:“一直是我。巨鲶腹鳍、倪老三的死,你尽可以都算在我身上。”

“腹鳍,我已经卖掉了。至于倪老三,死的可真是凄惨,被我砍掉了脑袋,连根也被我捏碎了!”

杀人就罢了,还要诛心?

吴求索早就做好了今日战到你死我亡、只剩最后一人的准备。

下定了必死决心的他,誓要将两年来受过的所有闷气,在这一晚,尽数发泄!

说话时,也就完全没有留情。

怎么暴戾怎么来!怎么歹毒怎么来!

即便一会儿搏命时,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

黄泉之下,有了这两句狠话,也不会觉得多么遗憾。

而正是他的这两句话,如同万千钢锥,在倪家两兄弟身上刺出万千血洞。

壮硕的身躯微微颤抖,倪虎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恨意而渐渐扭曲。

纵使是一向冷静阴鸷的倪剑鬼,听了这番话,也不禁悚然变色,充斥着残忍眼神的眸子里,杀意狂乱。

“小痨病鬼,你冲你刚才那两句话,老子就不能让你痛快地死了。老子要把你吊在牛车上,折磨七天七夜。”

倪虎刀刃出鞘,一口黄牙放肆地龇出,横刀狞叫着。

似是全然没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吴求索立刻还以不屑一笑。

并且用一种更为冷酷的眼神,直直逼视着倪虎满是横肉的脸庞。

“倪虎,你也大可放心,你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我也可都记着呢,我也不会让你那么痛快地死去。”

“还有,我不叫什么小痨病鬼。我有名字:吴求索。”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如金铁相交般,铮铮落地,震荡在在场每个人的耳里。

一席话毕,静如死寂的周边街巷,皆是被少年的气魄和胆识,彻底惊住!

有不少偷摸看向此处的老渔民,已经在码头上生活了十五年以上。

在他们的认知里,还从来没有人,对倪虎说过这样的话,能以全尸的形式死去。

上一个人对倪虎稍微不敬的人,如今的坟头草,已经两米多高了。

所有从窗缝中往外窥探之人,皆是不由得在心中浮现出一丝寒意。

“这小子,他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胆敢招惹倪家。”

“老老实实地当个水手活着,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