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检查结束
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一道淡白色像棉花絮的条状物烟雾从他脑袋里抽出来，似有若无的受魔法棒牵引。
“这是什么？灵魂么...”
萨拉查意识迷迷糊糊，看着那个从他脑袋里抽回来的烟雾，不理解，震撼，未知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感到了恐惧。
格鲁的魔法棒牵引着那道烟雾停在铝制的坩埚上面，魔法棒从坩埚上面抽出，烟雾没有再跟着魔法棒，而是飘落到坩埚。
坩埚冒起丝丝热气，像镜面的银白色液体变换颜色。
红，黄，蓝，紫，橙，绿的颜色交替闪烁，盖过煤油灯的灯光。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萨拉查胃里一阵痉挛的抽搐，他想吐。
像是吃了致幻的蘑菇，又像坐在老旧的蒸汽公交车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脚下不稳的左右摇晃，脑门一侧的一根神经紧绷着，突突的在跳。
“伯明翰，我觉得魔法可能要再减弱一些，小萨拉查表现的不是很好。”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提前停下。”
“那需要兑多点牛黄，减少些狼毒乌头的毒素。”
“下次不要放狼毒乌头会不会好点....”
“也许可以换作白乌头。”
迷糊之间，萨拉查听到老格鲁和伯明翰的对话，老格鲁从壁橱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倒了一些奇怪的粉末到坩埚。
木屋里的五颜六色浅了些，不过颜色变换并没有停下，这样的过程持续了有一分多钟，在最后一道白色消失，坩埚平静了下来。
豁然，从扭曲的空间回来。
萨拉查身体一震，脚猛的踩在地板上，找回失重的感觉，他长长舒了口气，这像是坐了长途的蒸汽公交车终于到站。
他睁开眼睛，看到老格鲁在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那张皱巴巴的脸上的褶皱沟壑深了几分，看起来更加苍老。
看到茫然，眼神里想掩饰迫切的萨拉查，老格鲁给含笑道。
“伯明翰，你来跟小萨拉查说一下，免得他担心，我想我应该是要休息了。”
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老格鲁回到了他刚坐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木屋里的煤油灯灯火弱了下来。
伯明翰回到茶几旁的沙发坐下，然后看向萨拉查道。
“仪式魔法刚结束，你可能还要点时间才能摆脱仪式魔法的影响，你就在那边坐着吧，事情解释起来可能需要点时间。”
“嗯，好。”
萨拉查扶着脑袋起身，他突然也不是很着急了，老格鲁和伯明翰的表情，情况看起来对他有利。
他也没想从沙发上起来，虽然没有起身，但是他能感觉到两条腿有点虚浮，如果站起来的话可能会站不稳。
伯明翰摆弄着茶具，问道“咖啡还是红茶？”
萨拉查道：“咖啡。”
伯明翰给他倒了一杯红茶，道“猜错了，是红茶。”
萨拉查“........”
伯明翰起身把红茶端给萨拉查。
“这仪式进行的其实很浅，不过你的身体比想象中的差，喝点茶，可以缓解想吐的感觉。”
“谢谢。”
萨拉查捧起茶杯放在手里。
铝制的茶杯传来丝丝暖意，红茶的清香沁人心脾，茶水下到腹里，想要呕吐的感觉好了些。
在萨拉查皱着的眉头一点点缓解下来，伯明翰才开始说道。
“老格鲁用了很纯粹的森林魔法，坩埚里的水是取自墨兰根海峡，这种水具有极强的吸附性，凛冬境外森林的白藓汁液和海底淡水融合，还有一些狼毒乌头，牛黄，水仙根的粉末，艾草，对那些沾染了邪恶和黑暗的东西都会有反应，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其中白花蜜露水很至关重要，运用了光照会灵魂附着的方法理论：灵魂倾向清香甜食。”
“光照会是三十年前被机械制造教会认定的邪教，他们的很多灵魂研究方法都会对人体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伯明翰说着，他拿出了新的一瓶白花蜜露水，放在手里把玩。
“不过不能喝太多，容易上瘾，相信我，这比大烟还要让人上瘾，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欢。”
那这和毒品差不多，“阿托蒙斯的断指”也有这样的作用。
萨拉查想到罗恩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碰“阿托蒙斯的断指”，这白花蜜露上，他看了眼，记下白花蜜露水，以后敬而远之。
“灵魂附着的方法理论不得不承认是一个影响至深的发现，灵魂靠近了白花蜜露水，就像靠近墨水，总会沾染一点墨迹一样。”
“纯洁的白花蜜露水被你体内的灵魂触碰过，灵魂如果有邪恶和黑暗的气息，会留在白花蜜露水上面，哪怕只是一点点。”
一点点邪恶气息都能留下...
萨拉查下意识摸向的口袋，“阿托蒙斯的断指”还在，但是没有被检查到邪恶气息，棺材盒子封印效果比想象中的好。
“很优雅的灵魂检测方法，不用再像百年前一样，想要知道人灵魂有没有受到邪神的侵染，需要用一根拇指粗的银制针杵捅进心脏里，在等上十分钟，把银制针杵拔出来看，银制针杵表面有没有附着黑色，这过程，不熟练的人会把心脏刺穿。”
伯明翰抿了一口茶，他眼里有庆幸闪过，停顿了下看着一言不发的萨拉查。
“你是不是疑惑，从你身上抽出来的那一缕白色是什么。”
萨拉查没有张嘴，发出了一个鼻音。
“嗯。”
谁看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被抽出来，都会因为未知而感到恐惧，而且不止那一缕白色。
光照会，灵魂附着方法理论，他同样疑惑。
伯明翰神色淡淡，用着他那平淡的语气说道“那是白花蜜露水气状物，老格鲁把沾染了你灵魂气息的白花蜜露水放进坩埚里。”
“结果不错，色彩缤纷的灵魂没有代表邪恶和暗黑，除了白色比较少，这代表你最近比较缺钱，是钱包掉了吗？”
呃...
缺钱是没有错，但这种事大可不必说出来.....
传出去会影响到银行对他的信誉评估，再向银行贷款可能会很麻烦。
这算过关了吗？
萨拉查抓住伯明翰话里的其他关键信息，不确定的问道。
“那我现在是身体没有问题了是吗，没有邪神留着的楔子？”
“可以这么认为。”
伯明翰道“从老格鲁的森林魔法检验的结果来看是这样的，最少你身体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