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郡主后,我退敌军斗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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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郡主?你说谁是郡主?

余安妮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脸上手上全是泪水。

黑衣男子好像没明白她的话,她急得跺脚,指着表背面,“这背面、背面,是不是有荷花?”

“我妈妈叫程荷,荷花的荷,我爸爸送她的时候,专门找人在后面刻了一朵荷花。”

“你快看看……看看……”

余安妮父母已经失踪十年,这十年不论别人怎么说,她始终坚信,她父母还活着。

黑衣男子歪着脑袋,翻转着手表看了一会,他显然不太明白余安妮在说什么,但荷花二字他还是听清楚了。

随从咐耳对他说了什么,他一边查看手表一边问:“你说程荷,是你什么人?”

“我妈,是我妈!”余安妮脱口而出,“你们认识我妈?”

见面前的两人面露难色,余安妮顿了顿,“是我阿娘。”

她今天挤在人堆里,听到小孩就是这么叫妈妈的。

“程荷是我阿娘,你们认识她?”余安妮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黑衣男子又问:“那你阿父……”

“我阿父叫余光,”余安妮激动地蹦到男子面前,一把抓住男子的手,“你是不是认识他们?他们在哪?”

她手刚碰到黑衣男子,后者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整个身子往后缩,退了半步,迅速甩开了余安妮的手。

这反应会不会也太大了?余安妮尴尬地抿着嘴,双手在身上搓了搓,好嘛,男女授受不清,是她冒失了。

瞥见男子刚被她抓住的手,极不自然的停在身前,手背上还湿湿的,真要命,那是她的眼泪还是鼻涕?

完了,这男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就这样得罪了可不行。

余安妮扯起宽大的睡裙,小心翼翼地踮起脚。

一边轻轻擦着男子的手背,一边小声说:“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帮你擦擦……擦擦……”

黑衣男子和随从:“你!”

男子把头撇向一边,原本冷峻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

见自家小郎主正被一个女流氓非理,随从目光看向别的地方,伸起手臂拦住余安妮,“这位女娘,请自重。”

自重?余安妮本意只是想讨好他们。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睡裙宽大,扯起来,顶多只露了膝盖而已,怎么就不自重了?

“古人真麻烦……”余安妮嘟囔着,退了回去。

“所以,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我阿父和阿娘?”

黑衣男子脸上的红晕悄然退去。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口吻说道:“赵将军临死之前的托付,说是郡主会出现在余宅,且衣着打扮与我等有异……”

“能对上暗号,又识得此物,应该不会有错。”

他说完,和身旁的随手对视了一眼,把手表递到余安妮手上。

接着他又小退了一步,拱手道:“非常时期,方才多有失礼,望郡主恕罪。”

余安妮接过手表,忙去看那表的背面,刚刚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瞬间又如海边的浪花,翻涌起来。

她泪眼朦胧地抚着表背面的荷花,根本没听清楚男子说的话。

这真的是她妈妈的手表,是她失踪了十年的妈妈的手表!

好一会,她发现面前的两人保持着弓腰拱手的姿势,她吸了吸鼻子,“你刚说什么?”

男子眉头蹙了蹙,“我等受赵将军临终托付,来寻郡主,因非常时期,方才多有得罪,望郡主恕罪。”

“郡主?”余安妮抹了一把眼泪,“你说谁是郡主?”

“您阿父是我大雁的西凉王,您阿母是西凉王妃,您自然就是西凉郡主。”随从向余安妮解释。

余安妮脸上挂着泪珠,抽泣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把这句给消化了。

合着这十年,她父母在这里做王爷、王妃,她在家里当了十年孤儿。

难怪当年她父母一夜之间失踪,不知去向,一定也是从衣柜里爬了过来。

看来这十年他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一次也没有死过,不像她才过来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见面前二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余安妮有些局促,头一次当郡主,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摆摆手,“放下来,放下来。”

“我阿父、阿娘,在哪?怎么不亲自来找我?”

“你们刚说的赵将军是谁?你们又是谁?”

黑衣男子朝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拱了拱手,“小人成诚,这位是我家小郎主,姓荣名戈,拜在清安居士门下,是清安居士的入室弟子。”

余安妮根本不认识什么清安居士,但看这位叫成诚的随从,介绍起自己的小朗主来,那副得意的样子,想那清安居士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哦,”她也学着他们拱手,“我叫余安妮。”

成诚瞳孔微震,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西凉王的封地在凉州,奉命镇守我大雁的凉、并二州,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

“赵将军应是密秘前来关南城接您的,不巧今日关南城被虞蛮联军所破,那关南太守方守信不战而逃,”说到这里成诚咬牙切齿。

“害了一城的百姓,狗官!”

相较于成诚的义愤填膺,叫荣戈的男子仍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他缓缓地轻启粉唇,“赵将军是个英雄,为关南城战至最后一刻。”

“可惜实在寡不敌众,临死前嘱托我等在余宅,如若见着您,把这个给您。”

荣戈说完,成诚递过来一个布包。

借着月光,余安妮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

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金属牌牌,金属牌牌上的字,余安妮只认识一个“王”字。

但信封上“余安妮亲启”几个字,余安妮不仅认识,连那娟秀的字迹她都认识,那是她妈妈程荷的字迹。

这十年,程荷的日记就是她的精神粮食,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我妈写给我的,我阿娘写给我的,”余安妮泪眼婆娑地笑着,朝荣戈举起信挥了挥,好像收到阿娘的信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荣戈不以为然,他对信一点不感兴趣,他双手背在身后,月光下就那么杵在那,身姿挺拔如一尊雕像。

“现城里全是虞国和南蛮的人,我们得想办法出城。”

“那方守信不战而逃,想必这城中必有暗道,我与成诚去寻。”

“你在这里藏好。”

余安妮已经把信拆开,急不可耐地要看信的内容,她嗯了一声,“去吧。”

荣戈还说了些什么,余安妮全然没有心思听,大概是说这里废旧偏僻,暂时安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