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二）
“前文明之前还有文明，而且还不止一个。”
“10亿年前，20亿年前，30亿年前，都各有一个文明，而且文明发展程度都不低于我们。”
“咳咳……”
老人干咳两声，喝了口水。
“只有文明程度发展到足够的高度，才会有遗迹存在于数十亿年之久。”
利特看准时机接住了话，并做了分析。
“没错，我们的文明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掌握这种保存的技术。”
“这绝不是巧合，是规律。”
“每隔十亿年，文明就会灭绝，无论发展到何地步。”
我靠，这么炸裂。
高宇航想先暂停这段记忆，努力地消化这些信息，可惜他控制不了。
“连同这些遗迹出土的，还有大量蓝色物质。”
“蓝色物质完全包裹着遗迹，于是我们初步推断，这些蓝色物质就是前几代文明灭绝的关键，也是拯救我们文明的关键。”
“经过对蓝色物质的反复检测，试验，我们只得到了一个结论：它可以长时间地保存，被它包裹住的物质也可以长时间的保存。”
“我们意识到依靠现有的科技不足以完全地掌握蓝色物质的用途，所以我们决定自救。”
“‘时间’一直是文明不想触及的领域，一旦涉及到时间，那就代表着未知和不确定性。”
“研究院也是迫不得已才从时间方面下手，想要在未知当中拯救文明，只能在未知中寻找答案。”
“如果能去往前一个文明的时代，也许就能探究到文明灭绝的真相，就可以有针对性地避免我们文明的覆灭。”
“研究进行期间，蓝色物质的研究也有了突破。”
“当达到一定温度时，蓝色物质会融化，可是不管加热多少度，它都会保持刚融化时的状态，当温度还原时，它就会慢慢凝固到原状。”
“有一次操作失误，实验人员不小心触碰到了融化的蓝色物质，没想到它与皮肤接触之后竟然能进一步融化，渗透到皮肤里。”
“我们对那位实验人员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他的脑电波波动幅度非常异常，甚至到达了诡异的地步。”
“除了大脑，身体的其余地方都没有异常，我们也暂时没有治疗的方法，万幸这位实验人员暂时没有不适，我们便继续进行研究。”
“尽管投入了全部精力，时间穿越的研究依然没有突破，所以我们转换了思路。”
“既然自己穿越不回过去，那就让未来的人回到我们的时代，这也是变相地穿越会过去。”
“这个想法起初没有多少人赞同，因为这听起来更荒谬，就在万念俱灰之际，那个实验失误的人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身体不行，用意识呢？”
“他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正因如此，我们联想到了他脑电波的异常，或许蓝色物质会有什么用。”
“经过研究院的不懈研究，终于，我们发现了蓝色物质的秘密。”
“它可以融入到人的身体里，只是一个人没什么作用，但是两个人及以上，它就会使两人的意识产生联系，它会充当被放大的脑电波的介质，保证连接。”
“我们也了解到了脑电波异常的奥秘，被它放大的脑电波传播范围扩大了，而且扩大范围无法测量。”
“简而言之，无论他在什么地方，甚至是太空中，也可以检测到他的脑电波。”
“这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种蓝色物质就像是外星来的。”
“虽然来路不明，但也给了我们希望，我们寄希望于它，做了一个荒唐的，没有任何铺垫的，纯靠猜想的实验。”
“我们用仪器，最大限度地放大那个实验人员的脑电波，让本来就无限大的范围继续增长。”
“我们把全部的蓝色物质的一部分放到地表，用它可以数亿年时间保存的特性，来等待十亿年之后的文明的人发现它，触碰它，融化它。”
“这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我们检测到了未来人的意识，并将其传换。”
老人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利特听完后一番思索，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那最初接触到蓝色物质的人呢，不止他一个吧，至少是两个。”
老人听到这里，神情不禁变得悲伤。
“7个，他们7个人都死了，而且是同一种死法。”
“本来不告诉你是怕打击你，既然你注意到了，那就全说了吧。”
“你不是第一个参与实验的人，在你之前，那7个人都进行了实验。”
“那个蓝色物质不仅能连接两个人的意识，这只是他的下限，他可以把所有触碰到它的人的意识集体连接。”
“起初，那7个人陆续都接触了蓝色物质，意识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第一次实验开始，我们检测到了未来人的意识，将他传换过来之后，那7个人加未来人的意识就被强行揉搓到了一起，除了第一个接触蓝色物质的人，其于6人一起倒在地上，第一人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谁，疯魔了几天，最终还是倒下了。”
“这7人的身体，内脏全无问题，我们却检测不到他们的脑电波了，他们全部失去了意识，全部脑死亡。”
“经过这次惨痛的实验教训，我们对蓝色物质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可以更安全地进行接下来的实验，后来，就发布了实验人员招募信息，你因此参与进来。”
利特听完久久不能平复。
“所以说，我冒着百分之五十的风险参与的实验其实早就有人冒着更大的风险参与并且牺牲了？”
老人缓缓点头。
“我是踏着别人的生命成为荣誉的‘第一人’？”
老人再次点头。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
“好了，现在知道你做这项实验所背负的是什么了吧，利特。
……
记忆直到利特再次躺在仪器上才停止，高宇航还来不及消化这些就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不出所料，还是那张老脸。
高宇航刚想起身，就被老人制止了。
“你先消化消化那些记忆吧。”
和上次一样，虽然昏迷时无法消化记忆，但醒来时，这些记忆就自动整合，高宇航不一会就完全理解了。
他再次起身，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