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让人期待
波风水门的天赋很好，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针对时空间的感知练习。
如今的他哪怕是不听不看，也能精准躲开四面八方飞来的每一块石子——前提是丢石头的是自来也老师而不是陆拾师兄。
两人的投掷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自来也老师丢出来的石头属于那种能感觉到也能躲开的，而陆拾师兄丢出来的石头则是能感觉到也躲不开。
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投掷方法，石头能拐着弯地落在他身上。
老实说，波风水门已经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师兄了。
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中忍，结果却在自己最擅长的速度上碾压自己，体能也比自己好很多，听自来也老师说，陆拾师兄还很擅长忍术，波风水门也很认同这一点。
就比如飞雷神之术，波风水门用了一个星期，才感知到了时空间的存在，又过了一个星期，才用查克拉凝聚飞雷神术式。
而陆拾只是听他讲了两遍，第二天已经已经能用了。
波风水门总算是知道了自来也评价陆拾的时候常说的“看一遍就能学会，骗你的，不看也能学会”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领域，至少波风水门无法理解。
他只是感觉疑惑。
按照这么来看，其实陆拾师兄早就能够晋升上忍甚至精英上忍了，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中忍？
虽然很疑惑，但是波风水门向来很善解人意，他猜到陆拾不想晋升上忍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将陆拾的真实实力很强这件事埋在心里，连玖辛奈都没有告诉。
对于波风水门的想法，陆拾多少也有些察觉，只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知道，波风水门不是多嘴的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水门自己清楚，也不需要陆拾去额外叮嘱。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多抓几只白绝。
大蛇丸这段时间一直在针对白绝进行研究，他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造出来的，但是就像陆拾告诉他的那样，这东西的内部结构确实和柱间细胞很像。
那个东西……是叫基因来着？
大蛇丸记得陆拾之前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细胞的特征是依靠基因来决定的吗——大蛇丸在某次递交给陆拾的情报后面加上了这么一句提问。
当天晚上，陆拾就安排影子上门拜访了。
——
影子上门的时候，大蛇丸正在研究怎么才能对细胞进行进一步的解刨。
“你想观察更深层的基因？”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大蛇丸一跳，他反手掏出苦无，却看到了坐在实验台边上的黑影。
是他！
大蛇丸不动声色地将苦无收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下次走正门。”
“看我心情。”
影子随意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实验台。
上面躺着的，正是半个月之前他送过来的白绝。
此时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绿不拉几的脑袋不翼而飞，胸口被整齐划开，露出了完全异于常人的身体结构。
“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人类，只能说是某种类似人类的东西，他的身体结构和正常人类完全不同，从分析结果上看，他更像是一种植物。”
大蛇丸将自己最近的研究成果和盘托出。
影子陆拾点了点头，心里感慨。
该说不说，大蛇丸真不愧是忍界科学家，这要是给他整几个豌豆，说不定他就能摇身一变化身忍界孟德尔了。
陆拾一向都是尊重科学的，从其他陆拾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
龙族陆拾，努力研究炼金术，提出了炼金与炼器融合理论；封神陆拾，本身精通炼器，又以炼金术辅助，再添加一点现代科技理论；赛博朋克陆拾，直接血肉苦弱机械飞升，都快给自己整成数字生命了；游戏人生陆拾，借助科技的力量拔高整个族群的上限，甚至到了能够弑神的程度。
甚至就连鬼杀队的陆拾都在考虑要不要研究一下高炉炼钢的方法，提升一下日轮刀的威力，最近好像还在研究能不能将日轮刀的材料制作成子弹，让鬼杀队直接步入现代化。
这一群陆拾里对科学最没兴趣的应该就是李帆陆拾了，不过这主要是因为这货生活的世界不对，李帆世界不讲逻辑，科技树歪得一批，催眠APP和时间停止装置遍地都是，但是常规的科技却一直停在原本的状态，死都提不上去。
这也算是世界规则的限制了。
咳，扯远了。
总之，陆拾是很重视科学的。
所以他也很尊重作为科学家的大蛇丸。
他的目光从实验台上的白绝尸体上收回来，看着放在另外一边的一小块白绝的身体组织：“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大蛇丸：“？？？”
他没看清影子的动作，但影子确实做了什么，手腕一翻，两枚透亮的镜片就出现在他手中。
显微镜的原理陆拾是知道的，所以手搓一个并不难，唯一的难度就在镜片上，但是这点东西肯定难不住陆拾。
一番让大蛇丸眼花缭乱的组装之后，一台粗制滥造的显微镜就出现在了陆拾的手中。
“这东西对你应该有用。”
陆拾将显微镜放到大蛇丸的实验台上，又将那块身体组织移过来放在显微镜底下，然后示意大蛇丸通过显微镜观察。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大蛇丸还是按照陆拾所说的那样，将眼睛对了上去。
他不担心陆拾会不会害自己，就双方实力而言，陆拾想杀他并不难，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学着陆拾刚才的姿势，大蛇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睁着的眼睛对到显微镜上，然后他看到了……
一个崭新的世界！
“！！！”
大蛇丸猛的抬头，看向陆拾：“怎么做到的？”
影子耸耸肩：“科学。”
“科学？”
什么是科学？
大蛇丸不知道。
虽然很多人尊称他为忍界科学家，但他本身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科学。
“一些客观存在的理论。”陆拾指了指大蛇丸，“你觉得一个动物活着需要什么？”
“水，食物。”大蛇丸毫不犹豫。
陆拾点头，又问：“你觉得人被刺穿心脏会怎么样？”
“会死。”
“你觉得太阳的运动轨迹是什么样的？”
“东升西落。”
“没错。”陆拾拍了拍手，“那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大蛇丸：“……”
不，他不知道。
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人知道原因，也没人去探究为什么会这样，大家都只是知道这种客观的规律，就像是人呼吸就是活着，不故意就是死了。
原因？
活着和死了需要什么原因。
大蛇丸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听到陆拾的这番话，他突然幡然醒悟。
是啊，原因呢？
人为什么会活着？又为什么会死？
人是由细胞组成的，那人和细胞谁才是主体？
人的死亡是肉体意义上的，但是人体在死亡之后的一段时间，细胞却不会完全死亡，甚至如果有足够的营养供给，细胞还能存在很长时间，这是不是说明人和细胞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生命共同体？
在那一瞬间，大蛇丸想了很多，他就像是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门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更重要的是，他在门里看到了永生的可能。
而一个漆黑的影子站在门的那边，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这就是科学。”
“……原来如此，科学就是研究一些客观规律形成的原因，对吧？”大蛇丸尝试进行总结。
陆拾挑眉，露出一丝惊讶。
虽然大蛇丸被尊称为忍界科学家，但是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科学家，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消化了陆拾塞给他的概念，并理解了科学的存在。
天赋异禀啊。
就像波风水门的时空间天赋一样，大蛇丸的科学天赋也是点满的，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将整个世界改变。
这种人你当什么忍者啊，老老实实做你的研究，那不比忍者牛逼多了？
所以说，从众心理要不得。
小孩子还是要从小培养独立意识，不能跟着一群孩子混在一起，一个孩子想当忍者，搞得其他孩子都想当忍者，那除了适合当忍者的孩子以外，其余孩子的天赋就埋没了。
大蛇丸又趴在显微镜上看了许久，陆拾没有打扰他，随手又丢下了一具白绝尸体，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决定了，以后给大蛇丸多整一点白绝过来。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神树的树叶子，只要有黑绝在就能无限繁殖，属于用不完的消耗品，陆拾觉得自己可以帮黑绝分担一下。
至于会不会不小心把木叶周围的白绝抓干净……
宇智波斑可是老木叶了，就算远在田之国，也安排了好多双眼睛盯着木叶，陆拾出趟门随随便便就能遇见十几只，尸体和在地上捡来的没啥区别。
想抓干净不太可能，唯一的问题就是抓太多容易被黑绝和宇智波斑察觉……不过无所谓了。
相比较那种小事情，陆拾还是觉得大蛇丸的实验更重要。
经过陆拾的点拨，大蛇丸毫无疑问迎来一波史诗级加强，从只会研究怎么永生的民科大神变成了全方位发展的忍界科学先锋，未来说不定还会发明出什么能够颠覆忍界的东西呢（笑）。
真是让人期待啊……
——
“真是让人期待！”
尸魂界，真央灵术院，陆拾刚走进自己所在的班级，就听到有人在大声交谈着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竖起耳朵，偷听着从后排传过来的发言。
“魂葬实习诶！不知道会被分配到哪里去呢？”
“鹿仁，你太吵了啦！”
“没办法，这是鹿仁第一次去现世，激动一点很正常。”
“希望能和龙桃分到同一个队伍里～”
“滚远点啦！”
“……”
正在热火朝天展开讨论的是班级里常见的三人小团体，陆拾没记错的话这三个人分别叫做龙桃、鹿仁和泡辉……一听就是不会出场第二次的名字。
虽然是无足轻重的三个小角色，但是他们讨论的却是很重要的大事。
魂葬实习。
所有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学生都一定会经历的一件事情，主要是安排还没有成为正式死神的见习死神通过穿界门前往现世，将一些逗留人间的「整（没有虚化的流魂）」超度到尸魂界。
这个工作不算困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
通过魂葬实习的见习死神就会被赐予死霸装——也就是护廷十三队的制服，陆拾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叫死霸装——成为正式的死神。
而没能通过魂葬实习（一般情况是超度的整数量不够）的也不能继续留在真央灵术院，要么返回流魂街当平民，要么直接化为灵子回归大地，二选一。
‘魂葬实习啊……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陆拾撑着脸看向教室天花板，开始神游太虚，‘是了，算一算也差不多是毕业的时候了，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在真央灵术院里待了好几年，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实话实说，陆拾现在很纠结。
他倒不担心魂葬实习的事情，毕竟在和其他的陆拾进行共享以后，他的灵压保底也有队长级，这还只是共享了灵魂力量，肉体力量和修为都没能共享过来实在是让人遗憾。
不过这种程度的力量也够用了，至少能够轻松解决掉80%的对手，魂葬实习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他比较在乎的是之后的问题。
到底要不要成为死神？
在获得了足够的实力之后，陆拾首先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
要么成为死神，要么回流魂街当平民。
成为死神好处很明显，能够加入强者入云的护廷十三队，可以明目张胆的一边摸鱼一边吃公粮，直接一跃成为尸魂界人上人，除了贵族和中央四十六室的人以外的最高阶层。
但是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和主角靠的太近，和反派靠的也太近。
陆拾虽然没看过死神，但是他大概能猜到，护廷十三队肯定是所有故事的核心。
换句话来说，只要能够远离护廷十三队，那就相当于远离了风暴的中心，成为了一个游离在风波之外的观众。
这样一来虽然很多大事件都参与不了，但是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
安全。
这对陆拾来说很重要。
如果说忍者陆拾最讨厌麻烦，那死神陆拾最讨厌的就是危险，哪怕他的实力足够规避九成八的风险，甚至就算规避不掉的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但他还是本能的抗拒与危险面对面。
既然这样，那还是不要成为死神好了。
陆拾的心理有了决断。
接下来的魂葬实习，他一定要狠狠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