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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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山

一晃,记忆回到十年前。那是一个早春的日子,我奉命到大同组建汽车公司。对于这座城市,我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大同是个煤都。

伴着凛冽的北风,我来到大同,当时到处都在大拆大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被这个城市感动着:它有着灿烂的过往、厚重的历史积淀,同样也有自己的委屈与落寞。

历史上的大同,地处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融之地,曾上演过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白登山之围、花木兰从军、土木堡之变等等。

1写作于 2015 年 7 月。

白登山,当地人可能认为名字不好,便以其山形像马鞍,起了个马铺山的诨名。白登山,古来便是征战之地。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这么一个苍凉的白登山,实际属于阴山的一段。在大同时,我曾多次上过白登山,有时开车,当然更多是骑车。

白登山海拔2144米,因白登山之围而名标史册。连续两天的骑行,我内心涌动的是征服的欲望。18点30分开始登山,一路陡坡,虽已将山地车的变速器切换成最省力的27速,但我仍是汗如雨下,痛苦难耐。在同伴的鼓励下,我锁定目标,脚绝不沾地。盘山路上,总觉得转过山岭就能到,我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坚持住就能成功。历时37分13秒,我们成功登顶,烈烈北风吹,心中豪情万丈。遥想两千三百多年前,刘邦在白登山被匈奴四十万大军围困,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陈平之计,历史或将改写。总结一下:

一是这一战役多因女性的出现而改变结局。匈奴冒顿单于之妻阏氏嫉妒心甚重,怕单于攻下长安后自己不能专美。

二是当年陈平派人给冒顿单于送去的美女图,多是大同阳高附近的女子之像,貌美异常,更加深了单于之妻的恐慌。

三是皇帝刘邦疑心过重,逼得韩王信叛乱。

四是刘氏至此不敢踏进北地半步,和亲政策让大批刘氏后人远嫁到草原,成为百家姓中融合度最广的姓氏之一。

白登塔凭吊,我思绪万千。下山的时候,42公里的时速让我大呼过瘾,但又心惊胆战。也许,努力攀登就是为了下山时的刺激。不过,谁也不想走下坡。感谢小白,这个体力超好的兄弟。

伴着夜色,骑行大同街头,风过平城,远处的天际有一颗明亮的天狼星。

2

2015年7月10日,下班约神鹰俱乐部的几名队员骑车登山。黄昏,淅淅沥沥下了几滴雨,一扫白天的燥热。

19点开始登山,打着码表,记着时间。没有了第一次的艰难,用时37分48秒成功登顶,居然比第一次用时还长。可能同行的人多,不像第一次那么专注,看来下次要骑进33分钟。

下山途中,路遇登山的人发生事故,满脸是血,正等待救援。看来不能有丝毫大意,看山的老者看到我们,也不停地叮嘱要注意安全,深感温暖!

有同事家就在山下村子里,于是我们“厚颜”借家访之机去蹭饭。平房大院,与八十七岁的老奶奶合影,祝愿老人家健康长寿。我们的突然造访,把同事家人忙活坏了,想想真是扰民呀!谢谢兄弟!

3

抬头望星空,恍惚回到了童年,寂寞的夜色中有几丝凉意,但心中涌动的是淡淡的感动与憧憬,作《蝶恋花·记录过往》写作于 2017 年 8 月 10 日。词一首:

二八秋月舞残阳,极目长啸,胸中生无绪。此生常记冷清樵,登高望远怜影顾。把酒微醉或糊涂,难耐晴空,一鹤大江流。拜水问道访神仙,自乘悠然望远山。

18点40分,环山一段。站在白登山上,罡风烈烈,乌云密布,电闪划破天际。曾经多次骑车来到这个地方,此时大同正在招商。临湖的一面斑驳陆离,时光容易把人抛,变化巨大。变与不变,冥冥中皆有定数。

春来暑往爬北岳,

秋去冬来恒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