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就是洗衣服吗......我洗就是了!
在客厅中与父母寒暄了一会,白柔回到卧室中,坐在台灯前准备看会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江然的身影。
我怎么会一直想到他这个混蛋?肯定是因为他太可恶了!
对!一定是这样!
白柔放下课本,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平安荷包,荷包表面的‘柔’字绣的歪歪扭扭,毫无观赏感可言,就连路边十块钱买的都比这个看着要精妙。
很显然,这是一个不善于缝纫的新手做的。
看着这个荷包,白柔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温柔。
这个荷包是江然一年前送给她的。
当时他们认识不久,她每天都回家住,可棚户区附近连续出现几起抢劫案,搞的人心惶惶。
江然不知道从哪听说这件事后,每天都来到班级门口等她,要开车送她回去,白柔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她在前面走,江然就大开车灯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回去。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父母看到;但不得不说,江然的做法并不算多此一举,毕竟她作为一个女生要走漫长的夜路,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喂,这个送给你。”
直到有一天,在巷口处,江然下车朝着准备推门回家的她喊道。
白柔回过头,冷冷清清的道:“我说过了,我不会收你任何东西的,不要在我身上花钱。”
“这次不是什么贵重的奢侈品啦,当当当当!”江然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底金线的荷包。
“这个叫平安符,是专门保平安用的。我本来想去买一个的,但听说制作平安符时要心诚才能灵,那些从流水线加工出来的大众货能有什么诚意?于是我就按照网上的教程自己制作了一个我,我觉得没有人比我心更诚了......”
看着荷包上歪歪扭扭绣的‘柔’字,白柔忍俊不禁的一笑。
这一笑,仿佛能令万物为之化开。
江然咬牙切齿的道:“你笑什么?虽然平安符的卖相有点丑,但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针线活,很疼的好吧!”
疼?白柔一怔,这才注意到江然几个手指上都缠着创可贴,布纸表面隐隐渗出血迹。
那一刻,白柔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
......
回忆着之前的一切,白柔傻傻的笑着。
可笑着笑着,眼眶为什么会湿润呢......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白柔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荷包塞进抽屉里,对着镜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确定不会被看出端倪后强装镇定的道:“谁呀?”
白母拿着一个洗好的梨子走了进来,责怪又关心的道:“你忙了一天,这么晚就别学习了,把梨子吃了后洗洗漱漱就睡觉吧。”
白柔摇了摇头:“妈,我不饿也不困,你吃吧。”
白母不由分说的把梨子塞到白柔手中,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怎么了女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如果有,咱们就不在他们那里工作了,妈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房子给卖了,妈再去向亲戚借钱,也许能凑够一百万呢......”
白柔哭笑不得:“妈你想哪里去了?真没人欺负我,我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
白母连忙道:“累就快休息吧,别学习了,有什么事可千万要告诉妈,别在心里憋着。”
“嗯嗯,妈我知道了。”
白母离开后,白柔简单的洗漱后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去江然家里做女佣,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算了,顺其自然吧。”
随着幽幽一声叹息,台灯关闭,整个世界都归于沉寂。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木澜大院。
“哪个神经病大清早就给我打电话?不知道睡不好会让皮肤变差吗......”
被电话吵醒的江然骂骂咧咧的在床上翻找手机,按下接听键后语气不善的道:“你谁?”
“我到你家楼下了,你能不能开一下门?”是白柔的声音。
江然瞥了一眼墙上悬挂着的钟表,无奈的道:“大姐,现在才七点半啊,我不是让你九点再来吗?”
“第一次来,我拿不准路上会用多少时间,会不会堵车,所以......提前了一点。”
白柔不好意思的道,她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迫不及待要来当伺候江然一样。
你这是提前一点吗?江然无奈,踢着拖鞋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下楼开门。
五分钟后,大门被打开,身着白领帽衫与褪色牛仔裤的白柔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与不修边幅的江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然撇了撇嘴:“打扮的还挺光鲜亮丽,进来吧。”
他居住的是一套双层小别墅,现代欧式风格的装修极为简约大气,墙上挂着的壁画为其增添了些许艺术氛围。
白柔参观着这座比电视上还美的别墅,内心感慨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和父母住上这么美的房子就好了。
“装修怎么样?”江然淡定的问。
他不是喜欢装逼的人,但一想到白柔是个拜金女,就不由自主的想在她面前炫一下富。
仿佛这么做就能彰显出她当初的有眼无珠、令她后悔一样。
“一般。”白柔面无表情,她才不会满足江然那点小小的虚荣心。
让她惊讶的是,江然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卫生保持的很干净,虽然很多东西摆放的不到位,但总体瑕不掩瑜,令她印象好了一些。
毕竟没有一个女生喜欢堪比猪窝的房间。
江然习惯了她的言不由衷,道:“这栋别墅共有两层,总面积三百八十平,算是小户型的别墅。共有十四个房间和两个客厅,其中有八间客房以及两间储物房是常年关闭的,不需要打扫,因此你需要打扫的区域有四个房间以及两个属于公共面积的客厅,工作量不算很大,这是第一点,能接受吗?”
白柔点点头,虽然她在家里没怎么干过活,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但这些活听起来还是挺轻松的,属于能接受的范围。
“第二,除了保持房屋的干净整洁外,我的衣服你也要洗,”江然道。
“为什么?”白柔冷声道。
江然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是主人,你是女佣也就是保姆,你见过保姆不给主人洗衣服的吗?”
白柔沉默不语,江然眉头微皱,压迫感重了几分:“怎么,你不能接受吗?”
“能......”白柔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给别人洗过衣服!尤其是男人!
不就是洗衣服吗......我洗就是了!
挣钱,不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