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战斗，爽！
“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二层烂尾楼，杨羽默默点了点头。
这就是慕思云记忆里，那个名为「狼牙」的帮派的的据点。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这里依然戒备森严。
四处巡逻的岗哨透过窗户清晰可见，顶楼更是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这……我们要怎么进去……”
慕思云下意识的有些胆怯，毕竟前世在第六特区生活的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狼牙」的阴影之下。
“直接进。”
相比之下，杨羽就显得潇洒多了，大踏步直接朝着正门走去。
“站住！”
看门的家伙出声喝止，“你特么瞎了眼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嗯？”
“你……你不是前两天被带去当诱饵的那个……”
他对慕思云有点印象，但也能看出对方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但还不等他想明白，一根触手就从慕思云身后钻出，利箭般洞穿了他的头颅！
啪啦！
看门狗的如同西瓜般炸开。
“答对咯，可惜没奖励。”
欣赏着对方的惨状，杨羽露出了邪笑。
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但是。
已经被虚空浸染了五年的他，早就没有了对死亡的畏惧，所以做这种事情不会有丝毫负担。
“你……你……”
鲜血和脑浆的混合物射在脸上，另一条看门狗早就被吓破了胆。
“怪物啊啊啊啊啊！！”
用尽全部的力气跑向楼内，他发出了这样的尖叫。
“嘁，这么没种。”
杨羽露出失望的表情，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别过来！”
听到尖叫聚集过来的帮派份子早就堵在了过道，手中拿着长短不一的刀刃棍棒，色厉内荏的发出了喊叫。
“不想死在这里，就赶紧滚！”
虽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和身后狂乱挥舞着的触手所构成的诡异画面，就足够让他们不寒而栗。
面对这样的狗叫，杨羽连句废话都懒得说。
他只是站在原地，轻轻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更多的触手便从慕思云的身体里钻出，在他的指挥下，如同舞动的灵蛇般朝着这些家伙飞射而去。
不是像刚才那般单纯的穿脑。
触手的花样千变万化。
随机抓住一个「狼牙」成员，向外一拉就将其撕成两半。
“啊啊啊啊啊！”
然后化作漆黑的利刃，将下一位幸运儿切成均匀的五等份。
“救，救我，我不想死……呃……”
随后用力一甩，便像重锤一般，直接将人砸成肉泥。
“这个人是怪物！是怪……”
而对于那些想要逃跑的，就用触手构成牢笼紧紧包裹，猛地一挤，就能吐出一颗圆润的肉球。
在邪神的伟力下，平日里仗着帮派身份作威作福的家伙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手中的武器更是派不上丝毫用场。
不消片刻，整一层楼的「狼牙」成员，就已经统统命丧于杨羽手下。
……
“弱诶，拜托，你们很弱诶。”
踩在粘稠的血液上，杨羽发出无奈的叹息。
“感觉邪神大人您……似乎乐在其中呢。”
被抢走身体掌控权的慕思云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自觉脱口而出。
“会么？”
杨羽嗤笑一声，“踩死一群蚂蚁，会让你感到爽快吗？”
此乃谎言。
事实是他现在真的爽的批爆。
被困在虚空中五年之久，他体内的负面情绪早就积攒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而杀戮无疑是最为简单的发泄方式——解决这些杂鱼，就好比拿起菜刀在案板上剁一剁，或者捏泡泡纸一样，都能让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极大的释放。
更不要说，这是一伙烂人了。
从慕思云的记忆中他了解到，这伙第六特区下城区的地头蛇，平日里可谓是坏事做尽。
巧立名目收取保护费，垄断生活物资，贩卖违禁品都是家常便饭，他们更大的收入来源，是人口贩卖。
譬如将长相不错的少男少女卖去上城区供人享乐，又或者在上城区的富人有需要时，直接摘取器官……
从虚空中走出的杨羽，善恶观本身就已经很淡薄了，面对这样的人渣杂碎，就更是连那点仅存的负罪感都不会再有。
他的脑子里现在就三个字。
战斗，爽！
至于那声叹息……经常杀人的朋友们都知道，这显然是还没有尽兴的讯号。
不过这种事情他可不会承认，傲娇的邪神有着自己的骄傲。
“诶？”
慕思云察觉不到杨羽的这点小心思，但对方的话却让她审视起了内心。
如果说之前的她可能还对虚空有所怀疑，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见识到了邪神大人的力量。
被下城区居民视作豺狼虎豹的家伙们，到了他手里就如同玩具般随意把玩。
拥有这样力量的存在，是真的不会因为杀人而感到快乐的。
慕思云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说，真正乐在其中的人……是我？
好像还真是。
作为饱受「狼牙」霸凌的可怜虫，她本就无数次幻想过类似的画面。
如今理想照进现实，她又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更不要说，邪神大人就连杀人都这般优雅了。
是的，优雅。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招一式都精准而又致命。
这不是单纯的屠杀！
这是艺术！
一场华丽的盛宴！
极致的暴力美学！
在这样的心态下，慕思云早就将心中的恐惧与懦弱抛到了九霄云外。
尸山血海是庞大而宏伟的盛景，恶徒临终前的哀嚎与哭喊，则是最美妙的点缀音符。
好爽好爽好爽好爽好爽……
少女的意识体捧着已经微微泛红的脸颊，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诡异。
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哪怕被改造时的极乐，都无法让她如此飘飘欲仙！
而这种状态下的她，脑中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杀！
杀光！
把这些人……都杀光！
……
这场盛宴当然还没有终止。
即将爆棚的负面情绪被释放了不少，此时此刻的杨羽也心情大好。
趟过脚下猩红而粘稠的河流，他一面哼着小调，一面踏上楼梯，朝着大本营更深处的方向行进。
迎接他的是什么呢？
是如暴雨般倾泻而来的子弹。
“你这怪物，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