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巅峰,你真在符文之地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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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碎石裂骨手

察克、伊恩拱手谢过,而后将托比等三人的尸体拖入诊室处理。

吴求索站在门外瞧了一眼,只见二人动作极为娴熟,利落地磨刀霍霍,不多时便将托比“化整为零”,显然不是初次干这种事。

望着诊室内的景象,即便是见惯了码头血腥的吴求索,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皮微微发麻。

“手脚倒挺麻利的。未曾想到,你二人还有这般手段。”吴求索抬手掩住鼻子道。

察克一边将血液引入血槽,一边朝着吴求索咧嘴笑道:“小爷,您就别理会这些琐事了,免得污了您的眼。小人虽医术不行,但处理个死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我这徒弟伊恩,年纪虽不大,却已跟随我整整十年。这种事,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吴求索点头,表示认可,心想这专业之事确实得由专业之人来做。

见馆内气味愈发腥臭难闻,他不愿在此多做停留,便踱步到门外透气舒缓。

夜色浓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月空之上。

医馆后方的野原里,吴求索静立在荒草中央。

海风裹挟着腥咸湿气呼啸而来,草浪翻滚,衣襟也随之猎猎作响。

他缓缓饮着鹿血,细细品味那略带草木芬芳的回甘,面色逐渐变得红润,嘴角也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先前堵塞在胸口血符处的不适之感,随着鹿血功效的发挥,正迅速消散。

吴求索深吸一口清冽的夜风,而后盘膝坐下,双目轻闭,引导体内灵气顺着特定脉络循环流转。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相较于昨夜触摸石碑时,变得更加精纯充盈了几分。

若是没料错的话,灵性品阶应该也提升了半阶,达到了一阶半的层级。

人血性状太过猛烈,所蕴含的灵气亦是极为霸道难以驯服,吴求索每日只敢饮用一瓶。

若是贪杯多饮,肠胃便会如被炙烤般疼痛,体内气息也会狂热紊乱,反而有损身体状态。

凡事不可急于求成。灵性灵气每日都在提升,他只需按时服用血液,静候时日,养好身体,磨练武技便好。

吴求索所修习的武技名为碎石裂骨手,乃是舞癫指的进阶版武技。

舞癫指的原理,是将力道凝聚于单一指尖,大力戳刺敌方穴位,致使对方行动混乱麻痹。

从本质上讲,舞癫指并不能造成太过显著的杀伤效果。

而碎石裂骨手,则是运转灵气强化多根手指,使指劲爆发出凌厉劲道,能震伤敌方皮肉,甚至直接捏碎敌方骨头,是极为狠辣的杀伤武技。

此武技共分十层,练至三层便可捏碎核桃,练至五层就能穿透实木。

一旦练至十层圆满,便可裂骨断石,随手一拍,就能震碎常人肺腑。

吴求索九岁那年便已将碎石裂骨手练至圆满境界。

只是多年来由于身体荒废,对此武技早已生疏,只能从头开始修炼。

吴求索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将心中杂念尽数排除。

双手微微弯曲,开始在掌心凝聚灵气。

对他而言,这一步并非难事,难的是将灵气同时灌注进十指之中,并长时间稳定维持。

随着灵气如波涛般在指内汹涌翻涌,指尖传来阵阵仿若钢钎穿刺的剧痛。

吴求索额头汗珠滚滚而下,表情略显扭曲。

紧咬牙关,吴求索心中暗自鼓劲:身为修武之人,连这般痛楚都忍受不了,还能忍受什么?

今日之痛,不过是玄修大道上的一段小经历罢了。

家族衰败已久,自己乃是唯一的后裔。

日后的千难万险,都得一步一步亲自踏过,一处一处上下求索。

倘若此时便心生畏惧,不如现在就回船舱里睡下,一辈子做那任人驱使打骂的水手算了。

想到此处,吴求索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气,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原本微微颤抖的手掌,也重新变得平静如水。

方才那几乎无法忍受的钻心之痛,在强大的意志力面前,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

夜风依旧凛冽,皎月缓缓东移,万籁俱寂,时空仿若静止一般。

寂静之中,吴求索猛然睁开双眼,双眸之中爆射出两道精芒,紧接着身形一纵,右掌五指猛地聚成虎爪,朝着面前的树墩狠狠抓去。

五指在空中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无形气劲,伴随着木头断裂之声,些许木屑飞溅而出。

树墩之上,大块树皮被抓成碎片,五道浅浅的指印清晰可见。

这一击,起码具备碎石裂骨手第三层的威力。

望着树墩,吴求索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随即重新蓄力,再次朝着树墩猛攻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边天际已悄然泛起微微亮光。

吴求索查看着面前那残破不堪、树皮全无的树墩,又瞧了瞧自己满是伤口的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康福医馆走去。

察克与伊恩二人忙碌了一夜,不但将新鲜血液妥善储存,还把地窖收拾得干干净净,这让吴求索甚是满意。

“小爷,您的手?”望着吴求索察克鲜血淋漓的双手,察克吸了口冷气,有些错愕地问道。

“没什么,你们来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吴求索苦笑着将双臂放在桌上,示意伊恩拿绷带来。

二人将药找来,一细看才知,吴求索的双掌之中已扎了无数木刺,用镊子一一取出,竟足足有二十多根。

取木刺的过程中,吴求索始终一声不吭,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直到察克用酒精为伤口消毒,他才终于眉头紧皱,抽搐了一下嘴角,发出轻轻的一嘶。

这般情景,饶是见多了世事的察克也不禁心中惊叹,向吴求索投去极为崇敬的目光。

“小爷,如您这般的天人,原先别说见过,小人连听过都没有听过。”察克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

伊恩亦是在旁点头,脸上尽是对吴求索的敬佩之色。

听了这话,吴求索虽然嘴上没有回答,但心中却是颇为受用。

“行了行了,你俩也忙了整整一夜了,早些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吴求索活动了一番满是绷带的手掌,揣了几瓶血液,又问察克要了些许银币,独自返回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