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子夜读经
方洛尘心头掠过一丝讶异，实难预料，不曾想到这个一生要强的灭绝师太，竟会对他吐露如此谦逊之语。
他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几个柜子上，只见地字柜为内功心法，水字柜为拳法、火字柜为身法、风字柜为剑法。
他身形一晃，已至风字柜前，指尖轻轻滑过书脊，一本接一本地细细翻阅。
但几番寻找，却终究未能觅得杨过口中那传说中的独孤九剑。
念及此，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莫非那剑法，是被融入到峨眉剑法之中，隐匿不露？
一念及此，他更是聚精会神，逐字逐句研读峨眉剑法，以他那已臻化境的剑术修为，一眼便能洞悉剑法精髓。
不过也所得颇丰，让他的对剑道理解再上了一层楼。
因为经郭襄之手改良后的峨眉剑法，较之原本的桃花岛剑法，更显精妙绝伦。
灭绝师太虽资质过人，但跟郭襄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对于峨眉派剑法，她也仅得其中四五成真谛，未能全然领悟。
不过对方洛尘而言，这些仍非他所求之物。
于是，他又将峨眉派其他几门绝学，诸如四象掌、金顶绵掌、飘雪穿云掌，一一翻阅，却始终未能寻得心中所愿。
他凭仗着自己有无限时间，索性进入混沌空间，将这些武学都练到极致。
待到他将郭襄留下的所有武功都练完后，天已是大黑，毕竟翻阅书籍的过程还是会时间流逝。
此时，楼下传来轻柔呼唤：
“方师兄，师父请你前往膳堂用晚膳。”
声音温婉，正是纪晓芙。
方洛尘伸伸懒腰，觉得是该休息一下，陪家人吃顿饭。
于是，他步下楼梯，随着纪晓芙的脚步，向膳堂行去。
膳堂内，灭绝师太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二人到来，便迎上前来，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关切：
“如何，可曾找到？”
作为一个武痴，她对于那门剑法是否存在，亦是满心好奇。
方洛尘苦笑摇头，轻叹道：
“未曾，或许明日我可在二楼再寻一番，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灭绝师太闻言，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缓缓言道：
“昔日我曾听师父提及，郭师祖确有一门剑法，她终其一生亦未能参透，更无法传授于人。”
言罢，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遗憾。
方洛尘闻言，心中一动，仿佛找到了某个突破口，急忙问道：
“那她可曾提及，这门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然而，灭绝师太却摇了摇头，神情中满是遗憾。
方洛尘心中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让他感到有些沉闷。
他深知，若无法习得独孤九剑，自己的实力将难以快速提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逊去冰火岛颐养天年。
“罢了，先吃饭吧。”
灭绝师太见状，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
“明日是风陵师太的忌辰，你也一同去她坟前祭拜，或许她能托梦显灵，给你一些指引也未可知。”
方洛尘不由苦笑，这姑姑会说玩笑也是难得。
他转身寻向父母所在之处，只见夏禾早已帮他打好饭菜，碗中盛满了面筋、草菇、菜蔬等素食，香气扑鼻。
“夏禾姐，我们现在是师兄弟了，你再这样服侍我，姑姑会责怪你的。”
夏禾闻言，偷偷瞥了灭绝师太一眼，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我一见到小洛，就什么都忘了。”
几人吃过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分别后的琐碎之事，这才分别各自回房就寝、
不过方洛尘心有不甘，再次踏入梵经楼，准备秉烛夜读。
他将二楼的武学秘籍匆匆看了一遍，见大多自己在杨过那里都已学过的，还有一些是昆仑、少林、崆峒的初中阶武功。
以他现在的武学造诣，根本无需进入混沌梦境，匆匆数眼就能看出其中精髓所在。
只是那独孤九剑还是无处可循。
他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觉得自己并无睡意，索性到了一楼翻看佛经，说不定就夹杂于其中。
一楼经书堆积如山，浩如烟海，方洛尘深知难以逐页翻阅，只能根据书名来判断。
他缓缓行进，直至密宗部前，想起郭襄和蒙古国师金轮法王的渊源，或许那遗失的剑谱便藏于这些经典之中。
但上方大多是《大日经》、《金刚顶经》这些普通的佛门经书，并无出奇之处。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之际，一抹惊喜涌上心头。
在密宗部的深处，他意外发现了两部藏地绝学——《龙象般若功》与《无上瑜伽密乘》。
此二者其名声之响，并不输于《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等绝学。
只不过前者虽然没有修行门槛，炼起来极为耗费时间，理论上需千年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而《无上瑜伽密乘》，更是玄妙莫测，原著里金轮法王说了一句：
“无上瑜珈密乘无穷无尽，永远说不上修成，也说不上要多少时候。”
强如他这般的神雕第一大反派，亦自叹未能窥其门径，可见其难度之大，令人望而却步。
难怪这两部武学宝典，虽堂而皇之地陈列于此，峨眉派中却鲜有人问津。
就好比在后世，普通大学生看到《黎曼几何》、《流形上的微积分》这类书籍直接望而却步，翻都没兴趣去翻。
方洛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等机缘，快速翻阅《龙象般若功》与《无上瑜伽密乘》，一字一句，铭记于心，随即闭目凝神，已然遁入那混沌未分的梦境之中。
在那片无垠的梦境空间里，方洛尘孤身一人，犹如穿越千年时光的旅者，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龙象般若功》。
以他超凡脱俗的资质，加之梦境中时间的扭曲，不过四五百年光景，总算将此功练至第十三层境界，拥有了传说中的十三龙十三象之力。
他自觉强横无匹，一掌挥出，恐怕连峨眉山金顶都能瞬间化为齑粉。
暗自估算，这份力量，足以举起万钧重物，甚至咬咬牙努力一下，连孙大圣那重达万斤的金箍棒也能轻易提起，这无疑是人力所能达到的极致巅峰。
然而，当梦境消散，回归现实，那份身怀滔天巨力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唯余对运气法门的深刻领悟，让他勉强能维持至第三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