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到出租屋
圣心教区，中央广场十字花街。
圣心大教堂后一间简单的矮平房淹没在圣心大教堂的阴影下面，平房的采光不好没人租，只好封起门窗给一个小工厂当仓库，里面很黑，密封的窗户照不进来一点光，角落里，一只老鼠眼睛在黑暗里四处偷看。
忽然，黑暗里伸出来一只纤细的手抓住藏着的老鼠，老鼠张开嘴，但是却被那只手捏住脑袋，发出不一点声音。
踏踏...
静谧的黑暗传来传来一个脚步声，有个人影的轮廓在黑暗里，人影来到仓库没有堆货的一个空位。
这里有一个大坩埚，像是在煮着什么，但是在黑暗里看不出来，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粘稠翻滚的声音，那只手抓住老鼠来到坩埚上面，安静的老鼠开始剧烈的挣扎，扭动硕大的身躯。
黑暗里那只捏住老鼠的手青筋在凸起，挣扎的老鼠停了下来，有微弱发臭的血腥味开始弥漫，然后就看到有粘稠的液体从老鼠身上滴落到坩埚。
“还是没死，让“触灾者”发现了吗？萨拉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死都不会...”
细声的呢喃在黑暗里宛若梦呓，飘忽不真切，听不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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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在海面上翻滚，湿润的水汽带着一股浓重的海腥味，雾似乎有自己的生命，一点点地退去，让阳光得以从天空中穿透而下洒在港口，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豁然开朗之感。
习惯了阴天环境的原因，萨拉查在这样的阳光下不禁眯起了眼睛，今天的太阳很刺眼。
他回到小卖铺取走保管的自行车，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棚屋区，不过他没有去面试，而是回出租屋。
推着自行车放到出租屋楼下锁起来，他开始自言自语。
“下午再去“纽盖特律师事务所”一趟...”
“珍珠项链，唔，珍珠项链有点麻烦，刚才应该找找有没有珍珠项链再走的。”
尸臭已经腌入味，这样去面试大概率会被淘汰，即便有维克托教授的推荐信，需要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萨拉查微微摇了摇头，他情绪不是很高，没有帮莉莉娅拿回珍珠项链，这让他感到有些烦恼，告诉莉莉娅遇到了吃人的怪物这种离谱的事情，她肯定不会相信。
也许莉莉娅会以为是他编造这个借口，只是因为不想帮她。
这样想着，他短暂消停的脑袋又开始胀痛起来。
“吃错药的原因吗，或者仪式有问题？要查一下资料看看，晚点先去买点止痛药。”
盥洗室的水哗啦啦的冲着脑袋，但是并没有让胀痛感有丝毫减弱，他开始回忆起脑袋莫名其妙开始胀痛。
是从进行非凡仪式之后，脑袋就开始胀痛，但是无法判断是仪式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进行仪式之后本来就会这样，或者说获得非凡能力的代价就是有副作用。
把弄脏的衣服洗完，萨拉查回到自己椅子坐下，闭着眼睛试图让脑袋减轻胀痛感。
“不应该是这样，如果非凡能力有副作用，或许抵消副作用效果的办法...”
回忆起碑文拓本的内容，萨拉查隐约有一个猜测。
碑文的非凡魔药药剂是汨罗河流域的臣子献给君主的魔药药剂，药有问题不可能会带回来给君主。
魔药药剂没有问题，那有可能是进行非凡仪式时出错，或者仪式根本没有完成，也许非凡仪式有一部分内容他不知，可以抵消仪式后遗症的内容。
“提示词好像有，是魔药药剂唯一性没有完成...”
思路渐渐清晰，萨拉查睁了一丝丝眼睛，他想到了进行非凡仪式结束后出现在面前的提示词，念头一动，提示词再次浮现。
【魔药药剂服用完成，魔药药剂唯一性完成度：2/5，达成最低非凡途径“模糊”要求】
【debuff：魔药药剂唯一性未完全达成，负增益持续，非凡能力降低40%】
“有问题，debuff存在，魔药药剂唯一性只有2/5，意思是魔药药剂还有一个唯一性，是2/5能服用魔药药剂获得非凡能力，但是最低标准，所以会有副作用...”
结合碑文内容，还有提示词显示，他想到了有这种可能，这让他猜测到一些事，事情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忽然，他眼睛里的光散开，眼前的景象诡异的晃动了下，一幕诡异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牧师长袍的佝偻老人，血淋淋的肠子拖在地上，趁也从破落静谧，小型私密的房间离开。
“又是一个场景，有点眼熟...是“兰斯”教堂？...”
有过一次诡异画面在脑海莫名其妙出现的经历，这次萨拉查自然了许多，他拿起桌面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咳咳....
闷闷的咳了两声，肺部像是被人狠狠揪着一样的疼，这滋味很难受。
他想过要戒烟，吸烟会增加肺部负担，但是医生告诉他已经不需要了，趁还有一点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看向桌面的碑文拓本，点燃的红色火光上升起来的烟模糊他前面的视野。
“碑文还有其他内容，事情似乎变得有点意思了，也许会是个不错的尝试。”
前所未见的，无法遏制的冒出一个念头，神秘领域很有意思，未知，破译未知，就像当初选修考古学古文专业一样。
如果之前服用魔药药剂是想做一遍活命尝试的话，那现在想要了解魔药药剂是多了一丝兴趣。
思绪岔开了一点，意识深处传来一股倦意，昨晚趴在椅子上睡觉的原因睡的并不是很好。
萨拉查想晃晃有点沉的脑袋，但是刚动了一下，脑袋的胀痛就又加重了些，让他瞬间老实不敢再乱动。
“唔，我想想，莉莉娅，莉莉娅，是了，之前问过莉莉娅，她哪里的碑文拓本都给我了，可以托她问问维克托教授哪位朋友在哪儿见到的碑文，面试之后就去找莉莉娅，不对，先去教堂，然后面试，再去找莉莉娅。”
揉了揉眉心，脑袋的胀痛感稍微转移了一些，手撑在桌子上，准备到床上补眠，昨晚睡得真不好。
他望向窗户，教堂的钟声会准时响，现在应该是不到10点，距离下午2点的面试时间还有时间，可以稍微休息。
比起魔药药剂的事，他现在更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