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敲门的警察
咕噜咕噜。
还没到床上躺下，肚子就传来一阵饥饿的叫声，萨拉查起身的动作僵了下。
“还好昨天买了黑面包。”
走向床的动作改变放下，他边理了下衣服上面的褶皱，边往门口的玄关走去，昨天买回来的那包黑面包还放在上面没有动过。
从包里面拿出两片黑麦面包，不用抹什么酱，也没有加热，萨拉查拿起来就直接啃。
煤气太贵，加热需要用到煤气，这个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干吃这种黑面包会噎得慌，但是多喝几口水就好，多喝水也能增加饱腹感，在福利院的时候卞福汝神父教的一种省钱小技巧。
“可恶，什么时候能肆无忌惮的大口吃肉啊！”
咽了一口黑面包，干硬的面包屑在划过喉咙的生硬让他只能拿起来一杯凉水狠狠灌了一口才得以舒缓。
想到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肉，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剩下一枚银碎角。
微弱的烛光消耗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货币，正面印着耶鲁王国威尔士一世的大头，背面是象征王室的紫荆花。
叹了口气，他又把这一枚银碎角放回到口袋里，这是他全部身家了，要省着点花。
笃笃笃...
啃完一片黑面包，萨拉查刚要准备回床上睡觉，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萨拉查脚下的动作一顿，警惕的问到。
“谁？”
老城区很混乱，黑帮，走私，枪火，毒品，贩奴，赌博高利贷，性交易，偷渡过来的无业游民都聚在这里，数不清的罪恶。
住在老城区的习惯，即便已经失忆，但是听到莫名的声音，还是会本能的警觉。
门外安静了大概有两秒钟，然后就听到一道深沉的声音。
“我是这片片区的警长约翰·布莱恩，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开一下门。”
约翰·布莱恩？
记忆渐渐浮现出相关信息，老城区的一位探长，在老城区很出名，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和帮派贵族都有着联系，附近的酒徒，强盗小偷，地痞流氓都十分畏惧。
怎么会有警察上门？
警察发现最近的诡异事件和自己有关？
记忆里他没有关于任何能和警察扯上关系的事，老城区的警察不是闲的没事就会巡逻人。
因为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警察查出什么端倪？
萨拉查想到鸡笼港最近发生的那几件诡异的事，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
“不会，如果是警察不应该敲门，而是破门...”
对于罪犯警察可不会礼貌的敲门并且还自我介绍，米霍特说过最近会有遇到警察来盘问，或许只是例行公事。
“好的，稍等。”
萨拉查回了一句话，即便他已经走到床边也不用几步就回到了门边，扭动门把手打开反锁的房门。
他看到门外站着三个穿着警察制服，带着金色警徽帽的人，而在走廊的后面还有配枪的警察在。
“伙计，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等待，下次早点开门知道吗？”
约翰·布莱恩胡子拉渣叼着一口烟，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接着含糊不清继续道。
“这两位是西门街重案组的警官，他们有事找你。”
萨拉查目光越过约翰身后的两个人，白色衬衫警服，他认不出来后面两人的是什么警衔，不过穿的白色制服衬衫，警衔不会低。
生活在底层的人，能见到最高警衔的人也就是像约翰这样的探长，不过他知道只有督察以上的人才能穿白衬衫。
“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萨拉查把自己姿态放低。
两个白衬衫的警察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稍长，女的年轻些，他们打量着萨拉查，目光停在萨拉查脖子上的勒痕片刻，又往房间里看去。
约翰也发现两个警官的目光，他伸出手不耐烦的将萨拉查拨开到一边，让开一条路的位置给身后的两个警官。
前面的男警官边走边问道“最近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被人推了一下，脑袋胀痛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萨拉查扶着额头，心底生出一股怒气，他没有发现他自己眼角泛起一抹红色。
“不知什么样的人是可疑的人？什么样的事是奇怪的事？”
男警官眉头压了压眼睛，眼中带着威严。
“你回答就行，而不是问我。”
旁边的女警官也说道。
“例行公事，港口最近出现了几起诡异事件，柏林街175号斯摩格医生神秘失踪前，安德烈斯教堂有人自焚，报纸上都有报道，你应该知道，事情都发生在附近，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女警官三十多的年纪，她薄唇平脸没什么眉毛，枯黄下塌的头发，典型的耶鲁王国女性长相，说话的语调像是在审犯人。
进门不过两分钟不到，就把房里的情况看清，连萨拉查看过报纸的细节都注意到。
“是的，在报纸上看到。”
萨拉查暗自地呼了一口气，如实回答，他确实看完报纸上面的内容。
男警官瞥了一眼萨拉查脖子上的勒痕，说道：“木兰街68号的马尔福先生和你同在唐吉诃德化工厂工作，你们认识吗？”
回忆了一下脑袋记忆，搜索唐吉诃德还有关于马尔福先生的记忆。
不是很隐秘的记忆，萨拉查只是略微回想就记了起来。
“唐吉诃德化工厂的马尔福先生我认识，我进唐吉诃德化工厂是跟在他身边学习，他是维多利亚大学化学系的教授，有丰富的学识，还有自己的实验室。”
“我去过几次他们家吃饭，马尔福夫人做的饭很好吃，他的三个儿子都很聪明，很幸福的一家。”
唐吉诃德化工厂的研究人员最低要求都是大学教授，他进唐吉诃德化工厂是在研究所帮研究人员打下手。
在唐吉诃德化工厂上班，他主要工作就是研究所实验室的卫生，顺便泡泡咖啡，整理一下文件，或者帮教授们接小孩放学，实际上他和那些教授算不上有什么感情。
说到这里，萨拉查忽然一顿，他看向男警官，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上门跟你说另一个的事，除非这个人出事了。
他试探的开口问道“马尔福先生出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