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奥莉维亚的具体用途
“为什么？”
罗素沉声问道。
奥莉维亚抬起头，迎上了罗素质疑的目光。
她说：
“我有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
“嗯，然后呢？”
“我对你施展了那个魔法……试图控制你，但失败了。”
“这是魔法失败的代价？”
“算是吧……也可以叫做媚娃血脉的诅咒……”
奥莉维亚用手背擦了擦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用唱歌般的声调说道：
“媚娃不能控制的人，必将拥有媚娃的忠诚。”
忠诚？
忠诚！
“那么，不忠诚的后果是什么呢？”
罗素有些好奇了。
总不会是吃紫蛋吧。
“试图反抗这条规则的媚娃，都会失去她们最自豪的东西。”奥莉维亚揉了揉眼眶，继续说道，“会失去魔力，失去美貌，失去青春……”
——那确实挺严重的。
怪不得奥莉维亚会哭成这样。
失去魔法确实是小事，但失去美貌和青春可就太麻烦了。
罗素还是有些怀疑。
这很有可能也是奥莉维亚给他下的套子，如果自己轻信了她的说法……
轻信又会怎么样呢？
她只是一个被诅咒困住的漂亮女孩罢了。
罗素看着奥莉维亚令人目眩的美貌脸庞，感觉就算是被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在魔法世界，基本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强如伏地魔和格林德沃，也会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刺。
所以，在没有获取到与媚娃血脉诅咒相关的确切知识之前，罗素决定对奥莉维亚的忠诚持保留意见。
奥莉维亚也没想到一个11岁的小男孩竟然会如此谨慎。
她明明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罗素却还是用这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
这让她感到挫败，并且更加委屈了。从前无往而不利的容貌杀招，在罗素这里似乎也毫无作用……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罗素皱着眉头问道。
奥莉维亚咬着嘴唇，内心似乎正在经历非常非常强烈的挣扎。
过了许久，她才仰着头，缓缓开口道：
“我……我可以做您吩咐的一切事情……”
——一切事情？
是不是也包括……
罗素的眼神从奥莉维亚的脸庞缓缓下移。
她穿着一件白衬衫，搭配着一条红黑相间的格子长裙。
显然是用心研究过麻瓜的穿着打扮的。
虽然说以她的颜值，披一条麻袋也好看。
但是没办法，万里挑一的容貌就是会给穿搭留下很高的容错率。
罗素的眼神似乎很有侵略性。
慢慢停留在了奥莉维亚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再往下一点，就是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奥莉维亚的心很乱：
他才十一岁……怎么可以……
我应不应该……
不，不是应不应该，是必须……
正当奥莉维亚已经认命，决定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情时，却听到了罗素嘴里吐出来的一句话：
“帮我赚钱。”
——既然是【一切事情】，那帮自己赚钱肯定也包括在内。
罗素感觉自己聪明极了。
“啊？”
奥莉维亚脸上的泪痕还未拭去，这让她呆滞的表情更加生动了一些。
“帮我赚钱，很难理解吗？”罗素伸出右手，像上辈子一样，做出了一个数钱的动作，“钱，英镑，金加隆，你明白吗？”
——你滴明白？！
“明白……”
奥莉维亚慢慢点头。
显然，她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情。
……
老保罗杂货店。
店主是一名看上去精明刻薄的中年男人，店名里的老保罗是这个中年男人的父亲。
镇上的人们都管他叫“那个新保罗”。
这个镇子里，只有这座杂货店里的货品最为齐全。
罗素把一堆打火机、几瓶香水、十几套小玩具一起堆在柜台上，除此之外，他还选了几根结实的牛皮腰带。
这些是他创业的第一笔投资。
“老板，这些一共多少钱？”
新保罗的眼神扫过柜台上的一大堆东西，在心里仔细计算了一下：
“三十二英镑又四十三便士。”
他报出一个数字。
“不可以便宜些吗？”罗素谨慎地问道，“你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
“可以。”新保罗缓缓点头。
正当罗素刚要准备开心一下的时候，就听到新保罗再次报出一个数字：
“三十二英镑又四十便士。”
——我买了三十多英镑的东西，就给我便宜三个便士？
怪不得镇上的人都叫你“吝啬的新保罗”……
吃我一记阿瓦达……
不了不了，这只是小事。
罗素按捺住躁动的内心，懒得跟新保罗纠缠，回头朝货架子深处喊道：
“奥莉维亚，奥莉维亚？”
听到罗素的声音，穿着格子长裙的女孩从一排货架子后面转了出来。
奥莉维亚对这些琳琅满目的麻瓜小玩意很感兴趣，刚刚在挑选货物的时候，就忍不住研究了一番打火机的工作原理。
“怎么了，主……先生？”
看到罗素警告的目光，奥莉维亚及时改口。
不在外人面前喊罗素“主人”，这是不久之前罗素给奥莉维亚立下的第一条规矩。
“老板说只给我便宜三个便士。”
罗素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堆东西，对奥莉维亚说道。
虽然对麻瓜的货币体系不太清楚，但奥莉维亚也知道，三个便士应该很少。
“可以再便宜一点吗？老板。”
奥莉维亚对新保罗眨眨眼睛，轻声问道。
罗素可以确定，奥莉维亚并没有对老板使用她的魅惑魔法。
这是罗素为她定下的第二条规矩：在没有得到罗素允许之前，魅惑魔法是完全被禁止的。
而罗素之所以可以确定，因为他现在正盯着新保罗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流露着精明和算计。
只是多了一点色眯眯而已。
“可以。”新保罗咧嘴笑了起来，“三十英镑怎么样？”
“这是最低价格了吗？”奥莉维亚继续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老板，“我们的钱不多……”
“二十五英镑，不能再少了。”
新保罗立刻说道。
最终罗素付了二十三英镑又五个便士，成功买下了这一大堆杂货。
临走之前，新保罗还附赠了奥莉维亚两根发绳。
“这绑在你的头发上一定会非常动人的，美丽的小姐。”
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