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永城之战（改）
刘正说道：“我有一策，可用火药炸塌永城城墙。城墙一破，永城军民再无坚守之心。我们要对付的也不过是刘家家丁而已。”
“反手可定。”
史可法也微微皱眉，说道：“刘正，你就带本部人马，实行此策吧。”
史可法不看好此策。
军事战术是有一定发展的。
明代时候这种炸城墙的战术，不是没有。李自成攻开封城的时候用过，在城墙上挖坑埋入炸药，结果非但没有将城墙炸塌，反而搞成了定向爆破，冲击波对准了正等着城墙倒塌的义军士卒，死伤一片。
这个战术真正成熟是在太平天国时期。
史可法主持过一线战事，熟读兵书。他没有听过谁用过这种手段。并不看好。
但是他要照顾袁枢的面子。
给刘正一个机会。
刘正如果做不成这一件事情。史可法就可以名正言顺不接纳刘正，将他打发去江南了。袁枢也无话可说。
刘正接下了差事。就一心做好。立即说道：“是。”
回去后，计算一下，列出单子。写出所需要的民夫与火药数量，报给史可法。史可法如数拨下。
只是刘正开始操作的时候，却发现，炸城墙其实并不容易。
炸城墙的原理很简单。
就是挖一条地道，直到城墙下面。然后将火药封在一个密闭空间中。点燃。就好像是放一个大炮仗一般。
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永城城外有护城河。
虽然因为大旱，护城河已经干涸。但是所挖地道，必须从护城河下面穿过去。刘超是老将。永城城外数百步的距离，一根木头都没有。也就是说，必须在数百步外挖地道。地道必须要在地下穿行数百步，不偏斜。并不容易。
遇见困难，刘正反而有一丝兴奋感。
之前，刘正更多是学习古代军事的智慧。而此刻，他要独自开发，或者复现一种新战术。
于是刘正从最基本的开始，就是如何测量，如何地下定位。如何地下通风换气等问题。如何安排运土顺序等等。
这还要感谢他学的专业课，虽然官方考古绝非盗墓，但要了解到盗墓的手段。而今不就用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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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一身甲胄坐在太师椅上，夕阳余晖洞穿阴暗的房间，落在他的白发上。
夕阳，白发，老将，组成一副穷途末路画面。
一个年轻将领进来，说道：“家主，已经安排好了。几位小少爷都走了。”
刘超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家主，您不走吗？”
“我走什么？我杀蔡贼的时候，就知道有今日。我等武夫，不甘为奴。就是此等下场。而且我若不死，永城之事，何以了结？”
“家主不走，刘越陪家主一起赴死便是了。”
刘越是刘家家生子，乃是刘超培养的年轻一代家丁领袖。是一员骁将。刘超抚之如子。
“不用，如果你得了我的死讯。你投降便是了。谁击败我，你投降谁。”
“因为只有用兵之人，才能知道你等可贵。才会收降你们。”
“家主，我决不降。”
“别说傻话。”刘超说道：“这年头想死多容易，想活才难。好死不如赖活着。外面如何？”
刘越说道：“史可法屯兵在外，一直招各地乡兵，而今已经有五六千之众。在城外搭起营寨。”
“这是障眼法。”刘超说道：“各地到处都是乱贼，别人也就罢了。史可法有那么多时间屯兵城下？”
“有人看见，有人偷渡城垣，与城外来往。我家家丁太少，很多地方看不住。”
“不用看。都是打了一辈子交道了。谁家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一对招子还不瞎。我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还有，城东一处地听，听到有挖地道的声音。估计这几日，就会挖到城下。”
刘超有些迷茫，说道：“这是做什么？想地道攻城？”
所谓地听，就是在城墙内部挖一个大坑，放一口大缸。人藏在其中，就能听到挖地道的声音。
刘超在西南打过很多仗，岂能不知道地道攻城之法。早就防着。
只是地道攻城有自己的缺陷。那就是即便挖通了，能通行的人员很少。必然是出奇兵，那就要百般遮掩挖地道的迹象。
用攻城，火炮等声音遮掩挖地道的声音。
但，城外如此大大咧咧挖地道，似乎生怕城中不知道，在刘超看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是搞什么鬼？说道：“派一队家丁去看住地道口，准备好柴火，等他们挖通了，就往里面灌烟。”
一般来说，对地道攻城，都是灌水或者灌烟，就好像抓兔子一样。
奈何，今年大旱，取水不易，自然用烟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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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中光线灯光昏暗。刘正正在检查黑火药。
忽然头上一亮，七叔刘节见刘正不便，将灯笼移过来了。
刘正顿时冷汗直冒。立即将灯笼夺过来拿到一边。说道：“七叔，这可是火药，足够将我们所有人送上天。”
七叔刘节讪讪笑，说道：“我忘了。”
刘正长叹一口气，他都无力吐槽了。
刘正在执行计划之前，觉得最大的问题是技术问题。
但真正执行计划，才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人员问题。
刘正真受够了。
很多很简单的事情，比如传话。超过三个人。就能从吃饭，变吃食，成吃屎。
万没有想到，临到头了。七叔给他带来如此惊喜。
刘正腿都软了，刚刚这灯笼中但凡飞溅一个好星子。刘正准备在阎王爷那里领号码牌吧。
刘正见刘节嬉皮笑脸，更生气，对着身边的刘家子弟，厉喝道：“等安定下来，你们一个个都去给我读书。”
扫盲，必须扫盲。
一切检查妥当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找史可法请示。却没有找到。只看见史可法的弟弟史可程，问道：“史公何在？”
史可程说道：“兄长已经入城招抚士绅了。”
“什么？”刘正大吃一惊了。“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侯公子已经建功，城中士绅献门。侯公子已经护送大人入城了。”
“不对。”刘正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