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道侣真不在我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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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求追读!)

太叔宇的手伸向亓官念蕾后背,慢慢的掀开盖在亓官念蕾伤口上的亵衣。

随着他的动作,那白色的纱质亵衣轻轻被撩起一角,露出了下方隐藏着的伤口。

此时的亵衣因被温泉长时间浸润,已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合在肌肤之上。

太叔宇的指尖轻触那亵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奇特的触感传来,它不再是干燥时的轻柔顺滑,而是变得有些黏腻又带着水渍的滑润,仿佛每一丝纤维都在指尖下被放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更多地被眼前那骇人的景象所吸引,心思全然不在这触感之上。

因为,那拳头大小的红色囊肿就像一团燃烧的邪恶火焰,在亓官念蕾的后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囊肿的表面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热气升腾,周围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仿佛被这火毒侵蚀得不堪重负。

而与此同时,脚下那柔软且 Q弹的触感也在不断地干扰着他的思绪。明明温泉的底部本应是平整的石块,可此刻太叔宇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左右摇晃的果冻形状的指压板上,坚硬的红泥又带着三分柔软。

每一次轻微的移动,脚下都会传来一阵富有弹性又略带颠簸的反馈,那种奇妙而又怪异的感觉,还有一些痒,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以保持平衡。

但,最主要的还是雷天薇那极具烧灼感的目光,仿佛是利剑一样,要将太叔宇给千刀万剐了一样,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根本无暇顾及手上那亵衣的触感了。

雷天薇内心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岩浆,在胸腔中剧烈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堂堂结丹修士,在修仙界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居然被一个练气期的无名小卒这般羞辱。

雷天薇感觉,不单单是自己的身体,就是自己的自尊心,也仿佛也被太叔宇狠狠地践踏在脚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在她的心间不断啃噬。

她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方能解心头之恨!

然而,随着站在自己身上的太叔宇轻微的来回晃动,一种阔别已久的奇异感觉竟重新回归了她的身体。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混合着羞耻与别样的快意。

雷天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对自己这种反应感到无比的困惑与恼怒,但又无法抗拒。

太叔宇体重并不重,但是也不轻,恰到好处的压力透过温热的温泉水传递到雷天薇的肌肤上。

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雷天薇平静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难以名状的波澜。

雷天薇心中竟隐隐地有一些着迷,这种自虐般的倾向让她在愤怒与羞耻之余,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挣扎。

雷天薇一方面唾弃自己为何会有如此不堪的感受,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种独特的体验之中,内心的矛盾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在两种极端情绪的拉扯下,几近破碎。

所幸!

就在雷天薇内心陷入极度混乱与挣扎,羞耻与愤怒、着迷与抗拒的情绪相互交织,几近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之时,亓官念蕾和太叔宇的闲聊,将她暂时从那无尽的思维漩涡中拯救了出来。

太叔宇全然不知雷天薇内心深处那复杂而又矛盾的汹涌暗潮,他也没空去想。

此刻的他,艰难地一边努力保持平衡,双腿微微弯曲,膝盖轻轻晃动以适应脚下那奇特而不稳定的触感,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手中蓝色的冰晶珠。

随着冰晶珠离伤口越来越近。只见那参杂着火毒的脓血,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缓缓地从火毒疮当中被吸了出来。

随着一滴接着一滴的脓血被吸出,太叔宇敏锐地可以感受到亓官念蕾原本急促而紊乱的呼吸,逐渐开始平稳了下去。

起伏不定的后背也渐渐趋于平静,像是暴风雨后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而随着脓血被一点接着一点地吸收,亓官念蕾背后的伤口,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慢地干瘪了下去。

太叔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专注,终于,在脓血被大量吸出后,他看清楚了,伤口之中那隐藏许久的罪魁祸首。

在那逐渐干瘪的伤口深处,一团被淡蓝色灵气给团团包裹的奇异之物显露出来。

那是一股如同拥有生命般的红色气流,它在淡蓝色灵气的囚笼之中,依旧不安分地不断翻滚着,好似一条被困住却仍在奋力挣扎的蛟龙,汹涌的力量不断冲击着那层蓝色的屏障,引得伤口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荡。

“这是......”太叔宇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些许好奇与疑惑的神情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团红色的气流。

它的模样乍一看很像是煞气,然而细细感知,却又有着明显的差异。与那种让人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寒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的煞气比起来,这一团红色的气流,却肆意地荡漾着浓郁的热气。那热气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好像是站在喷发的熔岩火山口旁边,炽热的高温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

太叔宇暗自庆幸手中握着冰晶珠,若不是有这宝物在,以这红色气流所散发的高温,他的手掌一定会瞬间被烫伤,严重的话甚至会被无情地烫熟,落得个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下场。

亓官念蕾仿佛听到了太叔宇的嘟囔似的,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轻松。她微微抬起手,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用着极其放松的口气询问道:“怎么,是不是很吓人?”

此刻的她,与之前那种急躁和情绪不稳定的状态截然不同,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那冰晶珠在吸出脓血的过程中一并吸走了,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与从容。

“师祖,这是......什么?”太叔宇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

“陈年久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也拔除不干净......”亓官念蕾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疲倦。她显然并没有想要多解释的意思,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随后,她用手轻轻抻着下巴,目光在水面上缓缓地来回游荡着,像是陷入了沉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的眼睛微微一亮:“对了,我才知道,你和你师父是不久之前才加入荷月谷的?”

太叔宇自然听出来了,亓官念蕾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一些,他心里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也明智地没有再多问。只是在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而又奇特的念头,那就是自己的血液能不能够溶解这种类似于煞气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生长,难以抑制。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期待,思索着是否要找个机会尝试一下,可又担心会引发什么未知的后果。

心中正在犹豫,太叔宇嘴上却十分平静地说道:“是的,师祖!

我和师父确实是不久之前才加入荷月谷的。在这之前,师父其实是我师母,我是个孤儿,是被收养的。

我真正的师父叫太叔正一,但在一次外出探险的过程当中,他的下落不知所终。

自那之后,师母便独自承担起了照顾和抚养我的重任,我们在荷月城当中原本经营着一个丹药铺子,日子虽平淡却也安稳。

但如今正魔两道即将开战,那紧张的风声如同阴霾般笼罩着整个修仙界,为了寻求自保,师母便在好友的推荐之下带着我加入了荷月谷。”

太叔宇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他也明白,以荷月谷的森严与情报网的严密,自己根本就瞒不住这些事情。

况且,也根本不需要去瞒,不是吗?

“哦?”亓官念蕾原本随意的神情顿时有了些变化,她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起好奇的光芒,问道:“原来是这样!

我说呢,去执法阁当中调查你们的信息的时候,什么都没查到。”太叔宇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怎么,难道亓官念蕾觉得他们是内奸?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亓官念蕾仿佛也察觉到太叔宇情绪的波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你小子做贼心虚啊!

啊哈哈,只是按照惯例进行调查一下罢了!

说起来,你们能进来,当时还是我审批的呢!”

亓官念蕾笑着想要转过身子,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因为脓血被冰晶珠给吸走后,那原本被脓血充斥的伤口,此刻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就如同娇嫩的肌肤被利刃划开后,直接接触到了粗糙的砂纸,动作一剧烈就会变得更加的刺痛。

太叔宇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导致的,立刻有些诚惶诚恐的抬起了手。

脚下的动作也情不自禁地重了一些,大力的踩踏了几下,仿佛要把那山峰直接踩扁了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本来已经有一些适应的雷天薇,再一次剧烈颤抖了一下,她的双腿像是不受控制般,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一些。

而雷天薇的脸颊也因为这羞人的反应而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与慌乱。

亓官念蕾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优雅而随意,示意太叔宇自己没什么大碍,说道:“没事,你继续,帮我把所有的脓血都给吸出来就可以了......说起来。”

亓官念蕾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小鬼,好像很对我的胃口一样,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莫名地觉得有一些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我以前从未有过。”

雷天薇原本正强忍着心中的羞愤与不适,听到亓官念蕾这番话,顿时像一只警觉的猫,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雷天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怎么,这个贱人不会是喜欢这个该死的小鬼吧!这个念头在雷天薇脑海中疯狂闪过,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雷天薇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亓官念蕾这贱人什么不得了的把柄。

“那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平易近人吧!”太叔宇却是个脸皮极厚的家伙,毫不犹豫地臭不要脸地自吹自捧了一下。

说完,他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冰晶珠上,手掌稳稳地捏着冰晶珠,沿着伤口那红肿且微微隆起的边缘慢慢的滑动着。由于囊肿的部位确实有一些过大,太叔宇在操作过程中,便下意识地微微移动了一下脚掌,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更好地发力。

太叔宇正欲有所动作,或许是凑巧,亦或是身体本能在悄然作祟,就在他脚掌挪动的刹那,脚趾忽感似夹住某物。那触感柔软且略带弹性,令太叔宇不禁一愣。未及大脑全然反应,两根脚趾已下意识地用力一捏。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雷天薇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

“小淫贼......你......”

雷天薇只觉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几近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那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力之猛,甚至都快要咬出血来,拼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和冷静。

然而,身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羞愤与刺激交织的情绪,却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她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

好在,太叔宇并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这才让雷天薇稍稍松了一口气,可那剧烈起伏的胸脯却依旧暴露着她内心的波澜未平。

亓官念蕾并不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她听着太叔宇那厚颜无耻的回答,立刻翻了一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极为俏皮,带着几分嗔怪:“嘁,小鬼,你的脸皮是真的厚!”

亓官念蕾说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一丝缅怀与惆怅。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回到了曾经那段青涩而美好的岁月,好像回忆起了曾经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那纤细的另外一只手也缓缓托住了下巴,整个人慵懒地趴在了水面上,双腿朝内轻轻弯曲,脚掌有一下没一搭的晃悠着,那优美的曲线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其实,现在想想,练气期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时候。”亓官念蕾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亓官念蕾开始讲故事了。

太叔宇一边保持平衡,一边吸收脓血,听的并不是很仔细,但是大概就听明白了。

在那遥远的过去,亓官念蕾和雷天薇曾是形影不离的师姐妹,她们一同在修仙的道路上携手前行。

无论是在静谧的修炼室中刻苦修炼,还是在神秘莫测的秘境中勇敢探索,都能看到她们并肩的身影。她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彼此陪伴,共同成长,甚至是一起成功晋升筑基,又一同迎来了结丹的辉煌时刻。

那时的她们,是彼此最好的闺蜜,情同手足,无话不谈。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一个男人出现后悄然转向。

渐渐地,曾经纯粹的姐妹情在爱情的漩涡中逐渐扭曲变形,为了争夺这一个男人的爱意,她们最终反目成仇。而亓官念蕾身上的这个伤,也是在一次危险重重的秘境探险当中,为了救那个男人而不幸留下的。

谁知道,命运弄人,最后那个男人却选择了雷天薇。

而属于雷天薇的幸福时光也是短暂的,没过多久,那个男人便遭遇不幸逝世,只留下了一对反目成仇的姐妹和一个女儿......

太叔宇静静地听完了这个有些狗血的故事,心中暗自思索,突然明白了,自己脚下的女人是谁了,应该就是——雷天薇。

而当亓官念蕾开始讲故事的时候,脚下的雷天薇也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沉浸在了回忆的海洋中,即使太叔宇的脚趾还夹着红泥丸,雷天薇也没有什么反应了,只是慢慢的她的身体开始不断地抽搐。

亓官念蕾流下来了眼泪。

水下的雷天薇,泪水在眼眶中悄然汇聚,而后缓缓滑落。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在她心间翻涌,那些与亓官念蕾相伴的日日夜夜,一同修炼时的刻苦勤勉,探索秘境时的惊险与新奇,以及彼此扶持晋升的喜悦与骄傲,皆如璀璨星辰般在脑海中闪烁。

尽管岁月流转,她们因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可曾经深厚真挚的情感又怎会全然消散?

那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羁绊,即便被仇恨的阴霾遮蔽,却依然有着无法磨灭的痕迹。

然而,太叔宇却全然沉浸在自己那荒诞离奇的思绪之中。

他感受着雷天薇毫无动静的身躯,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想雷天薇会不会是因为长时间憋气而晕过去了。这个想法一旦成型,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在他的脑海里。

紧接着,他的脚趾头竟不受控制地用力夹了一下,仿佛唯有如此,才能验证自己那荒唐的猜测。

这突如其来的一夹,让雷天薇瞬间从沉浸的伤感情绪中惊醒,她先是一愣,心中好不容易涌起的伤感情怀,刹那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汹涌澎湃的愤怒。

她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混蛋,小淫贼,你还得寸进尺是吧!”

话语未落,她猛地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如同一把锐利的铁钳,精准而有力地抓住了太叔宇的小腿。她的手掌紧紧箍住,力度之大,竟捏得骨头嘎吱嘎吱作响。

太叔宇顿感一阵剧痛袭来,那疼痛犹如无数根尖锐的针,深深刺入骨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亓官念蕾似乎对此有所察觉,她那原本慵懒趴在水面上的身躯,猛地从水面上坐了起来,动作迅速而敏捷。

与此同时,她微微低下头,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向着水下刺去。尽管温泉池水被白色蒸汽所笼罩,视线受阻,但这并不代表她的目光无法穿透这层稀薄“迷雾”。

雷天薇仿佛感受到了那道目光的注视,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她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双手用力一甩,将太叔宇如同一颗破布娃娃般扔了出去。

但因雷天薇盛怒之下手上使力过猛,太叔宇顿感脚踝处仿佛被铁钳狠狠夹住,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双腿下意识地剧烈收缩。

而此时,他的脚趾正死死夹住红泥,雷天薇这一用力扔掷,强大的力量相互拉扯,竟意外地连带着玉碗一起发生了奇异的变形。

只见那玉碗在这股巨力的作用下,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原本圆润的形状逐渐扭曲,其质地仿佛瞬间化作了柔软的橡皮泥,又像是被强力拉伸的弹簧,不断地延展、扭曲,积蓄着磅礴的能量。

随着雷天薇的力量持续输出,玉碗的变形愈发夸张,直至那股力量渐渐耗尽,玉碗像是挣脱了束缚的猛兽,猛地回弹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反作用力让雷天薇猝不及防,她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道汹涌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退了一步。

她的脸上瞬间色彩斑斓,一阵青一阵红交替浮现,恰似天边变幻莫测的云霞。

尤其是在亓官念蕾那似笑非笑、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之下,雷天薇更是觉得如芒在背,羞耻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令她无比难堪的境地,可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却又让她的双脚如同生根一般,死死地钉在原地,与那无尽的羞耻感苦苦挣扎对抗。

“小贼,我要杀了你!”

而,太叔宇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石台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亓官念蕾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而强大的灵力瞬间涌出,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太叔宇的身体,使其缓缓飘落。

而此时的雷天薇,已然被愤怒完全占据。

雷天薇甚至连衣服都忘记穿了,仿佛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不着片缕。

她只顾着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她的双掌之间爆发出雷鸣一般的轰鸣之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一道蓝色的闪电,如同一把闪耀着毁灭光芒的利刃,在她的掌心之中孕育而生。

随着她的一声怒喝,那道闪电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阻隔,直直地向着太叔宇身上劈了过去。

闪电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周围的水汽瞬间被蒸发殆尽,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其气势恢宏无比,仿佛要将太叔宇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

亓官念蕾见状,赶忙伸出手,掌心之中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

那光芒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精准无误地拦下了这一道夺命的雷电。金色与蓝色的光芒相互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整个温泉池区域都被这强烈的光芒所笼罩。

待光芒渐渐消散,亓官念蕾笑嘻嘻地朝着雷天薇说道:“师姐,怎么几日不见,火气还是这么大?”她的语气轻松调侃,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然而,雷天薇的脸上却依旧布满了愤怒与不甘,那神情犹如被激怒的魔神,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太叔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恨意,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但,雷天薇也并非冲动无脑之人,她心中清楚地知晓,在亓官念蕾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今天是杀不掉太叔宇这个“小淫贼”的了。

此地局势对她极为不利,亓官念蕾定会全力护着太叔宇,若继续留下来过多纠缠,不仅无法达成目的,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为难堪的境地,沦为众人的笑柄,那才是真正的自取其辱。

雷天薇冷冷地凝视着太叔宇,那目光犹如冰刀,似要在他身上刻下深深的仇恨印记。

随后,她猛地一跺脚,周身灵力瞬间汹涌澎湃地运转起来,身躯化作了一道耀眼夺目、仿若能撕裂苍穹的蓝色闪电。

刹那间,空间都因这股强大的力量而扭曲变形,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仿佛在为雷天薇的离去而震颤。

雷天薇如同一颗极速坠落的流星,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风驰电掣般向着洞府之外冲去,所经之处,空气被搅得翻天覆地,形成一道道强大的气流漩涡,飞沙走石,声势浩大,令人胆寒。

亓官念蕾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仿若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直到雷天薇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范围之内,她才悠悠然地转过脑袋,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古怪神情看着太叔宇,调侃道:“小鬼,踩的舒服不?”

太叔宇正捂着自己疼痛难忍的脚腕,倒吸着凉气,那模样甚是狼狈。听到亓官念蕾的询问,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强忍着疼痛,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别说,脚感还真是不错。”话语虽带着几分诙谐,但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惊恐与后怕,毕竟刚刚经历的那场风波,差点让他性命不保。

亓官念蕾瞧见太叔宇那副模样,明明刚刚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危机,却还强装镇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趣极了。

她那原本带着几分调侃的面容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绚烂的嫣然一笑,这笑容中既有对太叔宇厚脸皮的些许无奈,又有被其逗乐的愉悦。

“啧啧,希望你被她弄死的时候也会这么想!”

亓官念蕾一边笑着,一边略带戏谑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太叔宇猛地打了个寒颤。

太叔宇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对方可是一位实力强大的结丹修士啊!

刚刚在混乱与惊险中,他竟一时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一想到雷天薇那愤怒到极致的模样,以及她所拥有的恐怖实力,太叔宇顿时面如死灰,之前强撑着的那点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他也顾不上小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了,那疼痛此刻仿佛被无限放大的恐惧所掩盖。他手脚并用,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朝着亓官念蕾爬了过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师祖......你可不能不救弟子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抱住亓官念蕾的大腿,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