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郡主后,我退敌军斗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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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救了,好像又没被救

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暗夜天使。

两道寒光闪过,剩下的两名士兵就捂着脖子瞪眼倒了下去。

余安妮来不及细看,后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一下飞出去好几米远。

黑影单脚落地,腿一蹬,余安妮又随着黑影飞上了围墙。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黑影脚下不停,余安妮脖子被衣领勒得难受,但她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那黑影的脸。

冷白的月光映在少年的脸上。

这一刻,古言小说里,少年英雄的形象统统具象化了。

什么半束的黑发随风飘动,什么剑眉星目,高耸的鼻梁,刀削过的下颚线……

余安妮盯着黑衣男子的侧脸,月光仿佛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

这要是在她的时代,这不妥妥的大明星一枚吗?

他会武功,还会飞,把他带回去,打造成流量巨星,迷死一众小女生,那还不躺在家里收钱?

想到钱,余安妮连脖子被勒得快呼吸不过来都不在意,痴痴地看着黑衣男子的脸,沉浸在数钱的愉悦里。

好一会,他们翻过一个土矮墙。

黑衣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松开了余安妮的衣领。

回过神的余安妮,脸涨得通红,“这位少侠,你就不能抓我别的地方吗?”

余安妮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几声,“再远一点,我都要没气了。”

她理了理衣服,还好这衣服质量好,不然飞到一半衣服被他扯烂就尴尬了。

男子没理会余安妮,反倒“锵”的一下拔出了他的刀,指向余安妮。

余安妮站定,倒吸一口气:“……”

什么意思?她这到底是被救了,还是没被救?

矮墙的暗处走出另一个男子,年龄与黑衣男子相仿,“小郎主,这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男子面容俊朗,他叫黑衣男子小郎主,想必是这男子的随从。

虽然也是清新俊逸,但相较他叫小郎主的黑衣男子,还是稍稍逊色了一点。

不过他们可以组成一个偶像男子组合,小迷妹们应该会更多。

随从上下打量余安妮,“这也不像是个郡主啊?”

“哪有郡主热忠于爬狗洞?”

余安妮低头,手指捏揉着睡裙,合着她在那狗洞里爬来爬去,全被他们看见了。

此时胸前的粉色hellokitty显得过份可爱了些。

“出现在余宅,又奇装异服……”黑衣男子粉唇轻启,盯着余安妮的目光仿佛带刺。

余安妮被这目光刺得浑身难受,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要救什么郡主。

“那你们可能救错人了,不过……”

“还是很感谢两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我这个人,一向知恩图报的,你们救我,肯定不亏。”

“少废话!”黑衣男子低声厉斥,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冷峻。

他一手持刀,另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带血的布条。

布条上好像有字,他轻甩开布条,修长的手指夹住布条的一端将其展开。

男子收紧了眉眼,快速在布条上扫视了一遍,接着抬眼看向余安妮,“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余安妮:“……”

“老乡吗?”她反应过来,伸长了脖子,兴奋起来,手指向他们刚刚来的方向,“你们也是从……从、从那边来的?”

面前两个长相好看的男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接着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看来真的救错了人。

余安妮自知不是他们要找的郡主,但被刀指着,也只能快速唱了起来。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

“好好说话!”男子的随从对着余安妮瞪眼。

“下一句是什么?”相较于随从的语气,黑衣男子倒显得客气了许多。

余安妮老实回答:“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啦。”

两位男子又是一阵沉默。

不对么?余安妮心里打鼓,莫非这个古代有他们的葫芦娃之歌,不是这么唱的?

随从凑近了布条细看了一会,“啦不对。”

“到底是几个啦?”黑衣男子问,手里的刀朝余安妮又逼近了几厘米。

余安妮身子一抖,收紧了下巴,掰着手指小声唱了一遍,然后慢慢竖起四根手指头,“四个!四个啦。”

直到对面的两位男子相视点了点头,余安妮才松了一口气,要不要这么严谨?

差点因为啦不对而丧命,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西街混,小胖他们还不笑死她。

男衣男子:“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还来?儿歌大比拼么?好在她余安妮八岁之前,也是有爹疼有娘爱,每天也是在儿歌声中和故事声中入睡的。

她清了清嗓子,“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

黑衣男子持刀的手明显有些犹豫了。

随从嘴里嘟囔了一句,“这西凉王威风八面,就算是郡主从小养在乡下,也不至于,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

“许是城破之时走散了,”黑衣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问余安妮:“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余安妮半眯着眼,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手表啊。”

随从眼里透出不可思议,身子朝黑衣男子靠了靠,小声说道:“赵将军说此物就唤作‘手表’。”

黑衣男子收了刀,伸直了手臂,“你走近些,再仔细瞧瞧。”

余安妮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挪动脚步上前把脸凑了过去。

又是儿歌,又是手表的,看来能穿越过来的不只她一人,看手表的款式,有些年岁了。

银色的表盘周围镶着一圈玫瑰金,发条也是玫瑰金的,大概是没有上发条的原因,表停了,时间停在五点十分。

等等!余安妮脑海里某一处记忆在不断放大,这表怎么越看越熟悉?

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有戴手表的习惯,但是她记忆深处却有一块非常熟悉的手表。

她妈妈手腕上总是带着一块机械表,听说是她妈和她爸上大学时的定情信物。

小时候她总是争着给那块手表上发条,每天晚上乐此不疲。

那块表和黑衣男子手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余安妮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手就想去拿那表。

黑衣男子手缩了缩,表情似乎在说,叫你看没叫你拿。

余安妮急了,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这表、这表的后盖……”

“是不是有一朵荷花?”