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打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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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鲁达急欲走,陈通强留之

陈通看着鲁达那副欲盖弥彰的傻样子,心中不由暗笑。

当然,这也不能怪鲁达犯蠢,只能说关心则乱。

说起来,在另一条水浒时间线上鲁达也算是坑了史进一把。

须知,在水浒世界观里,虽然三十六天罡的实力参差不齐,且各有所长,但本质上来说,他们的先天天赋都是同一水平的。

不说玉麒麟卢俊义这个突破了天花板的武痴,正常情况下如果天罡星们都能兑现天赋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三十五个五虎级高手。

只不过因为各自的出身和后天环境影响,最终天罡星们却分层出了五虎、八彪、十六小彪将等等实力不均等的层级。

这里面史进却是最可惜的一个。

史进身为史家庄的少庄主,自身刻苦上进,又有名师王进的指点,理论上来说他必然是可以成长为至少五虎级高手。

但是在史进的武艺尚未达到顶点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件很要命的意外事件。

因为与少华山三杰往来过密,史进被李吉揭发,又不肯屈从官府,不得不远离家乡。

当然史进远走是有原因的,他要护着王进暗留在史家庄隐居的王母前往渭州。

只不过当史进护送着老夫人抵达渭州城后,在单独寻访王进的过程中“意外”与鲁达相识,并发生了“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经典桥段。

从史进与鲁达相识时的对话中不难发现,鲁达与王进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关系很亲密的那一种。

当史进别过鲁达之后,回头却发现,王母不见了。

史进直以为因自己疏忽大意才丢失得王母,又遍寻王进不得,心怀愧疚的他自此自暴自弃,消沉堕落。

直到史进因窘迫难当,于赤松林劫道撞上出家为僧的鲁智深,却才从鲁智深嘴里得知了真相。

原来王母不是走丢了,而是被王进秘密接走了。

由此史进却才解开心结。

但正是由于过去一段时间的消沉颓废,却导致史进的武艺成长出现了断层,最终只能落得个八彪中游水准。

别个不知,陈通却晓得史进的悲剧,毕竟他所看过的那本不可言说的传记上可是将其中内情表得分明。

陈通之所以要与史进结伴而行,一者是为了在西北边军里拣一些尚未发迹的勇猛之士,再一个就是让史进少走些弯路,毕竟常规时间线上史进是护送着王进老娘去的,故而能够偶遇鲁达,此番只有书信,若史进一人前往,怕是连根毛都找不到。

野柳渡,鲁达与陈通、史进二人可算是不打不相识。

只不过因为各怀心思,相处起来却有些无形的隔阂。

鲁达是个直性子的人,只心中有鬼,实在不耐烦与二人尴尬厮混,很快就开口告辞道:“两位贤弟,洒家受老种相公所托,须得前往西北公干。来日若得机缘,当与二位兄弟再聚共饮。”

史进尚未搭话,陈通却笑问道:“但不知兄长将往何处公干?”

鲁达本想随口说个地方,只看得陈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不知怎的,再次下意识的说得实话:“洒家须得去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处送一封密函!”

陈通拊掌笑道:“兄长果是个实诚人,不曾拿假话欺我俩!”

鲁达面色一变,却问道:“你怎知洒家说得实言?”

陈通道:“兄长怕是忘了,昨夜小弟入经略使府查看书档,最新入档的转籍文书正是兄长的。”

鲁达心中发颤,脑中急转念头,却怒道:“你这厮偷窥经略使府机密文牒,实在是胆大妄为!洒家不敢与你相交!免得吃受牵累!哼!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自此你我形同陌路!洒家告辞!”

史进不想鲁达突然翻脸,却是一时无措,只对着鲁达作揖赔礼道:“哥哥休怒!陈通兄弟都是为了助我却才作得些勾当!哥哥若有怨气,小弟情愿受之,只求莫伤了我等义气才好!”

陈通却道:“史进哥哥莫吃他吓!这厮心里有鬼,故意撒泼遮掩,端的是奸滑!”

史进不知就里,一时摸不着头脑。

鲁达却听得心中发虚,只面上却强作镇定,睁眼怒道:“你这厮自作得干犯法度之事,却来污蔑洒家!莫非吃洒家长槊不利乎!”

陈通却笑道:“鲁达,休得在这里卖直发狠!却不知尔等早吃我算计,露些马脚矣!”

鲁达道:“休得拿大言诓洒家!”

陈通却道:“鲁兄,你亦知我来自相州,却不晓得我的本事。我且说得一事,延州经略使府明面上是老种相公为首,实则暗地里大种相公才是真正的决断者。”

鲁达吃惊道:“你···你怎晓得种家秘事!?”

陈通又道:“当年大种相公入汴梁作三班奉职,结识了禁军都总教头王升,二人志趣相投,恩若兄弟,只旁人少知也。”

鲁达听得后背直发麻。

陈通却回头对史进道:“兄长可知这王升是何人?”

史进摇了摇头,道:“不知。”

陈通道:“当年王升乃禁军第一高手,武力堪称绝巅,他更生得一副侠肝义胆,因看不惯恶徒作孽,便仗义出手打了一群无礼泼厮。只那些恶徒当中却有一人后来发迹,作得朝廷太尉,回过头来寻王升教头报仇。只可惜王升教头已然病故,只留下老妻并一个同样在禁军中作教头的儿子。”

这时史进终于反应了过来,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贤弟说得可是恩师的尊长?!”

陈通哈哈一笑道:“哥哥此时若得再猜不出来,那我可真要怀疑哥哥脑袋是否痴傻了!”

史进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

陈通对面色青白的鲁达笑道:“鲁达哥哥,小弟所言王升故事,可有错漏之处?”

鲁达心中已然明了,再与陈通纠缠实属不智。

他冷然道:“洒家怎知?话不投机半句多,洒家告辞!”

说着鲁达就要跨上坐骑便走。

陈通却拦住他去路,笑道:“哥哥且慢,何不听我再说些内情,也好知己知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