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完美（求追读）
“1群屠他家广场（指：通过发布大量带有特定关键词的微博，用黑料和辱骂等词语让所有搜索该词汇的人都能看到黑料），记得打上我们的维权口号！”
“2群继续爆破自白者的微博！他上线了吗？”
“上了！”
“OK！持续发！”
“3群注意创亚那边的舆论，不要被反扑了！”
“其他的群专注投票！”
甜可指挥作战！
甜可挥斥方遒！
甜可兴奋到快在课堂上跳起来了！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机上了，以至于连下课铃声响了都没听见。
“张可，走了。”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
“呃，去晚了食堂没饭了……”
“都让你们先走啦！别烦我！我忙着呢！”
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室友被她喊懵了，彼此对视一眼，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后离开了。
甜可不在乎她们走不走骂不骂，她的心都快跳起来了！
孟高乐7个群，将近三千二百名粉丝，此刻都听从她的指挥！
她说什么，那些粉丝就去干什么！
同时还有无数粉丝在私聊她，张口就是“大大”“姐”“大佬”什么的……
这简直……太爽了！
此刻，就连薄纱了自白者那一小股粉丝力量的成就感都不如权利给她带来的快感大！
今天一整个上午，这些粉丝在她的带领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过程之丝滑远超她的想象。
仿佛有一支无形的力量在暗处帮助她！
就连杜助理都没有想到，一群粉丝能搞出这么大的阵势来。
他用陌生账号给甜可打了一些钱，用来支援她们的行动。
甜可收了钱，想要向杜助理讨要一些孟高乐的签名照，用来奖励这些在“战斗”中付出很多的粉丝们。
杜助理没同意。
只是含糊的说：“最好不要把他卷进来……”
甜可了然，还听话的把自己发出去的聊天记录给撤回了。
哈，有人笑。
真是蠢货。
……
“没事吗？”
应许颜站在录音室里紧锁着眉头，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当然看到了网上铺天盖地的言论，也看到了《孤雏》下面大量的恶评。
但是这种恶意没有入侵到他们的现实生活。
孟高乐的粉丝倒是真想“开盒”自白者和我想发财，但现在一般开盒手段需要通过社交账号入手，用社交账号查询到对方的注册手机，从手机号下手来获取对方的个人信息。
“我想发财”根本就没有社交账号。
而“自白者”的社交账号是陈却从老伙计手里买来的，根本查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开盒？
白费功夫罢了！
“不碍事。”
陈却摆了摆手，把曲谱交给她。
“你只管唱歌就行。”
他吸了吸鼻子。
应许颜换了新的护发精油？
今天闻上去有一股栀子花的味道。
她照样披散着头发，因为靠的近，以至于发梢几乎要落到坐着的陈却脸上。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陈却目光闪了闪，伸手去拨弄那截发梢。
掏出三首歌了，怎么也得收些利息回来吧？
应许颜顿了顿，飞快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丁栋。
丁栋没抬头，他正把脑袋埋在陈却的曲子里，似乎要落下泪来。
于是，女歌手咬了咬牙关，在录音室里微微侧头，让那头秀发离制作人更近了。
该死的办公室暧昧！
陈却触摸到了那片柔软的云。
缠绕在指尖，留下了一缕栀子花的香味。
这个距离太有意思了。
陈却的手几乎能顺着她的头发攀上去，抚摸到肩背，再握住那截白皙漂亮的脖颈。
他的眼神晃了一下。
见他没有更多的动作了，应许颜似乎是小小松了口气。
努力聚拢精神，放在了手中那张纸上。
“……！”
歌曲有些触目惊心。
让应许颜吸了口凉气，猛地抬起头来。
“这……”
她张了张嘴。
陈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提前摇了摇头：“我说过，不要问我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样的歌，你就当我是精神分裂吧。”
应许颜垂下眉眼，重新看向那张纸。
这首曲子有一个并不那么寻常的名字。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薄薄的纸张，重若千钧。
……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有黑尾鸥在码头悲鸣……”*
录歌进行的其实没那么顺利。
应许颜是个一个天才的歌唱家，她能够模拟出任何情绪来面对陈却的刁难。
即使陈却想要“你能把我唱哭吗”这样的情绪，她也会努力调整着，一遍又一遍。
陈却是个要求严格的客户，他不会对应许颜说的很仔细——这里应该怎么唱，那里应该如何表现。
他只是录着录着示意暂停，然后皱着眉头“嘶”一声，再示意应许颜重来。
于是应许颜点点头，重新调整嗓音状态。
如此默契，令人费解。
令丁栋费解。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们好像一点儿都不累一样。
丁栋已经快被榨干了。
但丁栋不能倒下，因为完整参与了歌曲的录制后，他的名字会写入这首歌的“制作人”行列。
他不想错过这首歌的署名权。
“与看不见的敌人战斗着，六平方米里的堂吉诃德……”
陈却一“嘶”，应许颜就重唱。
直到嗓音从清亮逐渐变得有些沙哑。
丁栋明白了，所谓的抖M其实另有其人。
好在，略显沙哑的嗓音好像正好是陈却想要的。
这次终于一口气顺了下来。
♬
今天与昨天如此相像
想改变明天必须改变今天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心中已空无一物
感到空虚而哭泣一定是渴望得到充实
……
在结束最后一个音节的吟唱后，应许颜垂下头来，有湿润的水珠从脸上顺着肌肤融入长发。
是汗水？
不，她清楚的很，那并不是汗水。
这首歌……这首歌！
她喉咙有些哽咽，那嘶哑的嗓音中，又何止是表演？
她不清楚将多少真心融入了曲子里，唱到最后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一项工作。
唱到声竭，唱到力竭，唱到浑身战栗——这是她人生的初体验！
应许颜双手撑着膝盖，抬起头来，渴盼的看向玻璃外的陈却，等待着他的品鉴。
后者举起手，为她鼓掌。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