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臣朱元璋拜见永乐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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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谋论!

至于百姓,能迁移走的,全部迁移走。

而庄稼全部损毁,城墙全部拆除。

他要让这些人得不到一点辎重。

外敌不足为惧!

哪怕瓦剌能以一敌百,也绝非是我大明之对手。

最可怕的敌人反而是在内部。

他之前愤怒朱祁镇损失几十万明军,彻底让我大明丧失北方进攻之权利。

可如今想来。

这怎么可能。

土木堡在那里!

距离北京城池不过百里,这个位置距离北京城不过百里。

而瓦剌怎么知道大明皇帝在此处?

战场上,孤军深入是大忌。

哪怕是骑兵也不行。

对于大明来说,骑兵是军队的灵魂。

瓦剌亦是如此。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也先一马当先,深陷敌阵,他哪里来的信心?

这其中,定有蹊跷。

对于朱元璋来说,帝王心术者,只信自己。

他不相信任何人!

更不相信这些读书人。

“你们说,是谁在背后有这么大的胆子,窜敌卖国!”朱元璋道。

众人都默然不应。

能够让三师重镇如此糜烂,甚至能遮蔽圣言。

除了内阁,还能有谁呢?

可内阁之中,都以三杨为首。

他们仨是经过历史证明的,都是我大明朝的忠臣。

可事实却不得不让他们正视起来,这里面有叛徒。

“太祖!”

“太祖!不肖子孙有话要讲!”朱祁镇连忙说道。

“你有何言?”朱元璋诧异道。

“启禀太祖,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那就是以杨士奇为首的内阁和他背后所代表的江南士族!”朱祁镇道。

“逆子,你在胡说什么,不许你这么说杨大人!”朱瞻基一巴掌拍了过去。

这可是杨士奇,太宗皇帝留下的班底,支持洪熙皇帝的铁杆盟友。

你这不仅是在怀疑他,更是在怀疑太宗皇帝。

朱棣闻言,也被气笑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说,是朕识人不明,是朕亲手造成了如今的隐患。

朕也是造成土木堡之变的凶手。

你这小子,胡搅蛮缠,简直是无理取闹。

“列祖列宗,不肖子孙并未怀疑太宗之眼光,父皇之教诲!”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更何况,他们代表的只是个人吗?”朱祁镇直接说道。

人终究是会变的!

尤其是在官场上,讲究的是官官相护,讲究的是和光同尘。

更何况!

他不仅是个人,背后还站着有整个家族。

三杨都是哪里的人!

江南氏族。

朱元璋沉默不语,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自大明创业以来,咱和胡惟庸那些人,那是多好的兄弟啊。

甚至是那些勋贵。

咱要是不当这个皇上?

咱们就是手足兄弟,快活一世。

可立国后呢?

就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成了皇帝!

这些人就成了咱的臣子。

咱们之间已经有了厚厚的权力屏障了。

可咱也没亏待过他们。

高官厚禄,翻身做主人。

可这些人呢?

仗着自己的军功,鱼肉乡里,仗势欺人。

甚至恃才傲物,都不把俺朱重八放在眼里。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换来的不是宽容。

于是自己索性不装了,摊牌了,彻底将帝王的冷酷无情暴露在他们面前。

咱将他们全部给杀了。

甚至是蓝玉,面对咱的劝告,也屡次不听。

只能都杀了。

这些人开始时莫不是忠诚良将之辈,可结果呢?

居心叵测之徒。

人啊,是最经不过时间的摧残的。

况且三杨自太宗皇帝一朝起,深受重用。

历经仁宗、宣宗两朝。

门生遍布朝野内外。

只有他们!

能够遮住边军糜烂的遮羞布。

也只有他们,能够让锦衣卫投鼠忌器。

也只有他们,能够传递皇帝之消息。

朱祁镇继续道:

“正统十三年,东南福建、广东骚乱!御史汪直等人知情不报!”

“上月,浙江反贼头目押往京城,交由诏狱拷问!”

“而后,湖广、贵州发生苗乱!”

“正统十年,正统十一年,朕清边军,可边军之账,查无可查!”

“凡此重重,难道不能说是内阁吗?”

总不能说是孙太后吧。

她是儿臣的母亲,更是坚定的保皇党。

唯一能够阻碍的,便是这些臣子。

“朝野内外,自朕登基之始,士子多出于江南一带,朕心忧虑,无可奈何!”

他为什么重用阉人?

因为阉人虽然知识水平不高,但他跟自己是一头的。

而这些文人,自成一党,分割皇权。

朱祁镇的话字字珠玑,犹如尖刀一般刺在他的心中。

权臣弄国?

朱元璋瞥了一眼朱棣,只见朱棣脸色大白。

这明朝衰落,我也有份。

“不肖子孙虽知未来将犯下大错,可还请太祖诛杀此等逆臣!”朱祁镇朗声开口。

此时的朱瞻基,正在思索着儿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他登基十年以来,朝廷内外,莫不仰仗于三杨。

这三位老臣,为朕流过血,流过汗,祖宗用了都说好,为此自己都认为他们忠心耿耿,从未有异心。

可如若不是他们。

五十万大军,也先是如何能寻破敌之关键?

边军之糜烂岂能不奏报?

朱棣倒是率先回过味来:

“安南呢?”

“已然独立!”

“郑和下西洋的战船呢?”

“父皇去世后,存放器物的天机阁年久失修,战船构图亡佚,而战船已然破损!”朱祁镇道。

“难怪!”朱棣沉思良久。

安南独立,战船消弭,这样的话海上丝绸之路就必从江南一带过。

而海上丝绸之路,自唐宋时期就成为主流。

其中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白银流入。

这也让他能够支撑国家财政。

甚至是五征漠北,而国不混乱。

这么大的收入,自然他重视。

甚至他当初想过,通过安南,自己便直接可以和东南亚诸国进行贸易。

其中往来便利,巨大的外汇收入也将成为内孥。

可安南丢失,战船破损,国家将无力出海。

这其中最能方便谁,当然是江南士族。

“呵呵呵!”朱元璋也想透了这一点:

“没想到,我大明朝还有这么强势的臣子!”

你说他不强势吧!

干的都是欺君罔上,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说他强势吧!

权臣无不取而代之,而他们则是中饱私囊。

钱他们赚了,骂名还是皇帝的!

“召三杨吧!朕要亲自会会他们!”朱元璋道。

朱瞻基连忙下去通传。

而他看向了一旁的朱祁镇,问道: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皇权与臣权之矛盾自古有之。

结党营私,利益集团乃是亘古不变之法则。

皇帝犹如头脑,而群臣犹如臂膀。

可古往今来,除谋逆者外!

焉能见臂膀制约头脑者也。

朱祁镇看到了这个问题,就如同朱允炆看到了藩王之乱。

可他们却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以至国家如此糜乱。

朱祁镇想了半天,便道:

“朝党势大,孩儿太过年轻,以至于如今地步!”

朱元璋不置可否,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朱祁钰过来。

“你有什么看法?”他询问道。

朱祁钰知晓太祖这是在考校自己。

于是沉思半天,这才开口道:

“回禀太祖,儿臣觉得乃是大哥操之过急!”

“自父皇起,三杨便将手深入边军,如此十几年,实在是积重难返!”

“而朝堂内外!尽皆是江南一族!”

“兄长掌权,不过区区数年,处处制肘,以至于东南叛乱、苗族复反,乃至瓦剌入侵!”

这触动了他们的神经。

毕竟随着朱祁镇的长大,他已不是那个随着自己摆弄的傀儡。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掌权。

而这势必会与江南集团产生矛盾。

甚至他们独占优势。

哪怕你是皇帝如何!

“那你若为皇帝,应如何?”朱元璋继续深问。

“这.........”朱祁钰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

“无妨!你说吧!”朱瞻基示意他无需担忧。

朱祁钰顿了片刻,道:

“昔有汉宣帝委曲求全,蛰伏时机,待霍光死后,诛灭其族,收拢皇权!”

“今有太祖皇帝为除胡惟庸之乱,放权弄国,待目中无人,则一战而定之!”

“吾愿为汉宣帝与太祖皇帝也!”

对手实力太强怎么样?

那就示弱求和!

降低敌人的戒备心。

而你,作为皇帝,随着时间流逝,在皇权的照耀下,这些人终究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然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更何况!

我老朱在时,裁撤了相位。

这些内阁之人,又相务而无相权,那就更好收拾了。

“你的儿子里终究有个不笨的了!”朱元璋瞧着朱瞻基道。

朱瞻基不由得局促。

朱元璋站立起来,皇帝威严尽发,目光凛冽道:

“可这只是一方面!”

“而更重要的!”

“你有用人之权,有用便升,无用便罢!”

“此番利益集团势盛,那就扶持另一利益集团,以求朝堂稳固!”

“总之一句话!”

“你要让他们陷入内斗,你只是一个裁判!”

人员之间相互倾轧,利益集团尔虞我诈。

这样,他们才会唯你马首是瞻。

至于忠臣良臣奸臣?

有时候也由不得他们能说了算。

对于君主而言,谁对自己有利就用谁。

朱棣等人都深深点头。

朱祁镇羞愧点头,低头道:

“太祖,孩儿知道了!”

“将正统年间的奏报都找上来吧,我们几人都要亲自阅览!”朱元璋道。

“是!”

这些奏折都在乾清宫中,片刻后,笔录太监便将奏折呈了上来。

朱元璋翻开细看。

不得不说,朱祁镇还并未自己想象的这般愚蠢。

居然能让浙江反贼下诏狱,亲自拷问。

甚至面对边军亏空,还想着亲手每人发一两银子查清真相。

可这都是小孩子把戏。

面对这些老狐狸,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处理。

他缓缓合上奏折。

“爹,你不看了吗?”朱棣问道。

“真相重要吗?”朱元璋反问道。

朱棣哑言。

对于皇帝而言,真相重要吗?

他是皇帝,杀人需要理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如今之计,是如何应对江南氏族的反扑。

他们竟然与反贼勾结,甚至串通苗人作乱,由此可见,其势力之盛。

可这对于朱元璋而言,都是小事。

“江南有多少锦衣卫?”朱元璋询问道。

“回禀太祖,约莫有一万人左右!”朱祁镇如实回禀。

“那你附耳过来!朕交予你办一些事情!”朱元璋道。

朱祁镇贴耳靠近,听着太祖所说的话,胆战心惊。

居然还有这种用法!

可不得不说,一旦用此办法,进驻江南将是理由充分。

甚至是他们会求着咱们去。

文官再怎么强,都只是嘴皮子厉害。

“孩儿立即命锦衣卫去办?我亲自督促!”朱祁镇亲自说道。

自己早就想要收拾他们了。

对于他而言,他可以不做这个皇位。

他现在年轻,对于权利并不痴迷。

自己要做的,是出一口恶气。

自正统六年亲政始,这些个人就消极怠工,完全就把自己当做了空气。

至于自己呢?

把自己削成了光杆司令,让自己不得不重用王振这样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宦官弄权吗?

他难道不知道宦官涉政,有违圣贤吗?

可如今,自己哪里来的重用的人。

朝堂之中,三杨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勋贵集团中,朕清查边军,导致无勋贵支持。

而从正统元年始,内阁便派文官入驻边军,裁撤监察。

贪墨军饷,开垦荒田,私下贩卖军械,凡此种种,早已将勋贵绑上了文官的战车。

这般操作下来,以至于朕有皇帝之名,而无皇帝之权。

他气吗?

他如何能不气。

甚至朕稍微做出格些事情,这些文官便要撺掇着言官给自己上眼药。

自己气的跳脚,还拿他们没办法。

现在好了,太祖来了,青天就有了。

自己收拾不了你们,难道太祖还不能吗?

自己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

“好,就交给你去办吧!”朱元璋紧接着看着一旁的朱老四:

“朱棣!”

“爹!”朱棣连忙恭敬作听命状。

“你跟着朱祁镇吧,若做的不对的,你全权处置!”朱元璋道。

“是!”

太.......太宗!

朱祁镇瞥了一眼旁边那威严的模样,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走啊,大曾孙!”朱棣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朱祁镇。

“是!”朱祁镇喏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