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魂穿阳谷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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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收服林冲

老营将士行到几百米处,突然大喝一声,不顾阵型冲锋!

城墙上战做一团,列阵上前也没用,爬上城墙后还是要打乱阵型的。

只是纪律和保命的本能促使老营士兵们在前进的时候依旧保持阵型。

待全身装备精良的老营士兵爬上城墙,梁山寨兵一刀砍在甲胄之上,老营士兵一动也不动,不管不顾一刀封喉!城墙上久战力竭的梁山寨兵终于崩溃!

他们第一次直面全身甲胄的敌人,一刀砍上去伤不到敌人分毫,那长枪捅上来却是一枪一条人命。更兼老营士卒登上城墙后下意识的抱团结阵,相互依靠,长枪林立,无半点缝隙,手中三四米长的长枪往往需要付出数条人命才能靠近。

仅仅一个照面,梁山寨兵死伤数百人,而老营士卒毫发无损。

老营士卒一个个如同天神下凡,在城墙上左冲右突,盏茶时间便将大半城墙清空。列成弧形阵掩护身后的战友登墙,一步步压缩梁山寨兵立足之地。

见此一面倒的情形,杜迁哪里还能坐的住?他拔刀挺立:“小的们!随我杀光贼人,誓死保卫山寨!”

杜迁说完挺身上前,手中朴刀翻飞,挑开刺来的长枪。他上山前也是江湖有名的好汉,一身本事不弱,左突右挡,在枪林中游龙。时不时还能挥刀砍向义军甲胄薄弱处,造成死伤。

关下武松见他如入无人之境,说道:“此人是谁?也是一条好汉。”

旁边的梁义接话道:“此人生的高大魁梧,俺听闻梁山上有个诨号唤做摸着天杜迁的,想来便是此人。大王静待,俺去会会他!”

武松见老营士卒死伤十数人也拿他不下,点头道:“好,你去解决他!”

梁义得令,冲上城墙,攥着军刀砍向杜迁。

杜迁后背一凉,横刀后背,堪堪挡下这一击。转身见梁义一脸憨厚,怒道:“你这厮从后背攻击,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俺捉对厮杀!”

“哼!愚蠢!”梁义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杜迁,伴随着挺刺的长枪冲将上去,一刀一刀直砍要害!

梁义可是一路从范县、寿张两战的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深知战场凶险,能群殴绝不单挑,能以长欺短绝不公平厮杀。

江湖义气放在战场上就是找死!

杜迁一边躲避长枪,一边又要顾虑梁义,杀的十分憋屈,口中骂声不停:“你这个驴日的憨货,半点江湖义气没有,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可敢与洒家尽情厮杀,看洒家把你脑浆都打出来!”

梁义充耳不闻,找准杜迁的破绽,直攻其下盘。身旁助战的老营士卒只顾挺刺杜迁上身,专挑其手中朴刀,让其首尾不能相顾。

“啊!!”杜迁被打的接连败退,恼怒不已,又无可奈何,气的刀刀用了十分力气。

如此杜迁挡下数刀便力气衰竭,梁义看准空档,一刀攘进杜迁胸膛!

“啊!”杜迁惨叫一声,眼神中带着不甘,转身一个前扑,竟摔下关墙!

“杜迁已死!降者不杀!!!”见杜迁绝无生还可能,梁义一刀砍下梁山军旗,将那旗帜扔进火堆之中。

“杜迁已死,降者不杀!!!”城上义军士气大振,纷纷叫喊着。

梁山寨兵见头领身亡,没了斗志。纷纷亡命。义军一路追击。梁山寨兵在第一关死伤太多,后面俩关没有足够人手防守,又被自家兄弟冲关,导致被连破三关。义军直杀到山寨大厅,梁义第一个冲进去,见到王伦正在亲兵掩护下准备逃命。

“王伦!你这厮竟如此愚蠢,俺家大王略施小计便叫你抓了林教头。说来俺们能打破梁山,你还是头功!”梁义与王伦面对面,直接嘲笑道,“偌大个梁山,都是尔等这群腌臜小人,合该俺家大王拿下梁山!”

宋万护主心切,急道:“哥哥先走,俺挡住他!”

此时王伦早已吓的没了主张,哪里还能思考:“宋万兄弟顶住!”

说罢,王伦头也不回逃入后堂。

梁义不说二话,直冲上去与宋万战做一团。

话说梁山上四个头领,两个都是高大魁梧的猛汉。

一个云里金刚、一个摸着天。皆因身高九尺,才得了这个诨号。

可是战场中身高有时也是个劣势。

梁义旧招重演,以多欺少,不数合将宋万乱刀砍死。盏茶时间便将大厅中王伦亲信尽皆砍杀,直奔后堂追击王伦。

待武松到来,大堂早已经被打扫干净。

林冲也被义军从牢中救了出来,身上无伤,却已心灰意冷。站在武松面前,闭口不言。

武松有心招揽林冲,起身为其解开束缚,拜道:“某久闻豹子头林冲大名,前番多有冒犯,还望教头恕罪!”

林冲自离了东京,漂泊数载,只有在沧州柴进庄园时才被当做人看。如今见武松自降身份,尽管心灰意冷,也不好冷着脸:“败军之将,惭愧难当。怎好劳大王万金之躯。”

武松笑道:“某家是个粗人。多亏某家哥哥爱护,才读过两本兵书。也是顾虑教头威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教头受委屈了。”

林冲叹息道:“大王手下兵精将广,就是林冲也挡不住大王兵锋。只叹那王伦见识短浅…”

林冲长叹一声,闭口不提。

“都说这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教头,古来英雄如过江之鲫,终有作为者又有几人?长平侯一介骑奴、冠军侯不过侍中,终能横扫漠北,封狼居胥,何也?

盖因汉武帝志存高远,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明用人道理。某虽不才,只是一介山大王,也明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

若教头不弃,某愿请教头为左右,生死不弃,富贵不离!若有违誓,人神共愤!”

说罢,武松抱拳下跪。

林冲一惊,忙后退三步。又赶忙上前扶起武松:“大王屈杀林冲也!败军之将,安敢受大王如此大礼!”

武松头也不抬:“那王伦有眼无珠,某却识得教头真本领。水泊梁山虽有天险,可先贤有言,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雄关再险,无名将也是枉然,今日之事便可明证。若能得教头相助,胜过十万雄兵!还望教头勿要嫌弃某家兵寡将少!”

林冲刚从大牢出来,早就心灰意冷,如今突然被重视,怎么能平静下来?

但他却不是个轻易肯降的人,见扶不起武松,便让身站到侧边:“多谢大王厚爱,只是林冲是个不幸之人,切莫害了大王。”

“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教头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能信鬼神之说?教头哪里是不幸之人?分明是那些贼人有眼不识泰山,屈了教头一身本领!教头自幼研习兵法,难道甘愿今后终老山林吗?

武松见林冲心灰意冷,干脆把话挑明:“某虽不才,却也心存大志,胸怀天下。这天下,他赵宋坐得,俺家哥哥也坐得!不仅要坐,俺家哥哥日后还要北上燕云,收复失地!即使马革裹尸,也不枉男儿一生!

教头正值当打之年,不为国家出力而甘愿浑噩度日,岂是英雄作为?

此去燕云,不过几百里之遥,却隔了数百年!教头难道不想看着汉家山河一统,乾坤再造?”

林冲心里听的憋屈,拳头紧握,咬牙切齿。想他林家世代从军,为的莫不是收复燕云,光宗耀祖?

怎奈世道艰辛,直教好人难做。杀妻之仇,他又怎么能吞的下去?

每每夜深人静,林冲一想到林娘子自缢而亡,便心头气血,恨不得杀上东京,将高俅生吞活剥!可是现实总是给他当头棒喝,不仅复仇遥遥无期,就连生存也是举步维艰!

如今总算遇到一个愿意接纳他,让他施展一身本领的人。哪怕只是个山大王,与林家世代家训相孛,可他如何能不动心?

武松见他心动,趁胜追击:“教头!男儿生于乱世,当志存高远,以平定天下为己任。伍子胥亡吴而灭楚、勾践卧薪终灭吴。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教头颠沛流离,难道被磨灭了心性?终不敢朝这乱世一怒?

教头!某家不才,愿与教头一并让天下侧目!”

林冲心中燃起重重怒火,双拳紧握。终究难以说服自己,从此终老山林:“大王不弃林冲是个不幸之人,林冲又怎忍负大王一片苦心!

林冲颠沛流离,人嫌狗厌,终遇明主!今后,愿为大王帐前小卒,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哈哈!”武松大喜过望,抱着林冲,“我得教头,如文王遇姜尚、高祖得子房!教头,走!你我不如结为异姓兄弟,也敬这相遇的缘分!”

林冲也高兴道:“大王不嫌弃林冲,林冲安敢推辞?”

“走!”武松拉着林冲,吩咐道,“来人,备黄鸡、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