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墓地诗歌
聂凡摸不清际况，克斯身为子爵没有理由对自己态度大变。
克斯在和聂凡说了两句客套话后，举手投足间又恢复正常，他安静地走向墓碑，神情悲伤地送上追悼词。
葬礼正式开始，宾客们轮流走到墓碑前献上黄色的菊花，全场静默，本来不是抱着追悼的人在这种氛围下竟开始有点伤感。
牧师站上小台阶，开始念诵提前准备好的致辞：“静静流逝的所有一切，这个世界没有终结。安息吧，我的爱人，你的灵魂，将会延续。你的诞生与你的生存只是为了传递那希望的诗篇，直至永远，将此泪水献给你，这是崭新的爱语，我们将感谢你给予我的梦想与幸福的日子。在这个地方与你初次相逢，直至永远。我走过那片阴暗的草坪...我不会感到恐惧，因为你的灵魂与我同在......”
阳光暖暖，清风吹拂，在牧师抑扬顿挫的语气中聂凡不觉间代入其中，但他身旁的可莉却眨眼观望，好奇地看着众人的表情，连克莉丝姐姐都不她一起玩了，但现在观看他们好像更好玩。
“怎么没有邀请我们来啊，聂凡少爷，马丹也想来的，但他现在只能够躺在床上。”闯入的几人打破庄静的氛围。
他们穿着靓丽的红色礼服，除了走在最前面的小眼中年男人正常着装。
公会的贝利率先发话，他白色的胡子气的发抖，“里克夫男爵，在追悼的时候贸然闯入是一件很有失风度的事情，还有您的人是刚刚参加婚宴回来吗？”
里克夫对贝利直白的嘲讽并不在意，装作惊讶，眉毛上挑，“贝利先生，您猜得正准，我府上的下人刚结亲，我儿子本来答应他在婚礼上进行魔法表演，但现在我只能邀请聂凡少爷去表演火球术。”
说完，他又接着皱眉道：“但听闻聂凡少爷的火球是黑色的，不太喜庆，不过也凑合吧！”
谁都知道里克夫男爵是故意报复找茬，但全场的人除了贝利没有人站出说话，他们同样沉浸在氛围里，对于里克夫男爵的打断不满，可他们到底不过是一群不敢反抗的低级冒险者。
除非以后他们谁不想在莱茵城混日子了。
里克夫示意手下带走聂凡，几个红色礼服壮汉穿过人群，气势冲冲向聂凡走去。
在壮汉就要抓上聂凡，一杆纯银色长枪射来，水泥地面蹦起裂开的石块，骑士长枪插到壮汉脚前处。
里克夫的那名手下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里克夫身前还没停止，里克夫一脚将其蹬倒。
不只是倒在地上的手下和里克夫本人内心惊恐，在场的人也在那一瞬间屏住呼吸，那一枪太快，太险。
坐在凳子上的克斯缓缓起身，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凝重，他的手下等级一定到达让他们值得恐惧的高度，他们加入冒险者公会不少年，极少见到这样的好身手。
而他们公会的顶尖水平只配当克斯子爵的护卫，子爵拥有的势力估计能随时收走他们的性命。
“这位男爵，我想你确实冒犯了这场葬礼。”克斯具有绅士风度笑道。
里克夫男爵定眼看了克斯许久，他脸色大变，最后目光停留在克斯的红黑华服上。
他的愤火立刻消散，行了简单的贵族礼仪后：“请恕我刚才的无礼，我想一定是魔鬼上了我的身，您应该不知道我上个礼拜太忙，没有时间去去教堂接受洗礼，恕我知识浅薄，您莫非是梅赛德斯家族的克斯子爵？不知道您在我们这里的小地方有什么事，如果可以我乐意为您效劳，在莱茵城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能称得上麻烦。”
克斯温柔道：“是的，先生。我心领你的好意，但我只是在路途上突来兴致，悲伤的葬礼为我的浪漫诗句带来灵感。”
里克夫道：“祝您写下令王最心爱的女儿十三公主都动心的诗篇，但您身边这个一副可怜模样的小子无故打伤我的儿子，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不会冒犯您的心境，我的额手下很快会把这样一个性质恶劣的人带走。”
克斯无所谓似的道：“算了，我无意了解他的过去，但对他并不反感。”
里克夫感到奇怪，他从报纸上了解到这位新晋子爵，但报纸上写着“因和魔族作战获胜，展现出极其反套路的军事思想，封赏这位有奇特谋略的鬼才为子爵”，可他刚刚说的是作诗。
难道他的奇特谋略来源是那些别嘴的诗句，看来自己回家有必要硬着眼皮研究研究。
或许里克夫男爵以前听到过“奇怪的黑暗法师克比的姓氏是梅赛德斯”，但那一定过了长久的岁月，他早就不记得，他也从不会为此留意。
梅赛德斯家族黑暗和光荣，有巨大势力。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将克比邋遢，无人问津的黑法师归于此类，他只当他是某个末流的没落黑法师家族后代。
里克夫再说了一遍：“我向您保证过，这个过程一定不会打乱您的灵感的。”
克斯依旧轻声道：“算了。”
里克夫不甘心，少年不过是平民，他是男爵，要是今天的无功而返，莱茵城内肮脏的贱民们会传出他的笑话，他敢保证，至少八个版本的笑话。
里克夫再次恭敬道：“子爵大人，我想一定是我的表达出现问题，我的儿子马旦……”
没等里克夫啰嗦完，克斯子爵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里克夫跟前。
啪的一声！在场的人惊得眼睛瞪大，台上的牧师更是张大嘴巴。
里克夫男爵的头部向左边倾去，克斯给了他一巴掌。
克斯的这巴掌来的突然，速度很快，同时力量也很大。
里克夫的半片脸红肿，嘴巴流淌着鲜血，他现在眼神模糊，捂着脸，疑惑地看着克斯的脸。
克斯突然大惊小怪，从衣服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擦手，他很懊恼道：“该死，一定是我忙于作诗许久没有上教堂祷告，恶魔上了我的身体。”
说罢他如流浪诗人般对着天空吟唱：“冲动啊，你是魔鬼，哥哥啊，我好心来探望，你却上我的身，是我来的太迟？但野狗啊！请停止聒噪，愿主原谅你！我的梅赛德斯，背负着诅咒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